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在那块石头的底部,只有我和琅山的弟兄们才懂得如何转动机关开启密道,开启后人跳下去,立马就会密合,外人再想进是进不来的,密道下通着河水,可以一直顺着密道游出去……”
“可你不会水,你师父如此设计的话……”我不解道。
沐萱抬眼看我,撇嘴笑道,“若真有人攻山,迫不得已要逃生的话,避免无畏的伤亡,这条密道是给琅山的一众弟兄们准备的,师父武艺高强,他会带着我直接杀出去,而且他怕人多兵荒马乱,也不会让我离开他半步……”
我莫名有些欣慰的看着她,庆幸她生来虽苦,却一直在遇上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着的人。
“师父很疼我的……”沐萱挨着我坐下来,仿佛想起了遥远的记忆,“自从他把我带回来之后,当我是亲生女儿一样,小时候无论我磕着碰着他都心疼极了,整天陪我胡闹,带着弟兄们陪我胡闹……教我练武的时候,我嫌辛苦,嫌累,他都任由我,他还说,什么事都不用大小姐亲自动手,总有人保护的……可他也没有保护我一辈子啊……”燃烧的火光难掩她心中的失落,“所以我也懊恼,懊恼从前的日子没有发奋去练功,如果有,今天也不会这样子了……”
我伸出手去顺她被水打湿打乱的长发,柔声安慰,“师父虽然离开了,但你有了新的家啊,你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画言,我,每个人都会保护你……所以不要再难过,也不要再纠结你爹不要你,从前有人抛弃你,以后大人在,不会让任何人再抛弃你了!”
“好。”沐萱自然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乖巧应道。
恍恍惚惚间我像是睡了过去,睡了很久,再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好像天已经黑下来了。
眼皮重的抬不起来,浑身酸痛难耐,胸前灼痛异常,我感觉到头昏脑胀,冷汗一身一身的出,身上的衣衫始终未被火堆烘干,冷汗浸在伤口边缘,渗进了伤口里面,痛得我不得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胸口憋闷,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许是感觉到我的烦躁不安和深重的呼吸,沐萱忙坐起身子察看我,关切道,“怎么了?很痛吗?”
我想回答她,却难受的发不出声音,感觉到脸上的有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在往地上砸,跟着胸腔里的心脏一起连带着额角的穴位都在紧绷着猛跳。
“我回寨子里拿药。我记得我房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我听到沐萱在耳侧说了这么一句,就立马站起来准备走,混混沌沌间我手忙脚乱地胡乱抓住了她的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吐出两个字,“不要……”
“你这样不行的,伤口这么深,又沾了水,再不上药会有危险的……”沐萱急急的想要挣开我的手。
我几乎是用上了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不肯松懈半分,生怕她挣开了我就没有办法再拉住她了。
“不要离开我半步……我怕我保护不了你。”
我真的是怕极了。
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怕自己护不了她,怕看着她受伤害却无能为力。
觉得自己说话都已经不连贯起来,嘴唇干裂难受,还有血腥味在唇边散染。
“大人……”沐萱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哭腔,方才非去不可的坚决态度也软了下来。
我极力地撑开眼皮,抬头望她,试图让她打消回寨子拿药的心,“你画言姐姐不在这里,大人没有武功如何护你……我还撑得住,你听话,不要去……”
如此沐萱才放弃想要挣开的念头,轻轻的回握着我的手,“好,我不去。那我去寻些草药好吗……”
我还没答应,她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有些掩不住欣喜的激动道,“这山洞口就有一种草药,我小时候摔伤,师父给我用过的,效果和金疮药差不多!”
说着她立马起身去洞口寻,我见她不再想着往寨子里去,也稍微放下心来,任由她了。
她在洞口处摸索了一阵,又回到了我身边,好像拿着石块在地上砸着什么,不大一会儿,我忽然感觉到伤口处凉凉的被敷上什么一样,眼神迷离间好像是看到了被砸烂的草药正在沐萱手里在往伤口上敷。
“还疼吗?”沐萱问。
“不疼了。”我闭着眼睛靠着身后的大石,不知是草药真的管了用还是心理作用,觉得伤口虽然还疼着,却没有方才那般激烈了。想让她不那么担心,忍不住和她逗笑,“沐萱的药最厉害了。”
“你忍一忍,躺到我怀里来……”她伸手来扶我,动作轻柔地想将我靠在她身上,“地上太凉,又有石子硌着……”
我任由她动作,可能是因为实在没有了力气,也想着如此可以让她不那么难过的话,那就随着她好了。
她身上的气息轻轻软软,让人很是舒服,我就这么靠着她,没有再动分毫。
我虽闭着眼睛,也感觉到她暖暖的指尖轻拢了拢我前额的青丝,又微微擦了擦我脸上沾上的尘土。
沐萱的手心指尖的温度,好像一直都是暖暖的,像极了春日明媚的阳光。
画言不同,画言的手,永远都是微凉的,像极了初冬的寒风。
画言生来所遇皆寒凉,与沐萱的幸运也不同,她心中肩负了太多,永远也不能如沐萱这般潇洒如风,一身轻松过。
末了,我感觉到她的手指停在了胸前的伤口处,自顾自道,“身上以后留下这么一道疤,多难看啊……”
“没事,只要沐萱好看就行了……”
我迷迷糊糊应道,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口处,安心地任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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