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像老鹰捉小鸡里面的老鹰:“不行不准,你必须去。”
陈简悄悄松了一口气:“那你刚才为什么骂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讨厌我?”
你难道一直以为我很喜欢你吗?陶晗在心里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但一想现在都已经踏上去b市的路了,最后关头一定要忍,再忍他最后两天,脸上强行挤出一个在自己看来虚伪无比的,她自己都想唾弃自己的笑容,拉拉陈简衣袖:“没有,我怎么会骂你呢,你误会我了。”
少女一笑起来更增妩媚,陈简感到自己小心脏狠狠荡漾了一下,放松了语气:“那你那手势……”
“我脖子有点痒,用手指挠一挠不行吗。”陶晗抓抓自己脖子。
“那你……”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去b市,我家里人还等着见你呢。“陶晗生怕说服力还不够,一咬牙,抬起双手,十指微曲,比了一个标准的“爱心”。
爱心。
她冲他比爱心。
陈简顿时烧的火急火燎的,只有吸气忘了出气,烫得通红的耳朵开始嗡嗡往外冒水蒸气。
他深深咽了口口水,一把抓住陶晗一只手:“走走走,快点快点,再晚赶不上车了。”
再一次启程。
陶晗手被他牵着,只能暗暗咬牙切齿。
总算哄上路了。
临门一脚给她搞这些不去的幺蛾子,现在她忍着,等到了b市她的地盘,任务交差,看她怎么报仇雪耻。
陶侃看了一眼陈简侧脸,突然冷笑一声。
陈简扭头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陶晗别过脸,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今天的她在十岭村:
卧薪。
尝胆。
明天的她在b市:
报仇!
雪耻!
乖十点
和来的时候一样,搭完了汽车搭火车,陶晗空着手,领着身后背着大包小包的人到了火车站。
陶晗在自助取票机取票,陈简像个怕走丢的孩子似的黏在她身后,双手提着行李,眼睛却没闲着,一路东张西望。
陶晗随口问:“有什么好看的,第一次进城?没搭过火车?”
陈简摇摇头:“搭过,但就是小时候搭过一次,已经忘了。”
取票机吐出两张车票,陶晗把陈简的那张塞到他上衣口袋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揣好,待会儿上车别跟着我。”
“为什么?”陈简想挠挠他的爆炸头,碍于手上还提着行李,于是只能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不解:“不跟着你我怕我会走丢啊。”
“多大个人了还怕走丢啊你!”陶晗无语,“说不许跟着我就不许跟着我,听到没。”
陈简……心里苦。
绿皮火车的硬座向来拥挤,车厢里大包小包的行李乱成一团,刚好赶上暑假车票紧张,有人没有座位,带了小马扎坐在过道上。
虽说是不让跟吧,但陶晗落座后还是瞟了一眼陈简,少年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向车顶上的行李架上奋力地托着一个又一个看起来死沉的行李箱。
“小伙子,过来帮我们也放一下行李嘛。”
“好的没问题。”
陈简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乐呵呵地接过老太太手里的行李箱。
陶晗挪过眼去,不忍直视。
好一出雷锋在世。这家伙一上了车就开始帮各个姑姑姐姐爷爷奶奶搬行李,一身的力气没处使似的,也不嫌累。
其实如果只是帮个忙吧也没什么,偏生有的人似乎看出来这小伙子好欺负似的,三四十岁的大男人也陈简搬行李,让陈简帮忙搬个行李还颐气指使的,像是使唤自家便宜儿子。
陶晗头靠着车窗,听着陈简搬行李的声音心里有些别扭。
凭什么那样使唤他?那些人自己没长手吗?
同时对陈简更加恨其不争。
上辈子是雷锋吗?个子高力气大劲没处使?拒绝懂不懂?被欺负了还笑,笑个屁啊!
陶晗莫名地烦躁起来,掏出棒球帽扣在头上遮住脸。
累死你得了,反正不关我事。
火车开始前进,车身压过枕木时微微摇晃,陶晗晕晕乎乎的,想要睡觉,睡眼惺忪中仿佛听见头顶有熟悉的人声在说话。
是陈简吗?
管他是谁,爱当雷锋就当去吧,别来烦她就行。
陶晗记得自己的邻座是个中年阿姨,陈简的座位在车厢另一头。
不枉她特意分开买票,
总算摆脱掉那家伙了。
到b市把人交给付启志,她拿了钱就走,但求他别再阴魂不散地缠着她。
陶晗嘴角浮上一丝笑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脑袋一歪便开始做梦。
梦见爸爸回来了,妈妈也还没死,从未谋面的母亲长得跟她像极了,气质温婉,跟她爸一起穿着正装,坐在观众席上,脸上挂着自豪的笑容,来听她的个人音乐会。
陶晗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她很少梦到母亲,自己是个索命的讨债鬼,一出生便讨了母亲的命,从幼儿园的亲子运动会一直到高中家长会,小时候是奶奶还在时是奶奶去参加,奶奶去世后,陶东明工作又忙,便没人给她参加。
小时候有邻居小孩笑她没娘,是个灾星,陶晗怒了,小小个人儿撸起袖子就去跟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孩子打架,大战一场后辫子散了衣服脏了小脸花了,回去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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