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孟玙”,还点名要与父亲相见一叙,“噗嗤”笑出声来。
    侧耳倾听良久的紫鹃见黛玉笑颜如花,挨近了问道:“姑娘笑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那呆鱼儿还蛮有趣的。”黛玉道。
    “呆鱼儿?”紫鹃和雪雁异口同声,对视,均不解一会儿工夫怎么就来了那么多鱼,又是腌臜鱼又是呆鱼儿的。
    黛玉悄悄把耳朵贴在舱板上,想听父亲如何应对,却觉得身子忽地一晃。
    窗外绿柳突然掉了头。
    咦,这是怎么了?黛玉不及惊疑,只听见舱外传来林如海语声:“哎呀,我竟忘了,衙门里还有事忙。林福,掉头,回府。”
    这船家是黛玉亲自吩咐林福寻的,世代在水上讨生活,驾船技艺出神入化。几篙下去,乌篷便掉了头,离弦之箭一般飞去。
    只留下水波无数。
    舱内,黛玉掩面:爹爹,你这样忒也丢人!
    舱外,杨毅看着面色如常强自镇定的林如海,再顾不上长幼尊卑,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你、你……哈哈哈……”
    林如海摸摸鼻子,腹诽:惹不起我躲得起,反正他说他叫孟玙,我又不知道他是谁。
    笑声传出老远,直传到绿柳丛中呆若木鱼的永玙耳中。
    永玙眼角抽搐几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爷脑门上刻瘟神了?”
    文竹眼珠乱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假装未闻。
    如果那船也算林家大门的话,他永玙已经被林家拒之门外两次,两次。
    “哼,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爷还就不信,进不了你林家门了!”永玙发狠道。
    “可是爷,您是男子为什么要进林家的门?”文竹忍了又忍,终于把这句诘问吞回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