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上为国出征!”
此话一出,更是议论纷纷。
孟仪宣可是一国之主,为国出征是何等危险,一个被贬的逃犯,竟然如此大胆!
可是,显然,孟仪宣并无别的选择。
边关每日都传来新的消息,一城一城的失守,姬无邪的算盘里,是吞了浩荡的大央。原本以为只是朝堂内斗,与琉未澄儿里应外合,灭了玥遥便折了司徒次的翅膀,可没想到吴国竟然此时发难,孟仪宣更是难上加难。
如今司徒次的提议,他也知道,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戍边将军个个都养成了酒囊饭袋,边关处的马革裹尸不用想也知道多么血腥可怖,这个时候皇上亲自率军出征,才是最好的表率,一鼓作气,为士兵鼓气,才不至于再输下去。
孟仪宣暗恨,可惜十杀只能在暗处,否则早将这群傻子一个个换下了,哪里落得这步田地。
司徒次胸有成竹地望着孟仪宣,肆意又得意。
“好。”
孟仪宣面无表情地瞧了眼不敢说话的群臣百官,当初对这些人还是手软了,原本念着君臣情谊,虽说是司徒一党的人,却也没犯过重罪,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这些人。如今这些墙头草,见着司徒次回来了,便也只会隔岸观火,等着最后胜利的人,对他俯首称臣。
逼上梁山,箭在弦上。
孟仪宣答应了这次出征,便也意味着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是否能或者回来,很难说!
而他的一声好,更是惹起一阵哄堂热议,皇上英明神武!皇上为国为民!皇上大公无私!有真心敬佩的,也有假意奉承的。
此时,司徒次再次说话:“既然皇上答应了,战事吃紧,还是早些出发的好。”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副卷轴当众展开,这卷轴上密密麻麻标满了红色三角符号,以及一条绿色的线从都城直至战区——
“微臣斗胆,为皇上制定了一条安全路线,以及标示除了我们最近失去的城池,往皇上代表大央,将属于我们自己的城池打回来。”
孟仪宣又恢复了从前作为傀儡的面无表情模样,静静看着司徒次得意忘形地展示他的“杰作”,明知那将是一条四面楚歌的战线,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去。
接着,命人收回了司徒次手上的卷轴。
刚将卷轴收入怀中,门外便慌慌张张跑了一位身着软甲的守城战士,瞧着模样,发生了大事。
战士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献出一封血书,腥红的字体映在雪白的手绢上,触目惊心——
“禀皇上,守卫军在宫门收到一封血书——”
孟仪宣目光沉沉,那手绢有些眼熟,不敢细想。
战士哆哆嗦嗦的瞟了人群中的玥遥一眼,低着头惊恐地道:“血书上说……说程二爷被绑架了!”
“程二爷是谁?何人赶将血书送到皇宫!”孟仪宣还未回应,司徒次便做出了主人姿态:“你可将送信的人拿了下来?”
战士摇摇头,害怕司徒次降罪,只能缩着脑袋道:“是……是飞鸽传书。信上说程二爷是,是玥遥公子的弟弟……”
“什么?!”原本在人群中看好戏的玥遥忽然大叫,匆匆忙忙地上前拿过血书,仔仔细细通读了一遍,十分气恼!
信上说,要他一人,前去城西荒庙,救人。
只能一人前往,否则全军覆没。
多大的口气!
玥遥被气得发抖,实在无法想象以他的势力,竟然还有人算计到程府头上!
怀疑地看了一眼无辜的孟仪宣,却被司徒次拉了下来:“既然玥遥公子府中有急事,今日若无旁的事,还请皇上早些散朝,也好教玥遥回家商讨救人之计。”
孟仪宣点了点头,挥手散朝。
临走前,再次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白色手绢,太熟悉了,仿佛是他从前送出去的那张——
也不知道琉未带着澄儿,在外面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