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弟恭就不能打击他,他这样看似关心南宫泰重,实则在南宫泰重心上戳刀子,他就不信南宫泰重还能装下去。
果不其然,南宫泰重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开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忍住了。
南宫泰重动了动脚,正打算转身进入会场,南宫祁叫道:“大哥等等!”
南宫泰重停下脚步,他深呼吸一下,艰难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弟弟还要干什么?”
南宫祁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药丸伸到南宫泰重的面前:“这是圣医给的提神药,我只剩下最后一颗了,给大哥。”
南宫泰重的脸色变了变,谦让道:“既是圣医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我看大哥脸色不好,显然这药对你更有用。”南宫祁说得极为真诚,搭配他那认真的模样,不知情的人看了只会以为他是真心的为南宫泰重着想。
无形中又被捅了一刀子,南宫泰重藏在宽大袖子里的双手忍不住握拳,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不用”就转身快步离去。
被气是另外一回事,其实他真的不想要那颗药吗,不是,他很想要那颗药,就算他不敢吃,怕被南宫祁算计了,起码也能拿了不让南宫祁服用。
但是会场门口来人来人往,他们站了好一会,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了,他怎好在别人面前把圣医给弟弟的药拿走了,若真如此,也不知那些看见的人会怎样编排他。
进了会场,与南宫泰重分离后,南宫祁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一想到未来九日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地方,南宫祁就不禁头疼了。
他虽没有洁癖,但是也是个爱干净的,真心不能接受这种安排,何况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还能闻到甚至听见隔壁传来的如厕声,每当此时他就有种恶心作呕的感觉。
就算上一次秋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他还是无法接受。
庆幸的是他这次是势必要考过的,以后也不会再来一次了,也不知那些每次都要来考却次次落选的人是如何忍耐了,或许是他们没有他这般难受,又或许功名的诱惑太大了。
南宫祁被分配到一个隔间,进入便落座了。他上一次被打伤还没好,不能坐,这次总算可以堂堂正正坐着。
随后,拿出两小块棉花堵住耳朵,以求不要听见隔壁的声音。
他本来想过把鼻子也堵住的,就不会闻到臭味了,可一想到堵住了鼻子要用嘴巴呼吸,那些臭味经过嘴巴进入身体里……于是,他果断放弃这个想法。
春闱九日,一共三场,每场三日,第一场考书、经,第二场考诗词歌赋,第三次考策论,与秋闱同。
第一场题目出,与上一世一样,早得知考题题目而且有所准备的南宫祁拿起笔,行云流畅地作答。
半个时辰后,落笔,已是作答完。
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无错,这就是南宫祁第一场要上交的作答了。
只可惜三场的考题并未一同发下,也不是一起作答,否则南宫祁不用半天就能写完,也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虽说半天写完三场作答是有些引人注目,不过能很快逃离这里的话,南宫祁也会拼了,只可惜春闱的过程到底不是如他所想的。
忍过三日又三日,到了春闱最后一场——策论,题目是君子之道,南宫祁拿笔,唰唰地题字,期间毫不停顿。
春闱三场题目与上一世一模一样,南宫祁庆幸自己的重生虽改变了一些东西,但是幸好没有改变春闱的题目,想来殿试的题目应该也是相同的。
科举考试一般不会提前离席,怕给考官留下个自大的印象,影响作答成绩,秋闱的时候,南宫祁没有提前交卷是为了能全程体验秋闱的过程,毕竟上一世他没有这个机会,同时也是为了和南宫泰重、南宫泰权一同回去,让一心希望他病倒在考场的嫡母享受那九天的寝食不安。
结果是令人欣喜的,他看到了嫡母气得不浅的样子,但是过程是痛苦的,那九天险些让他发疯了。
这一次,南宫祁早就打算了,作答完最后一场的策论就提前离开考场。
但是他也怕提前离席会对自己的成绩有所影响,因此早想好了对策。
把答卷端正放在桌上,他拿出一颗药丸服下,不一会,他便感觉身体的热气源源不断的冒出来,身上出了不少汗。
伸手摸了一下脸,觉得热度够了,南宫祁装成昏迷不清的样子倒下来。
几个考官不停地在考场巡视,若看到有人晕倒或病了,都会马上让人送去就医,这些人同时也会丧失再作答的机会。
南宫祁倒下没多久,考官走过来,看见他脸色通红便知道他是生病发烧了,这在考场也算是常见事,考官并没有手足无措,而是镇定的让人把南宫祁抬出去。
南宫祁离开前一手抓住桌子,考官摇摇头,心想,病了还不愿意离开,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却不曾想南宫祁不是不想离开,而是离开前还要说一句话:“我已经作答完了。”
考官一听,愣了一下,回神后不禁抬头往外看,看了一下日头,现在距离第三场开考才过了一个时辰,他竟然作答完了?
心中虽惊讶,考官还是面无表情道:“我晓得了,你安心离开吧。”
南宫祁听到想听的话,放心地闭上眼睛。
等南宫祁被送走了,考官拿起桌上的考题看了一下,不禁大惊,观点犀利,借古讽今,切合主题,与当今政事息息相关,实在是一篇大好文章。不说前面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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