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笑起来。
“你姐怎么样了？”
乔露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还睡着呢，昨晚喝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把她劝住，哭累之后睡着了，但后半夜还在做噩梦，之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你一晚没睡？”沈御风捕捉到这么一个信息。
乔露怔了下，支吾道：“算是吧。”
沈御风摁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嗯，那我去收拾一下，一会带你去吃早餐，再来我家睡一觉。”
乔露也没觉得他说去他家睡一觉有什么不对，只问：“那我姐呢？”
“她不是占了你家吗？就让她睡个够好了，她一个成年人你还怕她会出什么事？”
乔露沉下心来一想，年华姿现在这情况她自己除了把自己关在家里还真是哪都不会去的样子，反正会有阿姨到家里做饭，她在家里待着也没事。
或者她出去吃个早餐就回来，她累了一晚上，也没睡，现在特别想出去转转。
“嗯，那我去换衣服，一会见。”
乔露到卫生间去洗漱，抬眼瞧见镜子里的自己那红肿的眼睛也没比年华姿的好多少。
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乔露又蹑手蹑脚地轻声到房间里看了一眼，发现年华姿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睡着。
想了想，乔露转身去了书房，取了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我出去吃个早餐，有事打电话”，写好贴在床头柜显眼的位置上。
定定地看了年华姿好几眼，乔露才起身出门。
结果一开门就被门口蹲着的一团黑影给吓得三魂掉了两魂。
听见响动，门口那团黑影抬头看她一眼，乔露这下才发现这坨东西是据说已经人间蒸发的候昱景。
他身上也带着酒气，因为颜值高的关系让他看起来并不憔悴，只是满下巴的胡渣子和眼底下的青黑出卖了他。
候昱景伸手扶墙，想要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蹲坐在地上加上睡眠不足，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乔露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你什么时候来的？”乔露问他。
候昱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像有一团棉花堵在喉咙似的，说不出话来。
他使劲清了清嗓子，才用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声音开口说：“昨晚，将近零点的时候。”
“来的时候，发现你姐不在家。”
“昨天我姐去找你的时候，也发现你不在家。”乔露快速说道。
候昱景愣在原地，眉眼中露出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是我的错……你姐，她还好吗？”候昱景挣扎着问出这个问题。
见候昱景这个样子，乔露也不好再为难他。
“好不好，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在屋里，这会还睡着，你别吵醒她，有什么等她醒了再说，你们自己解决，别弄乱我屋子。”
说完这话，乔露就想往外走。
走出去几步，她又突然回头，眼中带着狠厉，“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伤害了她，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
乔露下了楼，听见路边一辆车按了两下喇叭。
她抬眼看去，发现是一辆熟悉的宾利。
乔露心里轻松了许多，呼出一口气，走到车边上，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沈御风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眼底的青黑，她长卷的睫毛偶尔会扫过他的指腹，痒痒的。
见乔露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沈御风开口问道：“怎么了？你姐想通了？”
乔露抿抿嘴，“她还没醒，是候昱景来了。”
“他来了？”
“嗯，好像在门外待了一整晚，很憔悴的样子。”
回想起候昱景那副模样，乔露还有些感慨。
“他昨晚大概是想通了，才跑过来的。”
沈御风握着方向盘，轻哼一声，“苦肉计罢了。”
乔露疑惑看他。
他怎么那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