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张彭祖依着霍成君的意思,在赛马会拖住顾玉瓒的时候,霍成君正颇为费劲的走着山间小路,这条道路自己几个月前被玉芷带领着走过两次,她已经确认不会出错,等到绕过前面的小树林,便是玉芷以前的住处了。
自己住在那里躲上一阵子,父母定会马上派人全城搜寻,到时候一定会惊动陛下。到时候自己拿着玉芷提前放在家里的草药,自己孝心为父寻药不幸崴脚的事情便人尽皆知,自然,弗陵哥哥也会知道,这样他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出席中秋宴,爹娘也勉强不得。自己不能在宴会上献曲献舞,与张贺那种人就不会牵扯在一起了。
但因昨日下了雨,小道还是太过绵软,成君走的很艰难,但还是默默安慰自己,幸亏这里不是比赛场道,要不定是更加泥泞。
正慢慢的走着,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喂,马童,别往那边去!”
霍成君惊吓的不敢回头,只是急促的往小树林里跑去,去听见自己面前的方向有隐隐约约的人说话的声音和马蹄声。成君吃了一惊,立刻停了下来。霍成君想听听前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却什么也听不到。不知是不是昨日刚下过雨的原因,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甚是熟悉,好像自己家中树园也有这种香气,却慌忙之中想不起来。
霍成君本能的认为现在跑过去大抵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加上刚刚身后有人看到自己了,便立马转了转方向,从旁边过去。
“喂,我说那边也有泥地,别往那边去,你会陷进去的。”身后的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她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小树林里反倒是没了声响。
——已经来不及了,成君一只脚正好踩进泥地里面,顺势跌倒了。霍成君在这种情况下着实害怕,只是忍住没吭声,努力的将自己的脚□□。费了好大的劲把脚□□,却一屁股向后跌倒了。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身后的人已经下了马,稍微扶了扶成君手臂,笑道,“你也别往小树林去,那里也是有这些泥地的,到时候两腿都陷进去,自己一个人是出不来了。”
霍成君下意识的甩开他的手,突然又记得自己在穿着马童的衣服,不该由此举动,便堆上笑脸,转身面对这个人。
但见此人眉目清秀,英气勃勃,举止气度,透着一股世家名士之范。身着玄衣骑装,看得出也是来参加赛马的,但霍成君参加宴会从来没见过的。看他身上的衣服料子,并不是像哥哥那些布料一样名贵,却自成风流。因着霍家人原本相貌上乘,霍成君自持美貌,鲜有认为相貌尤其俊美之人,而此时,看着眼前这位翩翩公子,霍成君竟有些失神。
但霍成君很快反应过来,忙压低声音说道:“多谢公子提醒。”
那玄衣公子低头看了一眼这马童装扮的人,看着她背着包袱,漫不经心说道“你这是从马场出来的?”
霍成君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这个小马童你是从马场顺了些东西跑出来了吧?
霍成君有些紧张,低头压低声音说道:“哦,是这样的。我是金公子家的马童,刚刚我家公子跑马的时候丢了一个玉坠,公子让我四处找找。”
玄衣公子面带笑意,双眸看见了霍成君脸上的两抹绯红,立刻知道了这是个姑娘家,不知是因为和陌生男子说话还是因为说谎而紧张,总之这马童大概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姑娘。他想到这儿,便笑意更浓:“那玉坠找到了吗?”
霍成君轻舒一口气,说道:“还没,正要去别处找找。那……公子,小的先下去了。”刚一说完,霍成君就连忙转头,抬脚就走。
却听见身后的低沉嗓音:“那给你个建议吧,刚刚你家公子从来没有走过这条道,我觉得你来你公子没来过的地方,大概是找不到什么玉坠吧?”
霍成君身后一凉,这人分明是在嘲讽她!也是,这样的脑中一闪而过没有逻辑可言的谎话,怎么可能能让人相信?
但自己还是硬着头皮想演下去:“是是是,公子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糊涂了。”言语颇为着急,一时之间竟没压低声音,这更落实了自己的罪行。
这玄衣公子却将霍成君的细小表情都看在眼里,更是发现她还是个俊俏清丽的女孩,想必是哪家府上的小姐想离家出走,便忍住笑,说道:“糊涂不要紧,只要别慌不择路就好,这荒山野岭的复杂的很,稍有不慎后悔都来不及,相比较而言府上还是安稳一点,你说是不是?”
这人竟然都猜得到!他说着话不着痕迹,却字字句句都在叫嚣着,我知道你的阴谋,我猜出你的身份!
霍成君知道这玄衣公子已经猜出她是个女子,之后还接着对伪装的马童身份说这些话,显然他并不像拆穿,她便更打定主意,她就是马童,她就要一装到底!
霍成君笑了笑,身旁绿荫如画,更显得她天然去雕饰的俏丽俊美,也是打着哑谜说道:“公子说笑了,在下粗人一个,常年在外驯马,没有那么娇贵的。更何况所谓安稳的生活,未必是好的,是不是?”
玄衣公子也是一笑,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坦诚”,略思考一会说道:“是我多言了,只不过曾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原本也是你这样想的,可等他走出了安稳的生活,发现意外太多,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啊。”
霍成君略一皱眉,说道:“不敢苟同公子所言,意外这种事情,只要有了完全的准备,足够的银两,完善的安排,是不可能发生的。”
刚说话这句话,霍成君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玄衣公子一个箭步上来,黑影一闪,自己却玄衣公子压着背靠着树,自己面对着他,嘴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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