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凳子,这才款款落座,双眼轻蔑地扫过绾宁,才又看向澄儿。
“澄儿这几日过得可好?”
澄儿愣了愣神,不自觉地答道:“还行。”
这下,云胡笑得越发开心:“那便好,干爹说过几日会将我许给皇上,我们又可以住在一起做姐妹了。”叙述过程中洋洋得意,丝毫没有在意身旁的宁妃娘娘,似乎从未见着她一般。
绾宁脸色一变,扫过一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云胡,冷笑一声:“这是哪位姑娘呀,皇上岂是你能随便觊觎的,这般大言不惭,莫闪了舌头。”想必,也是哪位不识相的官家女儿,还真是痴心妄想。
云胡扭头看向绾宁,轻蔑地冷笑一声:“宁妃娘娘小心说话,莫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说完,又转头与澄儿说话,生生将绾宁晾在一旁,澄儿尴尬地笑了笑,心中亦觉得诡异,按道理来说云胡与她一同生长在宛夫山,她是只红狐,祖上十八代也是红狐,哪里得来这么个有权有势干爹?可是碍于绾宁在这儿,她也不太方便追根究底。
“宁妃娘娘,云胡是我表家姐姐,从小脑子有问题不太会说话,您多包涵。”说完,便见着云胡想要开口说话,忙不迭对着她挤眉弄眼警告不许再说下去,见着云胡总算闭嘴,才又道:“娘娘,我这儿今日也挺热闹,表家姐姐来了自然要说说话,您看…”
绾宁会意地点点头,虽说心中奇怪,也知道此刻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冷着张脸看了看云胡,才向澄儿道别离去。
绾宁前脚走,澄儿后脚便跳起来,贼眉鼠眼地关了门,才低声问道:“这几日你去哪儿了?你说的干爹是什么?你和孟仪宣那啥?”
云胡无辜地看着绾宁,才将这几日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那日二人在孟仪宣的御书房失散后,云胡自知密术难找,决定先回宛夫山从长计议,然而不知为何,到了宛夫山却怎么也找不着回山的路,刚好那几日是春狩,云胡在山上碰见了司徒次,原本司徒以为刺客,然而盘问一番后,竟然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子,想着着实不忍,便将云胡带回来收做义女。
一番话下来,澄儿听得目瞪口呆:“你…你告诉那个人我们的…真实身份了吗?”
云胡低声咯咯咯直笑,看傻子似的看着澄儿:“你当我蠢钝如猪吗,自然是不能的,我当日编了个没爹没娘的悲惨身世,不然司徒大人也不会收我为义女还将我许配给皇上。”
澄儿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
“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同服侍…”话还未落,便听见一句冷漠的问话:“服侍什么?”问话那人从远处走来,面若寒霜,目光深沉,看着云胡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般的模样。
澄儿伸着脖子朝外望了一眼,心中不得不感叹,今天她这儿真的热闹非常啊,原本平淡的一天,首先被绾宁闹了一番,接着是莫名出现的云胡,现在孟仪宣也来了,看脸色似乎不大高兴,啧啧。
孟仪宣撇了屋内的澄儿一眼,转又盯着云胡:“你便是云胡?”
云胡见着孟仪宣,温婉一笑,起身行礼,软声软语地道:“妾身是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