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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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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可笑(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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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纸条看了好几遍,字体极具风骨,提笔顿点间皆是磅礴。她默默地看着,连那几个字的笔划都像刻进心里一般。

    过了许久,她将纸条团起,慢慢踱到火盆。将纸团丢进去,看着它被吞噬成灰烬,唇角慢慢扬起轻笑起来。

    礼尚往来,才是礼数。

    坐到桌前,思索许久终是也写了一张纸条,绑在信鸽的脚上手一扬,信鸽展翅飞高,转眼消失在侯府的上空。

    不多时,鸽子重新落到国公府书房的窗台,窗台前静默而立的姬桑取下自己想要的东西。正欲展开,听到外面有人求见。

    修长的手指将卷起的纸条紧紧拢在袖子里,让人进来。进来的是他的幕僚苏问,苏问是为今日举子闹王府的事情而来。

    “见过国公爷。”

    姬桑一摆手,示意他直言。

    “今日举子们讨伐荣昌侯,此乃天赐良机,正是打压荣昌侯气焰之时,国公爷为何要助荣昌侯一臂之力?”

    苏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荣昌侯府与信国公府势成水火。不是东风压西风,便是西风压东风,时机如此之好,他不明白国公爷为何白白错过?

    “荣昌侯与我的恩怨,不应牵扯大启的安定。那些举子们闹事,挑衅的不是荣昌侯个人,而是大启的国威。大局当前,我岂能因个人恩怨而置大义于不顾。”

    “国公爷,那个王澋分明不是细作,荣昌侯是故意诬陷的。若是我们用此事作文章,天下举子必不会再被他蛊惑。近些日子,荣昌侯四处笼络人心。好在他弄巧成拙,被人误会传出断袖的传言。如果这个时候国公爷趁机出手,必会收拢不少人心。”

    身为一个幕僚,苏问确实尽责忠心。可是他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都偏了,怎么会听他的话?更不可能去害晏玉楼。

    姬桑目光沉沉,“兹事体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身为大启臣子,万不会拿江山社稷作赌。此事我心中有数,你先出去吧。”

    苏问满腹的计策还未出口,深觉此次是大好时机不能错过。但他不过一介幕僚,怎能左右主子的想法和决定。或许国公爷自有打算,如此他只能作罢。

    他刚离开,姬桑一直握成拳的右手缓缓摊开,那卷起的字条躺在掌心。仿佛能看到她写字时的专注与认真,鼻腔中似乎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修长的手指轻轻展开,待瞧到上面的字,眸色顿时变得晦涩难辩。

    上面唯有一字:哦。

    可见写信的人是多么的敷衍。

    并非晏玉楼敷衍他,而是她思索再三觉得多说无益。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未来,但是身为女人她又不愿违背自己对他有好感的心。

    然而他身为堂堂国公,不娶妻的可能性太小。纵使他肯,宫里的姬太后也不肯。姬太后必是深知他的脾气,都已退让到只有国公府香火承继,可以不在乎嫡庶。

    无论长相品性,他都是一个不错的男友。千言万语无从说起,更无从承诺,唯有一个哦字表示她已知道。

    一夜辗转,采翠瞧着她眼底的青影,只觉那些举子好生可恶。自家侯爷好不容易休沐几日他们非要闹事,害得侯爷都未歇息好。

    尽心侍候她起身用膳,轻声说起外面的事情。

    “听说京里的官媒又堵在国公府的门口,龚家的马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守着,或许不用多久就会有其他人家效仿,奴婢想着此次国公府定是要添人的。”

    龚家?

    晏玉楼原本懒散的神情严肃起来,这个龚家可是个传奇人家。龚家有女,女值万金。嫡庶皆有,还有无数的干女儿。

    说是干女儿,其实是遮羞的说法。不过是从外面买来相骨好的女童精心养大,用来讨好京中达官显贵。

    龚家的嫡女倒是要金贵一些,庶女次之。不过目前为止,真正的世家并未与他们有过联姻,便是龚府的嫡女,嫁得最好的也不过是三品府邸。

    可是世家大户,与龚府有牵扯都不在少数,那些府上皆有出自龚家的妾室。

    龚家的马车停在国公府的门口,其用心不言而喻。意在国公府的后院,正妻自是不敢想,妾室未必不能成。

    心下有些不耻,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恼怒。她堂堂荣昌侯,平日里自不会与龚家那样的门第打交道。只觉龚家男人生了一副好头脑,更是生了一颗歪门邪道的心。不想胃口是越来越大,竟然连国公府的门槛都想攀一攀。

    思及姬桑,她脸色慢慢冰冷,暗道自己天真。昨日收到他的信时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甜蜜的,想着有一个人会给自己这样的承诺,在漫长枯燥的官场生涯中不会再有第二个。

    他不会娶妻。

    这个承诺何其铿锵有力,可是她忽略了。古人不会娶妻,却能坐拥无数的妾室。妾室在男人们的心中,大多是玩意儿。在他们看来,只要留着正妻位置,就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爱意。

    姬太后如此大的决心,他能顶得住吗?万一他接纳为妾的女子,一面与人生儿育女,一面还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着绝不娶妻的话,岂不是可笑。

    白白浪费她的感动。

    她索然无味地用完膳,百无聊赖地逗着两只画眉鸟。它们忽上忽下,叫声清脆。看似无忧无虑,却永远困在牢笼里不得自由。

    恰如自己,别看人前显贵,其实一辈子都不能做真正的自己。不过求仁得仁,于她而言,不用看男人脸色仰男人鼻息生活,才是女人在这个时代最大的幸。

    所以之前自己那么气愤纠结是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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