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我闻到了血腥味。”宋灿不信,眼睛紧紧闭着。
郁弈航瞅着小女生紧张兮兮的面色不由莞尔,松了手:“你自己看。”
“不要。”
“那我走了。”
“别!我看!我看!你别走!”宋灿忙再次拽住郁弈航衣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颤悠悠睁开眼,嘴里还不住念叨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宋灿艰难转头,脖间关节像是许久没有上过润滑油的机器,僵硬无比,动作缓缓地转过去看向手臂。
一颗透明的水珠缀在关节处,臂间有条浅浅的水痕。
宋灿唇角微微搐了搐,缓过神后干笑了声,“啊,还真是。”
郁弈航憋住笑:“不怕高不怕小虫子然后结果现在被一滴水吓了个半死?”
宋灿一噎:“我乐意啊。”
郁弈航失笑,扣住宋灿的手:“是是是。”
刚刚那么一惊,宋灿整个人都戒备起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拽郁弈航衣角,每每宋灿拽郁弈航衣角,郁弈航都会在第一时间握住她的手,然后——
——吓她。
“灿灿,听,身后有脚步声。”
“灿灿,看,那儿是不是有个人影。”
“灿灿,别动,哪里……”
一段路走下来,宋灿发现了,最可怕的不是阿飘,是自个儿旁边这个坏心眼的。
偏偏当她憋不住控诉某人恶行时,某人就会丢来一句轻飘飘但理所当然的理由——
“谁让灿灿不怕高不怕小虫子却怕阿飘呢,我当然要抓紧机会,让灿灿依赖我一下。”
哦。
去你丫的依赖。
宋灿愈发觉得这人今儿拿的是小学生校霸的剧本。
越往钟乳石洞的深处走,可见范围越低,伸手不见五指。
便连走在最前面的导游也因为黑暗慌了几秒,讪笑着打圆场,说今儿电力系统有点问题,洞里无法照明,刚刚说的小故事都是为了营造气氛的。
三言两语安抚了游客,带领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往前走。
“这也太黑了吧,”宋灿双手各抓了个手机照明,可走得还是踉踉跄跄的,时不时踩上布满青苔的石头,时不时又踢到水,小声嘀咕着,“夜盲患者不适合来这种黑不拉几的洞。”
郁弈航蹙眉:“看不见?”
宋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能看到一点点,不清晰。”
郁弈航思忖了片刻,站在宋灿面前微微蹲下了身,“我背你出去,就你这哪儿有阻碍往哪儿撞的样子,是想摔个狗吃屎吗。”
宋灿扁扁嘴,嘟哝:“我……我不想的,谁想摔啊。”
“那上来。”
“不!”宋灿想也不想否决了,“我太重了,学长背不起来的。”
“那是我的事,你先上来。”
“不,我怕把学长压死了,就没人带我出去了。”
郁弈航语调淡淡的,染了点笑:“那我们继续聊点阿飘的故事?”
宋灿:“……”
哇,这个人。
小学生校霸剧本都高估他了。
郁弈航今天拿的应该是幼稚园一霸人设剧本。
宋灿挣扎了片刻,在被阿飘吓死和重死郁弈航间毅然选择了后者,她俯身乖乖趴在郁弈航肩膀上,下巴搁在肩上无意识蹭了蹭他的发顶,理直气壮说着,“学长,如果你觉得我重也别告诉我,我不听。”
郁弈航抱着宋灿,微微点头,“好。”
宋灿圈着郁弈航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直起身,“哇,这就是高处的世界吗,感觉很不一样呢。”
郁弈航手间力度微微收紧,顺着宋灿的话问:“怎么不一样了?”
宋灿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黑不拉几的,空气更腥了。”
郁弈航:“……”
哇。
很有道理呢。
彩灯没亮,周遭的路又很泥泞,前面时不时传来惊呼声,像是有人滑倒。
宋灿则趴在郁弈航的背上,时不时念叨着:“一、二、三……”
郁弈航背了宋灿多久,宋灿便也数了多久。
直到光亮些的地方,郁弈航才放下宋灿,问,“你刚刚在数什么?”
“我在数他们的摔倒次数。”宋灿面色很严肃,托了托不存在的眼镜,“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摔次数的总数就是我摔的总数,但事实证明,我一次都没有摔哦。”
郁弈航:“……”
你还骄傲是吧。
宋灿揉着被抱久了有些僵的小腿,随口问:“不过郁学长,如果你是那个丈夫,你妻子死了,你会不顾一切代价去复活她吗?”
重回光亮的地方,宋灿也冷静下来了,心念刚刚那导游讲的那些故事不就是经常能在某乎某博看到的深夜小故事嘛,还被改编成女朋友给男朋友的死亡问题,譬如这个故事改编的——
——复活爱人的代价是两人永不相见,还会复活吗?
“脑瓜子每天都在想什么呢。”郁弈航伸手在宋灿鼻子上使劲一捏。
这回他用了点力度,宋灿被捏的唔了声,揉着变红了的鼻尖控诉某人的无情。
郁弈航侧着头,从宋灿这个角度看不清的他的表情。
只听到他缓缓道:“我不是那个丈夫,永远不会走到那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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