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邓不疑他还是相当中意。
“这许多人啊,就算自己犯了大罪,也觉得凭借先祖可以逃脱。”天子靠在凭几上和邓不疑抱怨,不过话说了一句,又想到他的年纪,“罢了,说这些你也是听不懂。”
“陛下,臣听得懂。”邓不疑道,“外人皆当臣是小儿,不谙世事,但是臣心里都明白。”邓不疑道。
天子听完笑了一通,不过这话是没有再说下去了,“朕问你,你是想在长安呢,还是在疆场?”
“自然是在疆场。”邓不疑毫不犹豫答道。
“你还不知道疆场上有多苦吧?”天子乐了。
“臣有所耳闻,不过疆场最主要的就是打胜仗,只要能打胜仗,将领就一定要苦么?”邓不疑似是不解。
天子听到这话几乎大笑,“你这孩子,那些将军们想的是怎么和下面的兵士打成一片,爱兵如子,你呢,却是与常人不同。”
“原本就是这样,陛下。”邓不疑双眼晶亮,“打仗原本就是为了取胜,只要告诉兵士,取胜之后能够获得优厚的封赏,那么兵士自然而然愿意拼命。若只是凭借那一份交情,谁又知道能够用到何时?”
“你这话是谁教的?”皇帝一听有些好奇。
“在陛下看来,臣就自己说不出来这一席话?”邓不疑有些不高兴,而他将那份不高兴明明白白摆上脸上。
“你呀,”天子笑了,“这话若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
“众将军怎么会和我一小儿计较?”邓不疑双手拢在袖中笑。他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小孩的狡黠和调皮,似乎那些话不是从他口里说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