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你就是不醒,好像死过去来了一样,哎呀你你你,先别动,躺好了,我这就去找医工过来,先躺好,别再睡过去了啊。”
小照说玩一溜烟跑了,去医工那边,隔着好远都能听到他的叫声:“公子醒了,公子醒了,你们快去看看!”
霍成君却只是愣愣的看着刘病已,站在远处,脸上终于露出了疲惫而由衷的笑容。
刘病已有些好笑,摇摇头:“怎么了,不会说话了?你不会也以为我要‘睡死’过去了吧?”
霍成君这才走过去,看见他坐着觉得他会很累,便想让他躺下,却被他摆摆手拒绝,反而问道:“成君,你刚刚,哭了?”
霍成君这才伸手摸到脸上的泪水,又笑笑自己:“担心死你了,次卿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啊,可是整整三天啊。”
刘病已也伸手给霍成君抹抹泪,又笑了:“这可是我头次见你哭啊,以前还以为你不会哭呢。”
霍成君抬头露出笑意:“你没见我哭过?我从小可被人家说是‘眼泪做的’呢!”
刘病已被她逗得一笑,轻轻地摇摇头。
“我怕你因为我死了。”霍成君接着说道,言语中还带着委屈的哭腔,“那样我会愧疚死的。”
刘病已笑笑,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呵,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当儿戏呢?”
霍成君睁大眼睛:“你侧身挡箭的时候算准了不会死?”
刘病已有些疲惫的笑着:“当然了。之前復中翁不是说了嘛,这箭上的白香草与你身上的毒素相生,你一中箭,必死无疑。而我替你挡着,也不过就是皮外伤,我挡箭转身的时候已经算准了角度,不会正中要害的。”
霍成君这才吸吸鼻子,低头用衣袖胡乱的把脸上的泪擦干净,扭头冲着刘病已傻傻的笑着:“也是,你那么聪明,当然能算得准能不能活命了,还是我小孩心气,哈哈。”
说完起身,去桌上拿那碗药,却发现已经凉了,抱歉的回头对刘病已说道:“药已经凉了,我给你去热一热。”
正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了,回头又说道:“这药怕是不干净了,还是到了吧。我让医工给你重新煎一剂,你等着,一会小照和医工就来了。”
刘病已点点头,眼眸深邃,眼睛看着霍成君出了房间,知道最后一抹绿色离开房间,才疲惫的把头靠在墙上。
晚上,小照过来给刘病已换药的时候,笨手笨脚的,惹得刘病已一个劲儿的骂他。
小照狗腿的赔笑:“公子啊,你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你霍小姐和医工也都是这样给你换的药,忍一忍啊。”
刘病已听了眉毛更紧,轻声叹了一口气,又抬眼看了一眼小照,说道:“我是骂你笨,不是说这药疼,你少扯旁人。”
“好好好,我的公子爷,”小照又想起什么来,说道,“不过公子你可真厉害,听霍小姐说,你算准了这个位置中箭没有大碍,但你可苦了我们这些身边人,我这些日子都伤心着呢。”说完吸了吸鼻子,做出悲伤的表情。
刘病已拍了下他的头,骂了句:“少巴结,我看你巴不得我死了没人骂你!”
小照一听刘病已这话,也知道他的伤并无大碍了,更高兴便多贫贫嘴,笑着说:“公子,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盼着你醒过来呢!你真是我见过最最厉害的人了。”
刘病已白了他一眼:“说了让你少巴结!”
小照笑笑:“好好,公子的厉害我放在心里呢,不说出来便是了。”
刘病已看了他一眼,随后才轻叹一声,好像跟小照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低低的,让人听不清楚:“我哪里有那么厉害,那时候千钧一发,若是还算着哪个角度不中要害,成君早就中箭了。”
小照好像没听清:“公子,你说什么?”
刘病已回过神来,不耐烦说道:“没什么,说你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换药,一会找人给我做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