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玙被茜香国女官们围追堵截, 无奈之下, 只得抛下黛玉纵马逃离。
黛玉还不明所以, 曼娜若突然叫道:“哎呀, 不好!”
“不好?什么不好?”黛玉忙追问道。
曼娜顾不上跟黛玉解释,猛一挥手, 吩咐道:“快,快追上去, 便让逍遥王被抢了去!”
“抢了去?谁要——”黛玉质问还没说出口, 刚刚还步行缓慢的滑竿忽然如飞疾驰起来。
黛玉向后一歪,曼娜眼疾手快托住她的后背,将她扶稳坐好,边快速说道:“都怪我思虑不周!也是我没想到逍遥王这般英俊。妹妹有所不知,之前我也说过我国习俗与天、朝不同, 是女主外、男主内。且婚嫁风俗亦大有不同。我们、我们这里……”
曼娜说着, 粉面微红, 似乎有些难为情。
可是,那头儿永玙身影已然消失不见。黛玉又听说有人要抢了永玙去!此时非同小可, 如何能够不急?再见曼娜扭扭捏捏, 和之前性情迥异,不由得更害怕了, 脱口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还请您明说!”
曼娜见黛玉脸色煞白,这才急忙摆手道:“我们这里流行抢亲。若是女子在外看中了哪家的男儿,可以不经过对方父母同意, 只要把人掳回家中,行了合卺之礼,便算是夫妻了。”
“什么!”黛玉腾地坐起身,浑然忘记了自己正坐在滑竿上,一头撞到了滑竿顶篷上,疼得她哎呦一声又跌坐回来。
曼娜刚想去查看黛玉伤势,黛玉却反手抓住她的手臂,面色惶急地道:“女王大人,快追!逍遥王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把他抢走。”
黛玉清冷的面容上竟然透出了杀气,目光灼灼望着曼娜,竟把个女王也给镇住了。
“这、这个自然。”曼娜结结巴巴地道。
“快追!”黛玉自顾自吩咐道。
偏偏那些抬滑竿的少女们也听黛玉的话,脚步更快!
“便是她们当真掳了那块傻膏药拜堂,也不算。”黛玉咬牙切齿地说着。
忽然,黛玉又扭过头,问曼娜道:“是吧?”
这下子,曼娜真的被黛玉的语气和表情镇住了,结结巴巴道:“是,是。”
另一头,傻膏药永玙策马奔腾正欢,蓦地觉得周遭气氛一变。
好像有许多人在同时窥伺他似的,比刚才那群饿虎扑食的女官们,还让永玙觉得毛骨悚然。
永玙机警地拉停了白马。
白马却似还没跑痛快,又似也感染了永玙的不安,马鼻子里呼呼喷着白气,还一面不住原地踱步,几乎都要把永玙掀下马来。
永玙忙俯身贴到马背上,用左手轻轻拍着马头,轻声细语安抚它。
白马这才稍微平静了些,而永玙也借俯下身的时机寻到了让他别扭难受的根由。
原来永玙正好骑到一处长达里许的直道上。那长长的直道两旁栽种着许多彼此纠结缠绕的大树。起初,永玙以为那些树不过是遮阳、吸尘,起到美化作用,并没特别注意。
可是,当他低头俯身安抚罢白马,再度抬头的时候,却恰好撞上了一双充满贪婪欲望的陌生女人眼睛。
而那女人却是整个人藏在树冠里的。
永玙骇了一跳,强作镇定移开目光,略略扫视了一圈,冷汗立时下来了。
只因为这看似寻常无奇的大树上竟藏了许多女人。且她们此时全都正在从枝桠之间或树叶缝隙里偷窥他!
成百上千双眼睛同时盯在身上的感觉,永玙并非没有经历过。从前,在京城时,他每每出门,也都会引起骚乱。黛玉所说掷果盈车之话,并非虚言。
可是,从前京城那些大家闺秀、大姑娘小媳妇们看永玙,还是欣赏、赞赏居多。
今日这种绑了回家洗干净煮开吃的感觉——难不成我不是玙空,而是孟三藏?
两厢正僵持时候,鬼使神差地永玙忽然又想起了他入住夔家水寨第一夜时所做的那个怪梦。原来要被妖怪们掳走,吃掉的人不是黛玉而是他吗?
就在永玙分神片刻,最先和永玙对上眼的那个岛民,突然从树冠中穿了出来,身子一荡,肉眼尚不及看清她形貌之时,她就已经稳稳坐在了永玙身后的马背上。
女人身法之敏捷,赛过猿猴。且胆大包天,甫一在永玙背后坐下,立时一手紧紧揽住永玙右臂,让他无法动弹,不能抽刀反抗。另一只手中却似拿着尖锥一样的东西,照着白马屁股狠狠扎将下去。
白马吃痛,前蹄扬起半人高。
永玙坐在前面,一只手被那女人困住,另一只手还要握紧马缰绳,不让白马发疯。哪里还有余暇去挣脱女人的搂抱?
没想到那女人还是个御马高手,用腿夹着马腹,竟然便控制着那白马往她想要的方向去了!
扑簌簌,许多女人都从树上跳了下来,前仆后继去追永玙。
黛玉转过大路时,恰好看见此等景象,怒气攻心,探出滑竿,右手一挥,号令道:“去把逍遥王救回来。”
“是。”身后一群侍卫应者如云,更有好几个影卫,飞身而起,脚踏着树枝,从众多疾奔中的女人头上飞过去,眨眼间,就快追到了白马之后。
曼娜见状,不由咋舌。天、朝果然卧虎藏龙。之前她看着那些低眉顺眼的侍卫还当是普通下人,没想到各个身手都这般了得!再看黛玉形容,知道黛玉虽然着急,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了面子,让她先发号施令,见情况不佳,才动用了自己的手下。
曼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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