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完才能吃饭。”
顾茫结束了这段对话,转头就开始沉默地抡斧子劈柴。
这活儿不太有什么大窍门,但却耗时耗力,而且枯燥无聊,羲和府没人爱干这个。不过顾茫倒是干的一声不吭毫无怨言,他微抿着嘴唇,长睫毛沾着湿润的汗珠,一斧头一斧头卯足力气砍着树干子,那架势就好像他跟这些木桩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他很有干劲,柴堆每少一点,他就觉得自己离自己的口粮又近了一点。
待到暮色四合时,堆成山的原木桩子终于都成了堆成山的木头条,顾茫把斧子一扔,连头上的汗都懒得擦,径直回去大厅领自己今日份的“酬劳”。
虽然窗外下着茫茫夜雪,甚至严寒凄楚,但正厅内却灯烛通明,花梨小桌上已摆好了盖着暖盖的饭菜,还有红泥小炉子焖煮着的汤釜,往外冒着丝丝热气。
墨熄正坐在那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