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她后背安抚性地轻拍两下后,又稍微使了点劲揽入怀里,容忱放柔声音,“别怕,这不是有我在吗?”
没想到她看着瘦,身上还藏了不少肉,触及之处寸寸柔软。
顾兮像根无依的草,此刻正顺着他这股风,倚靠在他肩头。
容忱身上肌肉紧绷,强健有力。
顾兮抓着他的胳膊,汲取他身上的力量,慢慢地收住了眼泪。
她哭得很惨,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狼狈得不行。
这里没有纸巾,容忱略一思索,向上扯着脱下自己的T恤,递给她,温声说:“擦擦吧。”
顾兮看了一眼,摇头,“谢谢。”
容忱叹了口气,亲自抬手给她擦眼泪。
这一下子凑得很近,赤|裸的男性□□炙热滚烫,带着原始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顾兮如梦初醒,忙接过他的衣服,“我自己来。”
T恤衫刚脱下来,还带着他的体温,她慢慢地擦拭,脸一点一点红起来。
顾兮低着头说:“谢谢,等回去我还你一件。”
她收住了眼泪,鼻音依然重,嗓子哑哑的。
容忱插着裤兜,漫不经心地说:“你笑一笑就当还我了。”
顾兮心下微动,抬起头,深吸一口气,面朝他,牵着嘴角扯出笑容。
没想到偶像剧的套路还挺管用……
一丝成就感从心底涌上来,微不可查,却让容忱也跟着弯起唇角。
他问:“现在能走吗?带你开辟新天地去。”
顾兮站起身,跺了两下脚,脚踏实地,惶恐不安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容忱往前走了两步,查看周围地形。
隔开一段距离,顾兮这才将他的身体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小奶狗的人设,他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单薄清瘦的少年,没想到脱了衣服竟然这么有料。
结实的胸肌,分明的腹肌,流畅的人鱼线蜿蜒至小腹……
最后一缕阳光流连在地平线上,将他上半身镀上层蜜色。
他眉眼精致,身影桀骜,置身于苍茫原野中,像匹离群独行的狼。
顾兮快走两步,跟上他,问:“什么新天地啊?”
刚哭过,她眼周一圈还泛着红,看着比刚才那会儿软了很多。
容忱放慢脚步,解释的语气也带了点哄的意思,“我们帐篷在的那个地方没有水源很不方便。”
“所以?”
“我打算顺着那只豹子来的路线去找水源。”
他眼睛大,能看到其中明灭跳跃的火焰,带着探险的兴奋色彩。
一直以来,容忱乖顺到任人摆布的奶狗人设太过深入人心,直到这一瞬间,男人不畏挑战,寻求刺激和敢于冒险的天性真真切切地铺展在眼前。
“万一又碰上呢?”想到刚才,顾兮心有余悸,“可不是每次都能像刚才那么幸运。”
“刚才不是幸运,是我反应迅速。”容忱停下,认真地跟她说,“所以不要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跟着我,保你能平安回国。”
顾兮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长期控制饮食和定期健身塑形,他虽然肩宽又有肌肉,但仍偏瘦,近看身形有些单薄,却给了她这段日子不曾有过的安心。
她由衷地说,“谢谢。”
找寻途中,一直打头走的容忱突然停下来。
顾兮有点草木皆兵,紧张地问:“怎么了。”
他展颜一笑,眼睛里暖意融融,“找到了。”
草丛掩映中淙淙流淌出条小河,清澈见底,蜿蜒悠长。
太阳西沉,天边渐渐泛起青黑色。
容忱走了一圈,查看周围地形,说:“住在这里会方便一点,你在这里等着,我把其他东西拿过来。”
顾兮忙说:“我跟你一块。”
她忽地想起几年前也是这样,孤身一人抱着相机,追随着他,走遍幼时想象中的天涯海角。
和当时欲平山海的满腔爱意不同,现在不过是穷途末路下的无从选择。
回到原来的地方,收拾好东西,走到河边,选好地方,重新搭帐篷生火。
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到了晚上。
顾兮有点饿了,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问他,“吃吗?”
容忱看了一眼,想了一会儿,还是接过来。
压缩饼干又干又硬,没什么味道。
容忱细嚼慢咽,吃的很艰难。
借着习习的夜风,他开口闲聊,“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顾兮。”她给他讲解,“顾就是常见的那个顾,兮是山有木兮木有枝的兮。”
容忱慢慢地说:“你应该认识我。”
顾兮不给他面子,故意说:“我常年生活在国外,不认识什么明星。”
“是吗?”容忱笑起来,“那你怎么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来拍节目的?”
“……”
闲聊间,艰难地吃完两片压缩饼干,容忱如释重负般拍掉手上的饼干屑。
到了晚上,睡觉成了新的难题。
顾兮带的垫子是单人的,挤不下两个人。
帐篷本身带了层很薄的底,可热带又湿又潮,最好能睡在垫子上。
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男士谦让女士,但容忱毕竟是明星,还救了自己……
顾兮刚要自告奋勇去睡帐篷,容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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