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弩.箭从侧前方的密林处, 透过石缝射来, 劲弩之势,迅猛如兽,奇快无比。然而这第一箭只是攻击的信号, 半息不到的时间, 前后方射来的弩.箭, 似漫天雨点,密又疾。
早已做好准备的朱雀堂等人, 浑身爆发冲天战意, 紧握着手中的刀,挥舞的速度到了自己所能达到的极致,铛铛地将弩.箭一一震飞,致其斜插如石壁, 或是再次被崩开掉落峡谷之底。
第一波的劲弩攻击,被轻松化解, 无人伤亡, 一时之间, 周遭再次回归寂静, 唯有在空中摇摆的锁链吊桥,预示着危险还未结束。
花猴有些恐高, 腿一直打颤, 刚刚若非有花臂护着,估计他此刻已是凉凉。双手紧紧抓住铁链,借此寻得一丝安全感。耳旁传来木板被踩断的咔嚓声, 让他更不愿松手了。
很快,第二波攻击开始了,弩.箭比刚刚来得更多更疾,刀挥动得再快,也终是有缝隙。弩.箭噗呲扎入血肉之躯中,裹挟的力道将人带飞撞倒一片 ,一时间,锁链吊桥上乱做一团,吃痛的闷哼声不断响起。
“绝对领域。”颜絮欢低声呢喃,将整段锁链吊桥纳入了控制范围。那些凶猛而来的弩.箭顿时停留在空中,不得前进分毫。
灵活的五指随意移动间,那些停住的弩.箭调转了方向,随后齐刷刷地原路射去,没入了密林,顿时惨叫连连,声音高昂又短促。
“大首领,这就是日后,将要征战天下的人,也是你靺鞨部最大的对手。”巨石之后,站着两人。
一人头部唯有额前耳后半圈卷发,垂至肩膀,腰佩弯刀,瞧起来就是异常生猛。但更令人瞩目的,是他身后一头背宽约一米的海东青,勇猛凶悍。
另外一人,也是刚刚说话的人,墨绿锦衣,剑眉星目,贵气与霸气浑然天成,一打眼,就知是人中龙凤。
“我靺鞨族天神庇佑,又岂会让这小小女子搅弄风云。若我十万铁骑南下,所过之处,皆要退避三舍,为我靺鞨族大军让道。”
靺鞨族的人天生好战,常常扰乱侵袭周遭城镇,抢夺物资人畜。特别是到了秋收时节,更是频频出动铁骑,到处肆掠。长此以往,势力弱小不能自保的,渐渐远离靺鞨族,向南迁移。
也造就了靺鞨族拥有大片大片肥沃的土地,却无人耕种的状况。后来,他们开始抓捕战败者,充当奴隶,耕种、渔猎,便也渐渐减少了远途跋涉四处抢劫的日子。
可这并没有更改他们骨子里的好战的因子,在这一代,有了想要挥师南下,征战天下的意图。
“此女子,武力强悍,并非泛泛之辈,莫要轻敌。”见着靺鞨族的大首领这般轻敌自负,屠苏云摘下挡在眼前的青黄树叶,随意地提醒着。
“云城主,你太过高估她了。”说着话,大首领就跃上了海东青的背部,喝了一声:“起。”
便见着那灰白色的海东青,各长至两米多的翅膀扑棱着,振翅而起直冲云霄,带着罡风黄叶落在巨石上,俯视着锁链吊桥上的红衣女子------风碎烟。
大首领还是第一次见着,有人将一袭红衣穿得如此张扬美丽,不落下风,像是恶魔差遣到人间的使者,隐隐藏着撩人的魅惑。
那清秀的脸上秀眉飞扬,眼角锋利,眼尾却散着一圈浅淡至极的粉色,刹那间就柔和了那极其锋利的暗芒。
眼波微漾,似靺鞨族的夜色,又似靺鞨族的春天,这是一位极其有滋味的女人。
而她身旁的女人,白衣胜雪,金线勾边,极美极傲,可是太过冰冷,浑身像是没有热乎气,到了床上,一定像靺鞨族的咸鱼,滋味不足。
“风碎烟,你可识得此物?”
粗犷的声音,从高处传下,似雷鸣一般,震得人耳内嗡嗡作响。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手中的小物件上,那是此前风碎烟给小凝安买的手链,上面坠着小风铃,会随着风吹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朱雀堂等人眼下见着这威武强壮的男人,拿出了小凝安的手链,不由心下一慌,暗道不好。
“人在哪里?”颜絮欢仰头眯着眼,瞧着跨坐在海东青背上的粗壮男子。
“那小娃娃生得可爱,笑起来时像个小天使,我已差人好生照顾着,你不必忧心。”
自始至终都站在颜絮欢身旁的独孤烟,余光见着了此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巨石之上的男人和他的坐骑就像是被人用巨手抓住了一般,狠狠地朝地上砸下来。
顿时飞沙走石,尘土四散。
话落便出手,毫不留情,直接又狂妄。
朱雀堂等人见此,爽得笑出声来,双手环胸,目光怜悯地看着他。你就是砍风碎烟一刀,她也未见得会有心情还你一刀,可你若是要把手伸到小凝安身上,那你就完了,虐到你怀疑人生。
大首领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碎了一口混着血的吐沫。而垫背的海东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被砸晕了。
“你杀不了我的,只要我不回去,你的小娃娃就等着被。”说到这里,大首领以手为刀,做了一个砍的手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打不过你,却能制住你,就像桀骜不驯的海东青,我亦是能驯服一般。”
“你想如何?” 颜絮欢的视线像是随意流转一般,可滑过屠苏云藏身的地方,瞳孔还是微微缩了一下。
而这一下,警觉的屠苏云亦是有感,浑身不由紧绷了一下,方才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风碎烟看到了他。可前有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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