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雾岫想吃好吃的,看着桌子上的饭,想想那五万块钱,她决定忍忍。
饭后,江月娴把她叫到一边,解释说:“管导你见过的,他人就那样,你别介意,至于韦导,哎呀这怎么说呢,反正你明天就知道了。”
“条件是艰苦点,不过你戏份少,能忍就忍一忍。”
殷雾岫示意自己知道了,走到剧组分配给自己的房间,从行李箱里摸出块巧克力,掰了一块塞到嘴里,另一块塞给江月娴。
巧克力入嘴,甜甜腻腻的滋味化开,从舌头开始,蔓延到整个口腔。
她满足的眯起眼睛,心想,也不是那么糟糕嘛。
第二天,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江月娴在说韦廷的时候,欲言又止了。
“停停停!”
管秋亮对着演员喊道:“陆岐!你现在发现事情的真相,应该心痛欲死!心痛欲死知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啊?看看你的表情,哪里有心痛欲死的感觉?重来重来!”
陆岐是这部剧的男一,小有名气的演技咖,他原本是青春剧出道的流量明星,有了资源基础后,开始转型拍电影。
手头这部电影是他接演的第五部电影,听江月娴说,他当时为了争取这个角色,在其他演员没有反应过来时,率先递上零片酬的橄榄枝,一举拿下管秋亮。
陆岐在影片中饰演的是一位沉默寡言,侠之大义的江湖剑客。
现在拍的镜头,是他心爱的姑娘死在眼前的一幕。
不巧,演他爱人的,正是江月娴。
殷雾岫看到江月娴躺在地上,嘴角前胸抹了血,没忍住笑出来。
严肃静谧的气氛中,剧组演员战战兢兢,能减少存在感减少存在感,有些见导演生气,头都不敢抬,她一笑,瞬间吸引无数人的眼光。
殷雾岫:“…………”
面对如此多视线,殷雾岫缩缩脑袋,往一旁靠了靠。
等四周的目光散去,她才重新走出来。
这件事很快翻页。
临近中午,剧组的补给车到了,导演宣布停工,工作人员去卸车,很多演员来不及卸妆,一起帮忙卸车。
江月娴叫住殷雾岫,两人去抱车上的蛇皮袋。
殷雾岫手才伸过去,被人拉开,抬眼一看,是早上被训的演员,她记得名字,叫陆岐。
陆岐拉开殷雾岫,去拉江月娴。
江月娴:“陆哥,拉我干什么?”
陆岐挑眉:“知道这袋土豆多少斤吗?这么重你们抬得动?”
说完站在车前乱看,看了一会,扒拉出半袋红薯,笑道:“居然有红薯?难不成车上还有烤炉?”
烤炉是别想了,搬完整辆车的东西也没见到影,不过可以去附近村民家借。
殷雾岫和江月娴抬着半袋红薯,随众人一起搬到某间房里。
下午的开机时间晚了一个小时,管秋亮让厨房做了顿好的。中途,陆岐这位剧组最大牌,手痒做了道菜。管导不苟言笑的脸硬是扯出弧度,夸了句好吃。
饭吃到一半,管秋亮和韦廷说起下午的戏,说着说着,两人意见发生分歧,饭也不吃了,筷子一扔,面对面吵了起来。
桌上的人显然看惯了,该吃吃该喝喝。
殷雾岫扭头看两位年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吵得和孩子一样,觉得稀奇。
胳膊被人碰了碰,侧目,看到陆岐凑过头,小声说:“他们两个经常吵,不用理会。”
殷雾岫点头,等陆岐转身不注意她时,不动声色的挪挪凳子。
她自以为做的隐秘,殊不知旁边人看的一清二楚。
陆岐喝水的动作一顿,杯子掩住的脸上莫测的表情,稍纵即逝。
一桌人吃饱喝足,坐在座位上交头接耳。
江月娴眼神闪光,拽着殷雾岫的袖子,说道:“看韦导的表情。”
殷雾岫顺着她的话看过去,只见韦导脸色涨红,双手握拳抵在胸前,神色凶神恶煞。
管秋亮:“我是导演!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韦廷:“你怎么…………”
管秋亮:“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这么说不对?!”
韦廷:“不对!我……”
管秋亮:“你闭嘴吧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听我的。”
韦廷:“………”
殷雾岫:“………………”
江月娴斟酌用词:“韦导,韦导不善言辞。”
她说完,觉得自己形容的非常恰当,重复一遍:“对,就是不善言辞。”
殷雾岫:“……这叫不善言辞?”
这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吧。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因为明天还要拍戏,人群没聊多久,各自回房间睡觉。
殷雾岫也回房。
晚上九点钟,江月娴敲敲殷雾岫的门,问她要不要去厕所。
剧组的厕所很简陋,男厕所在最西侧,女厕所在最东侧。
殷雾岫说不去,江月娴换了说法,美其名曰陪同,说白了,就是天太晚,她自己单独去厕所害怕。
殷雾岫:“婷婷呢?”
江月娴:“睡着了,不忍心叫醒她。”
”你忍心叫醒我?“
“你不是没睡吗?走了走了!”
两人打着手电筒去厕所。
天气不好,仰头看去,漆黑的空中不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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