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晚上把照片传给阿伟的时候，阿伟反反复复对着那张钟凌对视的照片看了好几遍。
“你看，这张，是不是挺不错的？”
欢欢老实回答，“是挺不错的，我也觉得那一瞬间都看出了一眼万年的感觉。”
“嘶……真的好看，这个角度也恰好是两个人侧脸最好的角度。你看看这眼神儿，都要浓得滴出蜜来了……”
欢欢依旧点头，委婉地吹自己一波，“是哦，我抓拍的一瞬间也觉得必须拍下来才行。”
“嗯……”
阿伟沉思，“这么好看的剧照，还是穿着戏服的，放出去粉丝也会对电影再更多期待一些吧？”
“应该没错，之前的定妆照不存在感情戏的部分，只透露了简单的造型。”
阿伟叹气，“既然这样，我联系一下剧组，问问能不能提前发布一张照片吧，就这一张。”
欢欢在电话这头却犹豫了，“虽说是宣传新剧……但是最近钟老师和凌老师的绯闻不是一直在传吗？cp超话也越来越热了，我们工作室发这么一张图，会不会像在主动拉cp炒作什么的啊？”
“有道理，”阿伟说，“那要不这样？你问问凌麟老师工作室，愿不愿意转发咱们这条微博，这样一来，避免了我们单方面放出物料，宣传力度也更大了！”
欢欢：“……”
哥，这样真的不是，更像承认cp了吗？！
还有，为什么要我去问啊？？？！！！
阿伟此刻似乎有千里读心术，“刚好你就在剧组嘛，哈哈，直接问下钟哥和凌麟老师的意见就好啦。”
哈你m！
欢欢恨不能现在就飞回B市掐死他！
cp狗有句至理名言怎么说来着？
“让我看看是谁又舞到了正主面前？！”
欢欢微笑着心如死灰地敲响了钟有的门，满脑子的弹幕飘着一句——“哦，是我自己[微笑]”。
“请进。”
欢欢听见钟有的声音，虽然十分温和，但却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心里有个小人，名叫阿伟，此刻正在被他疯狂扎小针。
“那个……钟老师……”欢欢笑着推开门，看见床上拿着剧本坐着的凌麟的时候，笑容更僵了几分。
他强忍着唇角的抽搐想：阿伟今晚就被我暗鲨。
“凌老师也在啊，哈哈……”
凌麟笑着朝他打招呼，钟有看过来，“怎么了？”
欢欢僵硬地拿着相机递给他，“是这样，下午拍了组照片，工作室很满意，尤其是阿伟哥，想让我来问下两位老师，是否愿意咱们发条微博，然后凌老师工作室转一下，算做一波宣传。”
他把“尤其是阿伟哥”几个字念得格外重和缓，期待这两位神仙要怪罪的话也能冤有头债有主。
钟有拿过相机，看了眼照片，然后举着给凌麟看。
她偏头，两人凑得近，从这个角度看简直绝了，气氛暧昧构图极佳，如果此时再拍一张照，又是神照。
欢欢手指忍不住痒了起来，下意识找相机……
哎？我相机呢？
哦，原来在两位主人公手里。
钟有倒是对这张照片没什么不满意的，不过看了眼凌麟认真欣赏的侧脸，“你们工作室方便转发吗？有可能，网上会有些言论。”
两人都是混迹圈子多年的，该是什么舆论风向她大概也知道。
“这张确实拍得不错……如果发出来的话，电影从剧情角度上就更多了一层吸引力了。”凌麟偏头想了想，看向欢欢，“只是剧组这边什么意见呢？”
欢欢连忙解释，“如果两位没意见的话，由我们来和剧组沟通哈，当然会取得剧组同意后再发布，最好电影官博也能转发一下。”
钟有看着欢欢，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样，营业的性质就更明显了，也少了凌麟的尴尬。毕竟这种事，还是女演员会受到的舆论波动更大一点。
欢欢小心地等着凌麟的回应，已经做好了她不同意后回去把烫手山芋再丢给阿伟的打算，谁料她只是又看了眼照片，就点了点头，朝他笑起来，“好哦，那我和工作室说一下。剧组这边就辛苦您去沟通了。”
欢欢在她的明艳笑容里呼吸一滞。
就怎么说呢。
人生二十多年，从未有一刻，他离“直”这么近。
这他妈谁受得住啊？这么漂亮一个仙女，却这么温柔地对你笑，又好说话又有礼貌。
啊啊啊啊啊啊钟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世界上最让人生气的事是什么呢，有人比你帅，比你有钱，可能已经成为可能马上成为的女朋友还比你漂亮。
但下一秒，这个让人生气的人就笑着问他，“还有事吗？”
冷静理智的社畜欢欢：“没有了，两位老师忙，我先走啦。”
886。
***
8月13号，注定是钟凌cp超话载入史册的一天。
这天早上起来，首先钟有工作室先发布了一张钟有凌麟相望的照片，附言——
“栖在眼底[心]，敬请期待电影《虞姬》！”
刚刚引爆一众钟凌cp粉的热情，凌麟工作室随后就跟着转发——
“留在心里[眼睛]，敬请期待电影《虞姬》！”
虽然很快《虞姬》官博就转发“期待我们最好的霸王虞姬！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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