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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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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与风(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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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演变到眼下的局面。三木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地走路,林镜跟他并行,两人身高相仿,步态并不一致,但总是莫名有种相似感,中间是我。

    我把弓拿出来给老板看,他细细端详了下然后拧起了眉头。

    “小姐,这把弓怕是很难修好了。”

    “这么严重?”

    “你这把弓一看就是专业人士的,上面镶嵌的玳瑁不只是装饰作用,也起到固音的作用,原本制作这把琴弓的手艺就很好,我再补音色肯定不如从前,肯定会有瑕疵。”

    林镜诚恳道,“对不起,我想不到会这么严重。早知道当时我就小心一些好了。”

    “那您这里还有其他弓卖吗?”

    “有倒是有,但是从这位小姐的弓跟琴是配套的,制作工艺很好,我们这里现有的一把很好的小提琴前几天刚刚卖出去了,剩下的单独的弓品质都不够,如果小姐急用的话可以先买一把普通的。”

    “普通的我怕没法应付专业考试呢。”

    “也是……您看这样,我们这边有一个老师傅,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帮您做一支。”

    一直没发声的三木问,“如果从现在开始做要多久?”

    “一个月应该够了。”

    三木沉吟了会儿,转头对我说,“没办法了,等这边做完之前,先用普通的弓代替吧。”

    “嗯好吧。”我点头,对老板嘱咐了一句,“那麻烦您快点了。”

    林镜作为肇事者当仁不让地付了钱。拿着琴弓,我却并不怎么开心,不是因为买不到最好的,而是先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骤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烦闷。

    大概是,愧疚于想要逃离小提琴。

    逃离那段怎么追也追不上的距离。

    林镜若有所觉,问我,“没买到好的不开心?”

    “没有。”

    林镜说“这样明明就是不开心了。”转头问三木,“怎么办?我可是肇事者,得想个办法赔罪。”

    三木说:“请她吃甜的。”

    林镜爽快接口,“那去吃布歌吧,我请客。”

    我马上振奋起来,“好呀好呀!”

    三木笑着说:“这么爱吃甜我看以后好骗的很。”

    三个人排了长长的队才买到,付钱的时候出现了困难,林镜正要去拿钱包,三木走上前,淡淡地说,“我来吧,反正都是一……”林镜闻言看了他一眼,眼神极为复杂,三木也止了口。我拿着布丁有些不知所措。所幸很快他们都恢复正常,一人举着一个出来,林镜手里还拎着外带的袋子。

    我嘲笑他,“你还要吃啊?”

    “给你带的。”

    “胡说我哪有那么能吃。”

    林镜失笑,“那你说阿森好了,反正是他付的钱。”

    我泄气了,偷眼看三木噙着笑意把一勺抹茶色放到嘴里,眼角立马舒展开来,像只嗜甜的猫。

    后来顺便去了趟超市,添置生活用品,除了比较轻的纸巾类由我自己拎着,其余都归了林镜。三木悠闲地走在最前面,林镜在中间,我因为穿了双格外磨脚的高跟鞋而落在最后。

    我找了个路边的小花坛坐下来,往前望去,三木远远地走在前面,根本没注意到我的掉队。林镜转身没发现我,四下找了找,看见我便跑了回来。

    林镜问:“扭伤了?没事吧?”

    “没有,只是鞋子好像有些小,很磨脚。”

    林镜低头看了看,从我买的日用品里掏出一盒创口贴来,撕开包装,我吓了一跳,“干什么?没破。”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生啊。”林镜俯身握住我晾在外面的脚踝,把一枚创口贴帖在后跟,“这样贴了之后再穿鞋就不会疼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妈啊,她爱漂亮,喜欢穿高跟鞋,可是鞋跟那里老是磨脚,我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给她贴创可贴。”

    “你真有孝心啊。”

    “没有办法……不然没有人爱她。”

    “什么?”

    “所以我会经常想,被一个人爱是什么感觉呢?一个本来该拥有同样爱的人却没有人爱他,他该怎么办?”林镜顿了顿,看了眼我不知该怎么回答的表情,转开话题问我,“还走得动吗?”

    “可以。”

    “那走吧。”林镜对我伸出一只手,我有些犹豫,还是握住他的手站起身,“三木呢?”

    “可能先走了。”林镜不甚在意道,“他经常这样吧?”

    “什么?”

    “不顾身后的你,大步向前,永远也不会注意到你的眼神,每次都在寻找他。”

    【五】

    之后几天我都闷在宿舍看电影,结尾时,高桥七美站在昨日的天台上,听见喊着她名字的从她的回忆里奔来的17岁少年。前一秒她还在思念他,下一秒他就出现,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

    电影差不多结束,小丝推开了宿舍门:“姐姐你都窝了好几天了快醒醒吧,今天是圣诞节,你家三木有演出,不去看看呀?”

    “不是我家的。”我摇摇头,合上笔记本。

    拼命地想要追上那段距离,追得脚都疼了,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像高中时他轻而易举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大学录取那样,像他被系主任钦点进入学校最顶尖的管弦乐团时,我总是在仰望,他从没回过头。我伤心他从未回头,更伤心自己总在仰望。

    有时候觉得就这样当个小跟班也没有什么,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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