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是来接老婆的。”
这么理直气壮,朝气磅礴, 听得校长和校长夫人俱是一愣,相觑了眼, 有点反应不过来, 原还在想那声女朋友会不会不太合适,哪想到人家这都……这都……
“咳咳……小严啊, 没想到你和梁总已经……”校长尴尬地维持住笑,“你说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什么时候办酒?是在国内办还是在……”
话没说完, 被自己老婆一胳膊肘捅了下腰,打断了话,校长扭头望向自家夫人,有点怨怪干嘛没事捅他, 打断他说话。
梁政这边低头偷笑, 乐不可支,下一秒也被严素拧了把腰,疼得想叫又不敢叫,只能憋红了脸, 强忍着。
严素也是尴尬,瞧着校长夫妻:“校长您误会了,他胡说的, 我们还没……还没到办酒的时候。”
校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懂,我懂,你们这是想……隐婚对吧?现在的年轻人是挺兴这个的, 而且梁总……但我还是觉得人一辈子结了婚还是该办酒的,不说要办得有多隆重,但也算是给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们一个交代——嘶,你怎么又掐我!”
发福的圆肚子一扭,校长忍无可忍怒,瞪向自己夫人。
校长夫人深吸口气,言笑晏晏对严素道:“快进来吧,这电梯都不知道停多久了,等下想上的上不去,想下的下不来,可能还以为电梯坏了,去找保安亭了。”
严素连忙点头,将梁政拖了进去,两人靠后站,与校长校长夫人形成对角线站立。
梁政懒散依着电梯壁,曲条腿,一手插兜,瞧见前面那校长的夫人亲密弯着她丈夫的臂弯,脑袋靠着肩,小心思一动,挑了挑眉,转头垂眸瞧严素与他十指相扣的手。
静了静,他忽然抽出插兜的手,伸过去碰上严素一侧额,往自己肩头摁,将她脑袋摁在自己肩上靠着了,这才觉得不错,勾勾唇,笑着再将手插回了兜里。
墨眸一转,重新看回前面的电梯门,上面映着他们依偎的模样,严素脑袋枕他肩,面色古怪地挑眼瞧他,似乎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那目光纯粹,无一丝杂质,干净得不像成年人。
梁政却也不解释,捏了捏她指尖,靠着电梯壁,仰头阖目小憩,脸上的倦容掩不住,让严素瞧得心疼,扑了扑睫,便也没其他动作,就这么按他希望的依偎着。
就是苦了前面的校长夫妻俩儿,电梯门就在眼前,光洁如镜,将后面那对的互动与行为举止,映照得一清二楚,整个电梯空间就那么大,就算不想看,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囧得很,最后也只能双双一翻眼,朝上瞧,就是模样有点不礼貌,像是在翻白眼。
到家的时候,严芳月已经一个人完成了半桌的菜,最后一道汤和一道海鲜,也都已经在锅里熬着煮着了。
听见开门声音,严芳月探身子张望,喊了声:“是严素和……小梁回来了?”
“嗯,妈,我们回来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严素换了鞋,放下包,就往厨房走过去。
头次听丈母娘这么客气叫他小梁,梁政一瞬愣在门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换好了严素给他找的拖鞋,亦步亦趋跟在严素身后,摸摸鼻尖,讷讷应一声。
“咳咳,阿姨,打搅了……”耳垂有点红。
“怎么出趟差回来还咳嗽了?生病感冒了?”
严芳月皱着眉头问,语气不算太客气,但关怀还是有的。
梁政有点受宠若惊,一时答不上来。
严素笑了笑,回头看眼梁政,挽上严芳月的胳膊,亲昵地往厨房里面走:“妈,你今天是不是做太多了?我看外面桌上已经好多菜了,怎么你这俩儿锅里还有东西?”
“平时就我们两个人吃,今天不是还有个小梁吗?毕竟是个男的,万一没吃饱怎么办?”余光瞅见梁政西装革履跟了进来,严芳月一下停在门口说,“你穿着个西装跟进来做什么?一副少爷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这不进来捣乱吗?”
“严素你带他出去,看看电视什么的,厨房不用你们帮忙,我都差不多弄好了。”
说完不等两个年轻人反应,严芳月直接抽出被严素挽住的手,将女儿连同未来女婿一同推了出去。
两人被关在厨房磨砂玻璃门外,面面相觑一会儿,忽的笑开,严素拉起梁政的手,“走吧,先去我房间挂好你这身西装。”
梁政点头,老实被拉着走,一进来严素的小卧室,就忍不住四处打量,简单温馨干净,却没什么特别彰显少女心的东西。
懒洋洋在她的单人床上坐下,双手往后撑,望着严素翻箱倒柜,梁政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
严素半个身子埋进衣柜里,声音传来,有点失真:“我记得以前大学的时候买过几件很大的T恤,估计你能穿,看看能不能找到……”
梁政眉峰动了动,走过去,站她身后,定了会儿,一弯腰贴上她纤薄的背,将人抱住,半个身子也随之探进衣柜里,眼前昏暗,寻着她小巧的耳垂,凑过去用唇似有似无地蹭弄。
他控低声,压着笑问:“这么着急给我找换洗的衣服,是要留我过夜的意思吗?怎么这么贴心呢?知道我工作累了,担心我晚上开车不安全?”
背脊蓦然贴上男人炙热胸膛,严素一下就僵住了,脸上燥热,耳朵和侧颈上,被他说话时气息扫过的地方,窜起一阵阵痒,麻麻的流走全身。
严素忍不住缩了缩肩,身子往衣柜里面躲,原是想远离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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