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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林妹妹[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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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爷自卖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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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玙抬头挺胸往内堂走,活脱脱一只打鸣的雄鸡。文竹在背后真没眼看,他家公子从小养成的芝兰玉树之姿、龙行虎步之态刹那间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幸亏他家老爷不在这儿,眼不见为净,不然非气吐血不可。

    偏偏永玙还一无所觉,自以为倜傥风流,晃着进入内室。本以为能一睹佳人芳容,哪知迎面便是一扇巨大的四折山水屏风,愣是将内室隔成了里外两间屋。

    永玙满怀期待的面容顿时一僵,连累得好险左脚绊右脚,摔一跟头。

    黛玉坐在屏风后面,看不清永玙面容,只觉得他走路姿势十分奇怪,好像脊背受了伤,梗着脖子似的,慌忙让伙计搬上座椅,贴心地嘱咐道:“给孟公子送个靠垫。”另一边雪雁亲自捧茶上来。

    永玙接过,耳听黛玉语声,心思又有点飘。屏风到底不是木板,影影绰绰也能看见黛玉端坐其后。永玙揭开茶盖,也不吹气,猛地灌了一大口。

    对面黛玉和雪雁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黛玉见过永玙两面,觉得他风采照人,清贵不凡——可他怎么连茶都不会喝,难不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文竹更是着忙,这天气儿,上的肯定是热茶,蹲下身就要去看永玙的嘴。“爷、爷,您没事吧?可烫着了?快让——”

    永玙脸涨得通红,嘴里火辣辣的疼。茶一入口他就觉得不对,想要吐出来又……最后生生吞了下去,只觉得从牙关到喉咙底,一路烧到了肚子里。

    本来他咬牙忍住了,可是文竹趴在他面前连声询问,他却一言不发,傻子也知道他烫住了。永玙狠狠瞪了文竹一眼。

    文竹却满脸委屈,带着哭腔道:“爷,您受了伤,回去我可怎么跟——”醒悟过来地方不对,硬是把后边几句话吞回肚里。

    那头儿,黛玉早命林秀拿来了上等的烫伤药。

    永玙看着药瓶,不愿意接,还是文竹一把夺过来,要给永玙上药。

    永玙自然不肯,清清嗓子,哑声道:“叫、叫姑娘见笑了,在下孟玙,敢问姑娘便是这铺子的主人吗?”又怕黛玉只肯答是,补充道,“在下倒是也打听过,听说这铺子是巡盐御史林老爷家产业。”

    黛玉不动声色,原来是有备而来。他既然公开求见过父亲,今日又特特来店里弄这一招,不知所图为何。黛玉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示意雪雁回答。

    “正是我家姑娘。今日到店里巡查,敢问这位公子可是要与咱们做买卖。”雪雁答道。

    雪雁刚一答话,永玙便后悔了。坏了,如此岂不暴露了!可惜悔之晚矣,只能硬着头皮道:“正是有一笔大生意想跟贵店谈一谈。”

    “买卖的事,秀叔都能做主。孟公子与秀叔商谈便可。”黛玉已有赶客意思。

    永玙忙道:“适才我说想要包下贵店铺所有存货,这位掌柜的便不能做主。且我看重的倒不是您这些绸缎料子,而是这绸缎上的花样与绣工。”

    呦,倒是个识货的!黛玉心想。林家近水楼台,名下还有成衣铺,所请的绣娘都是姑苏一带最好的,贡品的手艺也不过如此。永玙来之前,黛玉便在与林秀商量,届时进京的时候要带几位绣娘同去。

    “这花样与绣工都是各个店铺不传之密,恐怕孟公子得空手而归。”黛玉直言不讳道。

    “在下自然不敢抢夺他人心头好。只是,在下今日约略看过,贵店柜面上的绸缎花样虽也算金陵屈指可数的,但是——”永玙见势不对,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转而言道。

    黛玉果然忍不住好奇,追问道:“但是怎样?”

    “但是图样还嫌稍稍流于俗套。松求攲奇,梅必高寒,失却自然妙趣。更勿论花团锦簇富贵荣华,不是千篇一律便是过于冶艳。”永玙边说,边偷眼打量黛玉神情,见她面上没有恼色,反暗暗随之点头,心中窃喜,又道,“实在是好料子、好绣工、好染色,只是画师水平有限,暴殄天物也!”

    黛玉听罢,与林秀对视。林秀是粗人,不懂这些,却也曾听黛玉提起他们目前在售的衣料、绸缎花样、制式都流于俗套,若能觅得好画师,必将更上层楼。

    这公子倒与姑娘不谋而合。

    黛玉不禁再次细细打量永玙衣着。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永玙今日穿着,乍一看与普通富户公子无甚区别。

    仔细瞧来他身上衣服颜色多彩艳丽,如花蝴蝶般,却配色恰到好处,艳而不俗。暗绣花纹,迎着光看去竟是一幅山川万里图。笔法多变,气象万千,绝非闭门造车之徒可绘。

    衣裳鞋袜皆是丝绸所制,失于轻浮,便用了厚重温润的玉佩点缀。且那随着他轻轻敲击掌心动作而晃动的扇坠儿竟是一只小小的铁制狼毫笔。永玙周身上下,在在都是心思。

    “孟公子高见。只是绣娘好请,画师难寻。敢问公子可有高明画师推荐?”黛玉痛快问道。

    永玙面不改色道:“林姑娘竟如此说,可见也是个懂画之人。区区在下,稍通文墨。不敢自比恺之,但是——”随手一指外间柜台,傲然道,“远胜这些,绝不在话下。”

    好狂妄的人!李妈妈从小伺候林如海,也曾听过画圣顾恺之的大名,见这毛头小子上来就自比顾恺之,心里对他越发不喜。

    好傲气的人!黛玉心下却莫名对他又多了三分钦佩。文人多傲骨,她又何尝不是自视甚高?只要真有本事,虽说不比顾恺之,可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前可无古人,后未必便无来者。

    “公子说笑了!您如何是纡尊降贵,出卖手艺之人?”画家与画师,一字之差如同天渊。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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