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再誊抄心经,对贫尼来说,不算什么。愿我佛保佑殿下洪福齐天,一世安康。”
话落,司徒衍的眸色陡然一沉,眉心微凝。
他睨了净安师太一眼,语气森森:“原来师太所抄的是了缘大师的心经。那师太可知他是什么人?”
净安师太心尖一颤,茫然地望着司徒衍。
了缘大师不是得道高僧?可是,看太子的反应不太对啊。
“崇熙元年,前朝叛贼作乱,曾闯入晋宫行刺。了缘也是乱党之一。”一双凤眸挑起笑意,司徒衍漫不经心地问:“师太送了缘的心经,到底是真希望孤安好,还是别有居心?”
说罢,禅房内,只剩下炭盆里传出的“噼里啪啦”声,氛围诡异。
即使病得厉害,他的气场也是分外摄人。
净安师太的身体抖了三抖,立马就慌了,她一个出家人,哪会知道这种宫闱秘闻。
她望向孙侍卫,孙侍卫也是一脸茫然。
那么早的事,他也不知道。
他想为净安师太说句话,但太子的气场太可怕,只好硬生生憋住。
司徒衍一挥手,他身侧的亲信即是上前一步,说净安师太说:“师太既然抄了乱党的心经,那这双手不用留着了吧。”
净安师太狼狈地被人架了出去。
“太子殿下,心经不是贫尼抄的,是沈大小姐抄的。一心向着乱党的人是她,贫尼是冤枉的……”恐慌之余,净安师太发出了最后的呐喊,可惜,这并不能挽回什么。
站在司徒衍身边的亲信,转头问:“殿下,此事要不要再查查?净安师太修行多年,德高望重,又洁身自好,不至于做出这般糊涂的事。说不定她真是冤枉的。”
司徒衍的面色不改,幽幽道:“蠢而不自知,不冤。”
片刻后,当目光再次落到经文上时,幽深的眸里沁过一汪冰凉的月色。
他苍白的唇微扬,带了几分邪佞,“让沈家那丫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