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他不吃她就灌药的决心在那。
郁弈航抬手按住眉心,那儿正突兀跳动着。
“你好凶。”
宋灿静默了几秒,反是笑了,笑声绵软,“还能更凶呢,郁学长。"
顿了顿,她看着郁弈航若有所思问:“学长,你该不会是怕去医院吧?”
“……”
郁弈航没答,默默把药吃了。
“好了,然后睡觉。”宋灿唇角牵着柔和的笑,语调软软的,“现在,你可以继续当毛毛虫了。”
某人很干脆把头蒙上了。
啧。
宋灿咂舌。
这回儿倒不用哄了。
宋灿把碗筷抱到厨房收了收,收拾完后看了眼客厅,某人似是睡了,躺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她便也蹑手蹑脚回了房。
殊不知,她刚一关门,沙发上的人便睁开了眼。
郁弈航脑壳异常胀痛,好像大脑里根根神经分裂开来被人扯断,但细胞却依旧活跃的,他打开抽屉,摸出着佐匹克隆片的药盒子。
然而药板干干净净的,空的,药已经吃完了。
他坐起身,看着窗外寂静夜色。
又是一个不眠夜。
心知发烧的人半夜可能烧得厉害,宋灿调了个凌晨两点的闹钟,想着那个点儿过去看看。
刚开门,却见男生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敲键盘。
“你怎么还没睡啊?”宋灿原本还困着,见某人这样,睡意吓跑了。
“睡醒了,我觉少。”郁弈航没多解释,低淡带过。
“这才两三个小时啊。”宋灿走过来摸了下他的头,皱起了眉,“还着发烧,得睡觉休息。”
“还不困。”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你试试能不能睡着,我小时候不肯睡午觉,妈咪就这么哄我睡的。”
郁弈航好笑,很想说连药物都治不好的失眠讲个故事哪能好啊,可看女生认真得双眸,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默了默,改口:“好。”
“有三只可爱的小猪,他们都想建一座漂亮的房子,老大盖了茅草屋,老二盖了木屋,老三盖了砖瓦屋……”
语速慢,不疾不徐的,带着小女生嗓音特有的清润。
郁弈航心弦动了动,面色平静如初,但唇稍却微微掀起,眼皮子合上,本想佯装睡着让小女生放心,可渐渐地,眼皮子越发沉重……
刚刚还说睡不着的人这回儿就睡着了。
宋灿声音越来越轻,看着男生睡颜松了口气,总算哄睡着了。
但看得出来,他的睡眠质量确实不好。
鼻息忽轻忽重的,忽然翻了个身,郁弈航握住了宋灿的手,很用力的。
“别走。”郁弈航眉心拧得很紧,像个迷了路的无措小孩。
“我没走。”宋灿轻轻道,壮着胆子反手覆住他掌心。
她从来都没走过。
不告而别的,是他。
第二天郁弈航就跟没事人似的了,神采奕奕,甚至还有闲情做了两人份的早餐。
煎了培根,豆浆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了。
宋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本盖在男生身上的被子盖在了她身上,而男生在厨房里煎着蛋,香气四溢。
宋灿忙跑过去,摇摇头,“发烧的人不能吃蛋。”
郁弈航觑她,墨黑眸子没什么情绪,“宋灿,你管太多了。”
宋灿很执拗,拽着郁弈航衣角往外扯,“不能吃,你烧还没好呢。”
“那吃什么?”
“粥。”
“拒绝。”
“发烧的人没有选择权。”宋灿凝眉,踮起脚摸小狗般揉了揉男生的头。
正要缩手,手腕却被握住了,郁弈航淡淡掀起眼皮子瞧着面前的娇俏少女,“还记得我昨天说了什么吗?”
宋灿一愣,啪叽拍上男生脑门,“生病的人还想什么呢。”
“只要他想,就没有约束。”郁弈航修长指尖划过灶台,带了些许的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却是极为认真的。
窗外蓝天白云,阳光柔暖,是个好天气。
宋灿恍惚了下。
……
房门传来轻微咔哒声,伴着一把利落柔媚的女声,“弈航,我昨天加班呢没办法来送药,你还活着不——”
没人应,客厅也没见着人。
郁温南看向厨房,人一愣,美眸微瞪。
厨房里两人相对而站,女生还揪着男生衣服,微踮着脚,姿态亲昵,恍若在接吻。
“打扰了。”郁温南很识相点点头,关了门。
十分钟后,厨房。
郁温南还买了一大袋水果过来,正好用来招待宋灿,她眼角余光瞥向客厅坐着的姑娘,微微染了笑,“上次也是她吧。”
郁弈航面无表情:“洗水果。”
“我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姑娘了,”郁温南八卦脸,若有所思道,“你以前的屏保,是她吧。”
三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各自手机换了两轮,郁家从A市搬到B市,又搬回了A市,她也从学生成了社会人,这个弟弟呢,似乎更沉默了。
郁弈航手机屏保常年是个女孩背影,原本以为是随便用的图片,直至那次郁弈航手机进了水,他换了手机,却还是要求店家把旧手机修好。
不为别的,为的只是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