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听到此话顿时一个激灵。
像只慵懒的猫儿,被乍一惊醒,亟待他去安抚。谢远琮想起些事来,眉目微微染上一层浓阴郁气。他隔着被轻拍了拍纪初苓问:“怎么了?”
“我不喜欢他。”
纪初苓下意识说了句,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了。她打量着谢远琮的神色有些忐忑。
那可是皇上,如此大逆之言谁人敢说啊?
她小心瞧着谢远琮,见他神色看起来有些冷肃,连忙道:“也不是,我就随口……”
“今后若有外人,记得不要再说这话。容易惹麻烦。”谢远琮打断她,只如此提醒。
若被有心人听去了大做文章就不好了。
纪初苓抿了抿唇,他这意思是,同他就能说这种话了吗?
她怎么不知道他何时成的“内人”。
谢远琮觉得未提醒详尽,便又提了一句:“既不喜欢,以后就少往行宫附近去。”
纪初苓余悸未消,知他此言在理,便点了下头。后又挪了下脑袋去看他:“你怎知我遇上谁了?”
他反问她:“为何不知?”
纪初苓眨了下眼想起来,忘了他是紧跟在皇帝身边的重臣,自是消息灵通。皇帝遇见过谁,他知道也不奇怪。
提到皇帝,纪初苓之前的那些顾虑又被重勾了出来。
她忽然间想,如若这回皇帝仍同前世那样执意要她入宫,谢远琮当会如何呢?
她一时迫切地想要知道,可面对着谢远琮,却又几番欲言又止。最后索性将眼给闭上了。
真算一算她也活上好些年纪了,此时心中也明了,知自己是真的喜欢他。
她清楚的知道这同前世对宁方轶的那种喜欢并不一样。
所以她不敢问了。
皇上如此地看重他,他又是皇帝的臂膀。他一路上步步为营,才谋划到今日的地步,手掌重权。
他会因为她而去逆抗皇帝吗?
纪初苓将脑袋在枕上缩了缩,后将自个整个埋了进去。
她害怕听到答案。
因若只是换来他的沉默,或是她不愿听到的答案,此刻的她一点都受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琮琮今日身高两米八
72.不妥三思
谢远琮见纪初苓闭了眼, 当她是累极了, 便由她去睡不再扰她。
过了很久,纪初苓仍能感觉到谢远琮就守在床边,一直都没有离开。
但因神经紧绷了太久,身子又突来月事,她也确实有些支撑不了那侵爬而至的困意。
迷迷糊糊中, 她脑中闪过前世的一些画面。
当年尽管她不愿,可她的意愿与皇上的意愿相比,并没有半点分量。
且在皇帝的意愿面前, 宁表哥虽也愠怒, 又是那般的身份, 眼见也是无能为力。
至于宁家。
就连卫国公府都未替她真的去力争什么, 安国公府又怎会为她去抗逆皇帝?
再之后的那回秋猎,皇帝特意往卫国公府送了旨意,要她同去。她想躲,但此事不是她想躲便能躲得了的。
秋猎期间她终日凄惶。但没想近结束时,她竟收到了宁表哥的偷偷相邀。
那是她当时最为开心的一刻。
她还想着, 若宁表哥打算带着她私逃,她也敢一起。
只不过终究是她多想了。宁表哥只是偷约了她相见一面罢了。她记得当时两人避开旁人眼目,宁方轶同她诉说无奈,说他情入深髓不欲割舍, 也说他真的束手无策。
见宁方轶一直未提, 终是她鼓了勇气,问他可敢带她私逃。
可最后却只换来他的沉默不言。
当时她虽因此受挫, 可尚存希翼。直到最后不幸遇上狼群。
她心中最后的那点期望伴着她最后一口气都尽数消散了。
直到纪初苓彻底睡熟了,谢远琮还是坐在床边,视线挪也不挪,就跟看不够似地。
见她在熟睡中渐渐拧了眉,一副难受的模样,当她是因为疼的缘故,思索了片刻,将手伸入被中。
掌心覆在她小腹上替她轻缓揉搓。
最后见她眉头一点点重新舒展开了,才柔和了眉眼。
只是一想到康和帝,谢远琮脸上又显露出了肃杀颜色。
若按前世时日来算,当还是约两年后的事情。许久未再纳妃的皇帝前世忽然欲将纪初苓收入宫中。
此意一出,激起千层浪。他得知之时也是震惊难平。且帝意已决,又再加之各方牵扯,此事也变得愈发复杂。
尽管艰难不易,可他从头至尾从未放弃过替她费心谋想。他绝不会令她入宫侍君,只因她不愿。
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只能暗中替她周旋。眼看此事或将可成,最后先得知的却是她身死的消息。
谢远琮盯着纪初苓熟睡的面容想,无论如何,这回他不会再弄丢她了。
……
纪初苓一觉睡醒之后,感觉已好上很多。
特别睡梦中觉得腹间似乎温温热热的,特别舒服。
最后在天色彻底暗下之前,纪初苓也回到了自个的院房。
许是因为白日刚睡过,晚间她毫无困意,坐窗台边望着跳跃的烛火出神。由于白天之事,勾动她许多回忆,难免就不停地多想了。
纪初苓正在那胡乱思想着,回忆中的其中一人,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