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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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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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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陈嚣在洗澡前放下要死缠烂打的豪言壮语,但等他出来,钟亦心态度坚决地赶他去沙发上睡觉,陈嚣撇了撇嘴,还是去了。

    下楼之前,他还恶作剧一般看了眼卧室那张床,“友好地”提醒钟亦心,如果半夜有人从床底钻出来,记得喊他。

    钟亦心目瞪口呆。

    这天晚上,她是开着小夜灯睡觉的。

    微弱的光线让她安心了些,加上,一想到那个坏心眼的男人就睡在楼下,她喊一声,他就能上来,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零点时分,卧室房门被打开,陈嚣放轻脚步走进来,看了眼那盏灯,又看着裹在毯子里毛茸茸的小脑袋,他无声地笑了笑,将她从被子里解救出来。

    睡得迷迷瞪瞪的钟亦心皱着眉,轻哼一声,拿手挡着眼睛,遮住光源。

    陈嚣转身将灯关掉,钟亦心立刻就急了,“好黑,我要灯!”

    他只能重新打开,没办法,他干脆躺到她身边,一手覆在她脸上,帮她挡光,顺便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睡吧。”

    怀中的小脑袋从善如流,不用人教,自动如八爪鱼一般,牢牢霸住男人的胸膛。

    一夜无梦。

    第二天,她是被陈嚣叫醒的。

    一睁开眼,就看见男人衣装整齐地站在她床边,太阳已经升起,自厚重的窗帘帷幕下透出浅浅白光。

    她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起来了,今天是律师宣读遗嘱的日子,她和陈嚣在一小时后赶到陈家老宅。

    客厅里,陈立衡坐在上方主位,神态严肃,陈若男和陈立岩分坐两侧,她和陈嚣进来后,陈若男对钟亦心点了点头,让他们坐到旁边来。

    家中还有一众小辈,大多是陈立岩的孩子,钟亦心和他们没有交情,只在丧礼上有过短暂接触,律师待人都到齐,便开始正式宣读遗嘱。

    “各位好,我是孙绍英女士指定的遗嘱律师周康,也是本次遗嘱宣读仪式的宣读人……”接下来,周康律师朗读了一段公式化的介绍,才开始进入正戏。

    根据陈嚣祖母的遗嘱,将她名下的股票、债券等资产,以百分之五十的比例留给陈嚣,剩下的那一半平均分给陈立衡三兄妹,房产及存款按比例等分,古董文玩一部分捐赠出去,一部分等分,老人的遗产中还有许多名贵的珠宝首饰,平均地分给了女儿陈若男,和长孙媳钟亦心。

    陈若男并无子女,对遗嘱分配结果并无异议,但陈立岩那一房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们脸色有多难看,陈嚣和钟亦心的表情就有多坦然。

    陈立岩至少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心里百般不痛快,也懂得这份遗产的法定性,毫无争议。

    孙绍英生前本就偏爱大哥那一房,尤其是陈嚣。

    对他那一干情人生的小孩,孙绍英从来都不假辞色,老人注重颜面,不满他时常因丑闻做客娱乐版头条,对这个二儿子意见颇大,连带着原配生的儿子也不喜欢。

    陈立岩暗自咬牙,却不能当着全家人的面失态,客客气气把律师送出去,回来还得和眼中钉侄子虚与委蛇一番。

    陈嚣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卑不亢,镇定自若地与陈立衡周旋。

    钟亦心虽不懂商业上的弯弯绕绕,但她清楚,面对陈立岩这个在公司里与他分庭抗礼,甚至暗搓搓压过一头的二叔,陈嚣不可能如表面上那样平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必是暗潮涌动。

    这样的场合,她应付自如,仍旧觉得疲乏,且虚伪。

    她成长于钟家,家庭关系简单和谐,钟其岳和杨晓薇一碗水端平,早早立下遗嘱,尽量平分资源——钟亦心却不介意给弟弟更多,尤其是公司股权这一块,她深深确定,有弟弟一口饭吃,就少不了她的。

    陈嚣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难怪会有那样坚强的心性。

    握着他的手,她就觉得安心。

    一个染着夸张绿色头发的浓妆少女将陈立岩拉到一旁,气冲冲地撒娇,两人耳语一番,她拿到好处,满意离去。

    钟亦心认得她,她是社交圈中著名玩咖,参加过一档女团选秀,小有名气,却因爆出一部不雅视频彻底“走红”,最后在舆论控制下销声匿迹。

    没想到,到头来她们成了一家人。

    陈若男嫌屋子里闷,且无心同不相干的人打交道,便叫上钟亦心,和她一块儿去庭外花园散步。

    陈嚣随陈立衡去了二楼书房,读完遗嘱,人都走得差不多,客厅里安静下来。

    一进门,陈立衡大动肝火,将桌上一叠文件扔到陈嚣身上,大怒道:“你查这些东西是准备干什么!要逼宫吗?”

    “我查的是陈立岩,暂时还没轮到您,您这火发早了点。”

    陈嚣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脚边那张纸上,印着公司近几年财务情况,他踩上去,瞬间留下脚印。

    “你这个逆子,眼里还有没有亲情伦常!他是你二叔!”

    “你跟我讲伦常?陈立岩年轻的时候往你床上送女人,老了又往我床上送,二叔?他也配?”陈嚣十分不屑。

    陈立衡被戳中痛处,怒不可遏。

    他浑身气得发颤,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陈嚣,他手不稳,扔偏了方向,陈嚣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神态轻松又冷酷。

    “爸,您老了,这已经不是十年前了,”他遗憾地摇了摇头,“以后集团的事,您还是少管的好。”

    陈立衡已有五十七岁,双鬓已白,嘴唇哆嗦着,老态毕现,即便如此,仍能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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