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吓得面色发青,连连后退,摇头拒绝:“不用不用,我晕车。”
上次吐脏车的惨痛后果她至今还没消化,午夜梦回都要悄悄擦一擦眼泪。
大写加粗的惨,童叟无欺。
林新野看着她,悠闲地笑了笑,像自由自在的风。
“最近我只能在这开开车,想带你兜兜风。”
谷雨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自然的笑容,没有一点难以捉摸。
妈的,她怕的像是奔赴刑场。兜什么风?是去追逐龙卷风吗?
她连卡卡跑丁车都害怕,去游乐园开个碰碰车都胆战心惊。
谷雨扯出一个笑,“太快了,消福不起。”
吐过一次,就不敢有第二次。
林新野走近她,给她带上开车的头盔,说话说的很慢。
“谷雨你知不知道你开车真的很慢,像只乌龟。”
谷雨的眼睛在头盔里异常明亮,一闪一闪的,她四处看了看自己,不解地问:“真的很像吗?”
林新野很认真地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接,各怀心事,他轻声点头肯定:“像,哪儿都像。”
隔着十厘米的距离,谷雨有点恍惚,这个世界上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吗?
她隐隐从他的脸上看出林乐童的影子。
哥平时看起来很阳光,很少有什么失落的样子。她知道这样的神态从哪儿来的,是从小到大都被爱的样子。
但老板不是,老板的影子里总有隐隐的落寞和颓废。
今天老板难得灿烂,还真是……像哥啊。
她很认真凝视着林新野,没有一点逃避,她忍不住轻声说:“你今天好像一个人。”
林新野好像猜到她的心思,撇过头,照旧无所谓地笑着说:“不知道谁这么幸运,跟我长得像。”
他今天深刻明白,自己在小朋友心里,连自己弟弟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挺有意思的。
小朋友的真香是不是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谷雨内心:呵呵。
一个一个梦开出了天窗。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这两句话她友情送给老板。
是,你很帅。但我心里帅的标杆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哥。
她大咧咧道:“那你快去训练,我在旁边等你。”
说完她脚底抹油,马上打算开溜。
老板的声音冷的远的像天上的月亮。
“回来。”
坐上车的时候,谷雨直冒冷汗,她结结巴巴道:“老板,这是我们企业独有的惩罚制度吗?”
林新野自顾自开车,故作困惑地说:“你有做错什么吗?”
谷雨幽幽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但老板这语气,我能不想我做错了什么吗?
她扪心自问,上班第一天,尽职尽责,不仅按时接送,还负责老板伙食。
但从上了这辆贼车后,一种难以言喻的内疚感就笼罩着她。
罢了罢了。
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兢兢业业的小司机罢了。
谷雨又有点愁地叹了一口气。
林新野第一次发现车可以慢慢开,慢的很有韵律感。
他说的话跟他开的车一样慢,“我们企业不搞个人崇拜,不会逼你每天花式拍马屁,你紧张什么?”
这句话直击谷雨内心深处。
靠,原来她担心受怕就是因为没有及时站出来,为老板一人的美貌否定全天下所有的男人。
老板是不是也是一个需要呵护的男人。
好的!让她来尽力拍这个马屁!
她讪讪地说:“老板,我老实交代。我是特别诚实一个人,我觉得除了林乐童之外,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刚说完,她觉得自己说的不是马屁,是事实。
说的太他妈情真意切以假乱真了。
林新野接过她的话,相当认真道:“你也是我见过开车最有意思的人。”
慢的像乌龟,胆小的像兔子。
有时候还没路过的电瓶车开的快。
谷雨内心隐隐受伤,她略哀怨地说:“老板,你就不能夸夸我,给员工加加油鼓把劲?”
林新野表示肯定:“如果你表现不好,怎么会有那么多朵小红花呢?”
谷雨沉默了一会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直线拉回幼儿园。
跟老板在一起吃饭她都得点儿童套餐。
他很自然地接着问:“小朋友,现在有几几朵小红花了?”
谷雨保持沉默,觉得这场羞辱永远无法停止。
她对天发誓,经过青春期的发育,她现在的额头跟小红花不兼容。
林新野不着急,接着慢慢地说:“我的话只说一遍,机会过了就没有。”
谷雨的第六感突然告诉她,是跟林乐童有关的事。
她全身上下有如被电流击穿,她相当羞耻迅速地大声报出了一个答案:“三十五!”
啊,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小时候在幼儿园抢答她都没这么积极啊!
林新野点点头,猛一刹车,转身仔细看她的脸。
谷雨发誓自己在脸红,不是因为被老板看才脸红,是为自己充满爆发力的一句“三十五”给羞红的。
林新野好奇地问:“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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