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她。
霍成君倒不料如此,挣扎着让刘病已放开,一面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一面也冲他一笑:“次卿兄,好久不见,你也是为着宋长史的事情而来的吗?”
刘病已压着火气:“霍小姐《左传》念得不错,假道伐虢好计谋啊。”
霍成君倒也不恼,冲着刘病已笑笑:“次卿兄过誉了,曾经我们谈过,你擅长用‘谋’罔顾无辜性命,而我素爱用‘权’最爱以势压人。你我两种方法都算不得光明,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刘病已见霍成君说完话要走,便又伸手拦住她,又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安排吧?从一开始透露消息,到现在?”
霍成君撇撇嘴:“真是有意思,这件事情可从头到尾没有我什么事情啊,倒不如问问次卿兄你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这么急着杀人献宝,也不看看用没有用。”
刘病已蹙眉:“南山之后,你有了自己的人,自己的耳目,便把我查了个干净,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背景,便以为可以肆无忌惮了是不是?这件事情原本怎样都查不到我头上的。”
霍成君笑盈盈的点头:“刘病已,从此之后我们可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刘病已站在远处,看着霍成君渐渐走远,从牢狱里出来、在掖庭里长大的自己第一次有了大事不妙的感觉。
在张彭祖正礼之后的两天,霍禹便从蜀地回到了长安,霍家比往日也热闹了许多,霍禹去见了陛下之后,便回了霍府,见了霍光,同他一聊几个时辰,倒叫霍成君在外面好等。
玉芷笑着拍了拍霍成君:“小姐啊,你就再多等一会儿吧,大少爷很快就会出来的,你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啊。”
霍成君咯咯的笑着:“你知道什么啊,长安此去蜀地多远,霍禹这小子竟然不到一月一个来回,定是他在那边处理的事情不好,不会处理,这次回来的这么早。我要等着见他好好笑话一下他!”
玉芷也笑着给成君上茶:“说不定是少爷处理的好这才赶紧着回来了,你也总是……”
话正说着,有丫鬟说老爷找小姐有事情,霍成君兴冲冲过去才发现哥哥已经离开了,阿翁也只是问及宋长史的事情,霍成君倒也一一应答。
正说着话,有下人禀报,说刘病已刘郎官有事情想与大司马大将军谈谈。霍成君倒是有些意外。
刘病已?
霍成君皱眉,这种时候,他敢来霍大将军府?他过来难道不怕有去无回吗?
虽这样想着,但一扭头看看阿翁,却发现似乎霍光早有预料,轻声吩咐道:“请刘郎官到花厅先吃茶,稍作歇息,我马上过去。”
下面的人应声离开。
霍成君转转眼珠,也不想耽搁父亲,只是说道:“阿翁,那成君就先回房了。”
霍光却伸手:“等等。”
霍成君停了脚步,心里紧张的要命,生怕父亲多问几句关于刘病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