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突然哒哒地跑远了。但很快她又回来了,嚷嚷了一声:“我给郎君拿了把毛刷过来。你今天将就用着,我明天去买把更合用的软毛刷回来。”说着就把房门开了,远远地给他丢进屏风内。
薛蔺接住一看,特么是给马刷毛的硬直毛刷!他把毛刷一砸,怒道:“你这是要给我刷掉一层皮吗?!”
他洗完澡,一晚上心情都不好。偏偏司筝还一直脉脉han情地望着他:“郎君今天还没给公主写信呢。”
写信?他呵呵冷笑,我只恨打不过你,还乖乖写信?
正要拂袖而去,忽又改了主意,端端正正地提笔坐了下来。
司筝大喜,赶紧替他研墨。他却只斜睨着她,说了个“滚”。
为了求得书信,她乖乖滚了。不片刻,果然从他那里拿到一封封死的信。
司筝如获至宝般越墙而去。
一柱香后。
萧玦惊讶地看着司筝双手奉上的书信,蹙着眉不高兴地问:“谁让你擅离职守的?”
眼底却泛出压不住的惊喜来。
司筝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婢子自知犯错,请公主责罚。”
萧玦撕开信封,取出信纸。纸上只写了一句话:“多谢公主美意,这个通房我笑纳了。”
一股邪火腾地升起,萧玦“啪”地一声把信纸摔到司筝脸上:“你敢碰他!”
她眼里有若实质的暗红戾火,几乎烧得司筝皮肤发烫,吓得她赶紧抖着手把信纸展开来看。
一看之下,她差点没吓疯。薛郎君,你害我!
为自保故,她狠了狠心,忠心直谏:“公主,薛郎君这是在自暴自弃啊!”
萧玦怒极反笑:“我送他这么多大礼,他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
司筝大声道:“他恨您不爱重他,对他全是虚情假意。如今连做戏都懒得做,竟往他身边塞女人!他心如死灰,决定日日流连花丛,若不幸染病而亡,他说全都怪您当初骗他感情!”
萧玦气得把桌子都给掀了。
司筝逃过一劫,刚想退下,萧玦突然道:“站住!”
司筝心里咯噔,萧玦审视地望着她:“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他怎么可能这么说话。”
司筝稳了稳心神,面色如常地叹息:“公主,您实在是不了解男人。男人表面上再怎么清高自傲,遇到了喜欢的人,都会变成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他以为您塞女人过去,是看出他的心思,不耐烦应付他了。能不伤心吗?”
萧玦浑身一滞,竟认可了这个说法:“原来如此。”长叹一声,“我都忘了,他也是有需要的。”
“也罢,我就去见见他吧。”
作话:
司筝:公主,您实在是不了解男人。男人表面上再怎么清高自傲,其实心里早就把喜欢的人剥光多少次了。
萧.真男人.玦:不,我比你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