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林妹妹写信来与我等说这些,却是为何?”凤姐追问道。
秦可卿读罢了信,替惜春答道:“小姑姑不是奉旨出使南洋吗?实在抽不开身忙活经营别馆的事情,想要把在金陵开别馆的事情交托在婶婶身上。”
“我?我不——不,我行!”凤姐忽然掷地有声地道。
惜春笑了,拍着掌道:“就知道二嫂子最痛快了!林姐姐却也不舍得只辛苦嫂嫂一人。便是可卿,你也在林姐姐名单之上。雅舍别馆建好,大家都有分成,你也要多多帮衬一些。”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秦可卿忙道。
共襄盛举的话,黛玉在信里都说明了。
凤姐和秦可卿对视一眼,目中都是感激神色。
这事情黛玉当真忙不过来吗?自然不是。如今黛玉手底下的能人不知有多少!不过就是找个监工盖房子的人,到时候出人出钱出书的重头戏还是得靠黛玉。
黛玉却心甘情愿让她们分一杯羹,若不是为着亲戚一场的情分,又怎会如此?
凤姐和秦可卿都是聪明人,不用惜春明说,她们也知道。何况,就算黛玉不给她们分红,能巴结上林府和贤亲王府,也是天大的好事一桩!
惜春见两人都是神采奕奕,干劲十足模样,便放了心,道:“嘿嘿,林姐姐还有一员奇兵福将,我现在便去相邀。有了她在,你们开别馆,势必事半功倍。”
惜春说完就要走,却被凤姐拦住,好奇追问道:“好妹妹,你先告诉我,到底是哪位高人?”
“噗嗤!”惜春忍俊不禁,神叨叨地比划了一下道,“就是那位福星高照、好运满京城的岁时三友呀!”
“哦!”凤姐和秦可卿听罢,都是恍然大悟、果然如此模样。
岁时三友雅舍大比之后,身上又接连发生了好几件运气爆棚、惊动京华的大好事,惹得满京城的人都叫她福星姑娘。
先不提惜春四处奔走,帮着黛玉部署兴建雅舍别馆的事情。且说另外两个大男人,近来出门也是四处被人围追堵截,心情却是冰火两重天。
正是林如海和贤亲王。
这两位大红人好么生呆在京城,却也免不了受到永玙和黛玉在东海所闹大动静的影响。
两人每日上朝、下衙,出门、回家的路上,总少不得被人拦住称赞,贺喜。
贤亲王还好,自家儿子的英雄事迹,自然受得坦然。
林如海这个准岳父被人到处恭维却反倒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哼!分明是玉儿和他一道擒的贼,所谓降圣的仙女还不是我家闺女?偏偏好名声都被永玙那个臭小子得去了!
应妙阳听见他暗自嘀咕,忍不住笑道:“原来探花郎林老爷的肚量也就芝麻绿豆这么大啊!你女婿优秀,还不是因为你姑娘了不得!”
“此话怎讲?”林如海不解问道。
“因为他们般配啊!全天下再找不到比他们俩更般配的了!”应妙阳伸了个懒腰说道。
“哦?比咱俩还般配?”应妙阳便是入了夏,仍旧懒洋洋的,美人慵起的模样,勾人得紧。林如海见状,忍不住欺身上去,哑着声音说道。
低沉的呼吸都喷在了应妙阳雪白的脖颈上,立时激起了一层绯红的颤栗。
“呸!”应妙阳轻啐一声,嗔道,“不害臊!天还亮着呢!”
“那又怎样?”
外间看茶伺候的婢女们见状,不约而同低了头,躬身退出房间,还贴心地给二人掩上了门。
帘幕重重,遮住了一室旖旎,却时不时仍能听见应妙阳的娇嗔并林如海的低笑。
后来,两人的声音都渐不可闻。
房间里的春、色却直蔓延到了屋外、园中……
同样,被满园春色迷住的还有永玙。
“逍遥王、逍遥王,本就是不顾正业任性逍遥的。可怜本王出了京城,却比在京里时还要忙碌。”永玙手托着腮帮,一面看着黛玉在桃树下画画,一面感慨道。
永玙才在军前斩了甄费吾,但是军中不可一日无将。新的水军提督该由何人接任?也是个头疼的事情。
水军积弱,以至于连个像样的将军都难以寻觅。似甄费吾这种人就稳坐了提督位置十来年。若非永玙是逍遥王,又是铁证如山,轻易也扳不倒他!
可是前狼后虎,不能才赶走一头饿狼又迎来一只猛虎。接任官员的事情忙得永玙焦头烂额。
最后黛玉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他出主意道:“爹爹便是吏部侍郎,虽不理兵部事宜,到底比你我知道得多。让爹爹草拟几个人选,你报给圣上决定便可。何故这般为难自己?”
永玙闻言,立时笑开了花,连声道:“还是妹妹心疼我!”
黛玉睨他一眼,又跑去桃树底下和姬丝绊画建造图去了。
永玙摇头晃脑,手书一封,命人六百里加急送给了林如海。
而京城里,时值休沐,正心满意足,餍足无限地哼着小曲看唱本的林如海,忽然接到家人传信。他一看封面,还以为是黛玉家书,急忙打开。却见是永玙的笔迹,所求更是头一等的麻烦事。
偏偏用的却是他宝贝女儿专有的信笺。
好不容易得闲的林如海恨得牙痒痒,握信纸的手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阿嚏!阿嚏!”隔着小半个东海,正站在曾经被倭寇占据的孤岛上指挥兵士们开山修路,运送木石,建造房屋的永玙,望天连打两个喷嚏。
一旁正对着道路设计图和雷家好手共同商议如何因势利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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