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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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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成婚(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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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风宴过后,铁衡和铁马铎便又匆匆离开。

    沈弄璋不是他们族人,自然也不会去询问,但猜测很可能去什么隐蔽的地方造兵器去了。

    之所以这样推测,是她来了这两天发现,部落里的帐篷虽然多,但住的人并不多,且大多数都是老人、妇人和孩子,青壮年很少。这只能说明,在看不到的某个地方,还藏着更多的荼芺部的生力军。

    沈弄璋始终等不到与傅柔私下单独叙旧的机会,闲着无事,便跟着一些妇人一同准备铁奴与傅柔的婚礼事宜,一晃眼,便到了十二月二十八。

    这一天是蛮族的新年,也是铁奴与傅柔正式成亲之日。

    铁奴穿着新郎的盛装,在族人的簇拥之下,走到新嫁娘的小毡帐前,将同样一身盛装的傅柔横抱在胸前,一路接受着道路两边族人的欢呼和祝福,缓缓走进他们二人的新婚毡帐里。

    整个荼芺部落似乎都沸腾起来,此起彼伏的“巴格图尔”的呼声响彻云霄。

    铁奴曾在十八岁勇冠荼芺部,更是在被掳去北固关后还能步步小心,探得北固关内的军事布置,又几乎刺杀穆砺琛,是荼芺部最引以为傲的英雄!

    铁衡满面红光,却紧攥着拳头,等到众人呼声最响之时,大步走到广场中央,振臂一挥,宣布全族婚宴开始,这呼声才渐渐褪去。

    全族婚宴是荼芺部酋长及其亲人婚礼的重要宴会,但却不像穆国一样由新郎家开流水席,而是每一户奖励一只羊,由着族人自己去做。但做好之后,大家要将饭食端到部落中央的广场上,就着篝火一同热热闹闹地吃喝!

    所以,热闹并没有散去,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

    从中午到傍晚,荼芺部篝火不断,欢声笑语不断,这热闹的气氛,令沈弄璋等穆国人咋舌——他们从有记忆开始,从没看过这样开心的场景。

    每年过年前,他们能做的是仔细算计一下家里的粮食,每天只能吃多少,若是超了,剩下青黄不接的日子,便只能吃野菜。

    蛮族这样开怀大笑的日子,他们从没经历过,自然也无法想象。

    夜已经极深,但广场上的篝火还没有燃烧完,欢笑声隐隐约约还能传进毡帐中。

    皮帘一掀,铁衡扶着有些醉意的铁奴进来,笑道:“弟妹,我这四弟就交给你啦。”

    傅柔起身,一阵配饰叮叮脆响,扶过铁奴,也笑道:“大哥放心。”

    铁衡看着火光下因盛装而更显姣美的傅柔,贪恋地看了几眼,喉结动了动,转身离开。

    皮帘落下,将努力想要钻进帐内的寒风割裂,帐内的温暖瞬间将那残余的寒意揉碎了,一丝不留。

    等到帐外的脚步声消失,铁奴转身,眼里已没了朦胧醉意,伸出左脚挑起放在帐帘边的压帘木桩,“咚”的一声,木桩正正地落在皮帘底边上,压了个结实。

    再转身,铁奴将傅柔紧紧拥进怀里,滚汤的嘴唇贴在她左耳边,轻声说道:“你终于是我的了。”

    怀里的纤瘦身体忽地一僵,木桩一样不动,说道:“我又不会跑。”

    傅柔虽然轻笑,眼底却悲凉。

    铁奴闭上眼睛,当做没有察觉。片刻抬起头,用手轻轻扣住傅柔的头,却又将她的后脑严实地罩在手掌之中,下巴蹭着她的发丝,小心翼翼地喃喃道:“我希望你人在这儿,心也在这儿。”

    由于铁奴站直了身体,原本下巴抵在他肩头正好的傅柔只能微微仰头,将下颌搭在他宽阔又结实的肩膀上。

    这片刻亲密的接触,身体的僵硬已舒缓,傅柔呵呵地笑,“不然我的心还能在哪儿?”

    “我知道你的目的。”铁奴见傅柔始终敷衍,眼神有些黯淡,低低地说着,“我们都在北固关呆过,你忘了么?”

    傅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又僵了僵。

    铁奴轻笑一声:“我不会阻碍你的目的,如果荼芺部的计划一直顺利的话。”

    “这是让我臣服你的条件?”傅柔不能再继续敷衍下去,低声问道。

    察觉出她语气有些冷,铁奴叹了口气,放开了她,双手握着她的双臂,将她推离身体一臂的距离,目光平静又温柔地看着傅柔,低沉着嗓音缓缓说道:“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不用谁屈服谁。”

    傅柔轻轻蹙眉,不明白铁奴到底是什么用意。

    “是你拯救了我,我要感谢你。”铁奴眼神熠熠,动情说道。

    傅柔仍旧不解。

    铁奴深吸一口气,眼神闪着不屈的熠熠光芒,说道:“我的母亲是奴妾——”

    “而且是最低贱的那种,从别的部落抢回来的女奴。”

    傅柔内心有些震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用淡淡的目光示意铁奴继续。

    铁奴拉着傅柔到兽皮榻前,面对面坐下,缓缓陈述道:“我原本有三个哥哥八个姐姐,还有七个弟弟妹妹,但他们其中的十七个都没能长大成人,只剩下铁衡和我。”

    “铁衡是妻所生,从小便受到众人的尊敬,我和母亲却遭人鄙视。若不是我活着,是父亲唯二的儿子,我们母子和其他的奴隶并没有不同。”

    “所以,从小我就不敢懈怠,每日里跟着师傅学习骑射弓马,完成师傅布置的双倍练习,希望父亲在多看我几眼的同时,能想到我的母亲,能分出一点点关心给我的母亲。”

    “然而,没有。我母亲依旧每日里做着奴隶做的繁重活计,累得几乎直不起腰。”

    “我十岁那年秋天,她去草甸割蓄草,准备过冬时给羊吃。捆得结实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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