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山家的顺着周瑾目光看去,墙角一堆废弃的大鸡笼,理解不来,“破铜烂铁有什么用?你帮了我这么多,怎么能让你吃亏,这十文钱你拿着,虽然不多,当个心意吧。”
周瑾推辞没要。
炀炀抱来的胡桃木很多,周瑾顺便把所有的农具翻了新,帮着犁完了地,一直干到日落西山。青山家的蒸了一大锅馒头,不由分说塞给他。
周瑾扛着馒头回去,给了屁股后面小尾巴一个炫耀的小眼神,“炀炀,周大哥不会饿着你和爷爷。”
炀炀:……
傍晚时候,开始下雨。
周瑾点起油灯,打开工具箱,处理要回来的铁笼子。都是上好的铁,软中带刚。
陈老头年纪大了,打着呼噜酣睡。
可怜炀炀,捂着耳朵被子蒙头也挡不住呼噜声及不知道在干什么“叮当哐啷”成宿地响,被折磨地神经衰弱。连续好几天早上起来眼底两团乌青。
夜里雨势见大,周瑾有了困意,起身关窗时看见斜对方中午那少年还在跪。
尸体被拖到屋檐下,堪堪不被雨淋湿。他自己半边身子浇了个透,头发成缕贴在脑门上,活脱脱一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落汤鸡。
周瑾抓了两个馒头,撑伞外出。
少年正疑惑雨怎么不下了,抬头就见白天的善心公子笑意盈盈给他撑着伞,弯腰递来两个馒头和一串铜钱。
他说,“小不点儿,我买下你了,明日葬了亲人,就来对面陈家找我。”
不由分说把伞塞到他手里,转身回去。
周瑾食指搭在鼻下,隔着这么大的雨势,腐臭味儿还这么重。不尽早埋了,要出问题,比如瘟疫什么的。
那孩子这么瘦弱,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病。
‘蹭死人’是门生意,人越多越红火。
炀炀说,“平安村一出现外来人,‘蹭死人’就很红火。因为每个人都渴望自己被买走。想结束也简单,你买走一个人,剩下的人知道自己没戏,自然草草收拾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