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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心肝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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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次逃跑(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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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殷的脸,顷刻就黑沉了。

    他低头看了眼前襟,又抬起头看着姜宓。

    姜宓就见那双浅棕色的凤眸里,顷刻升腾起浮冰碎雪的冷意,仿佛凶兽被激怒,要张嘴一口吞了她。

    姜宓打了个抖,越发把自己藏起来。

    青姑双腿也发软,她抓着姜宓的手,哆哆嗦嗦的道:“大夫人,你流血了。”

    姜宓低头,适才看到从手肘道手心,擦伤了一路。

    猩红的鲜血顺着湿漉漉的袖子,一点一点洇染开来,氤氲出一大团的艳红色,再顺着她指尖,缓缓低落到清溪里头,飞快稀释模糊开,最后被溪水给冲走。

    她傻愣愣地看着,好似完全反应不过来。

    商殷面色一凝,三步并两步,一把将姜宓从青姑身后揪出来,提拎到岸上。

    他撩起滴水的袖子一看,白嫩如藕节的小手臂上,大面积的擦伤,细嫩的皮肤破了,渗透出血珠,鲜血淋漓,很是骇人。

    姜宓疼的整个人发颤,眼泪汪汪的揪着点商殷袖子,可怜巴巴的说:“好疼,宓宓的手臂是不是要断了?”

    商殷看她一眼,将人打横抱起,抬脚就往止戈阁走,并对方圆下令道:“找御医来。”

    方圆反应过来,抹了把脸,木愣愣地抬脚就往外走。

    大夫人拿那等脏东西砸了大人,大人居然没生气?

    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他家大人不是最洁癖的么?

    最洁癖的商殷没来得及换朝服,一路将姜宓抱上五楼,他下颌紧绷,凤眸冷凝,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青姑小跑着跟后头,犹豫半天道:“大人,大夫人心智如幼儿,若是有冒犯大人之处,大人切莫计较,大夫人她不懂的。”

    商殷将人放长榻上,皱着眉头看了眼胸襟,冷然道:“给她换洗。”

    青姑遂哄着姜宓去里间,一边安慰她一边帮衬换下衣裳。

    商殷回了四楼,他换下朝服,看着前胸那团泥印子,良久都没言语。

    半晌后,他换来银蛇暗卫,细细问过姜宓一上午的言行举止。

    末了,暗卫道:“主人,大夫人她应当真的是忘了。”

    商殷挑眉:“何以见得?”

    暗卫道:“若是没忘,以大夫人性子怎么可能会爬树,且属下观察,她说话口音和语气,同从前也不同,只有小孩儿才会说叠字的。”

    商殷摆手,暗卫拱手退下。

    临到门边,商殷又道:“找姜清远过来。”

    ****

    御医跑了一趟,一边给姜宓上药一边不满的训斥。

    “大夫人体质特殊,她伤口好的奇慢,还会流血不止,你们到底是怎么看顾的?”

    “三天两头受伤,是嫌她失血不够多吗?”

    “大夫人不能再受伤了,不然她还没失血而亡,就会先把自个给疼死。”

    ……

    青姑不断点头,一一记下御医叮嘱。

    姜宓单手抱着锦衾,小鼻尖粉红粉红的,她抬起水红莹然的眸子,眼巴巴地问:“青姑姑,我大哥来没有?我想大哥他们了,你帮我去找大哥好不好?”

    她说着,似乎憋忍不住,呜呜地小声啜泣起来。

    她也晓得老是哭会惹人嫌弃,故而哭一下又憋一下,偷偷摸摸扫周围的人一圈,没见人训她,也没再见到那个冷眉冷眼的断眉青年,她适才又细声细气地哭两声。

    那小模样,真真招人心疼。

    青姑叹息,分明大夫人是真忘了,回姜家是最好的,但她吃不准大人如何作想的。

    旁人都能看出来,商殷却硬要说她是假装骗人的。

    御医走了,青姑拿甜甜的糖果子哄姜宓,好不容易将人给哄睡了。

    她有心劝商殷几句,奈何却没见到人。

    当天傍晚时分,姜宓一睁眼,果真就见到了姜清远。

    她揉了揉眼睛,眼泪汪汪地扑进姜清远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哥,你怎么才来接宓宓啊?这里好多坏人,宓宓害怕,宓宓想回家。”

    此前,青姑已经将一应事都给姜清远说了一遍。

    这会亲眼所见,姜清远到底还是心头发堵。

    他拍了拍姜宓后背:“阿宓乖不哭了,大哥不是来看你了么?”

    姜宓抽抽哒哒,一转头就看到站在姜清远身边姑娘。

    那姑娘年约十四五,梳着凌云髻,穿一身齐胸襦裙,这会表情焦急,眸带关切。

    姜宓眼睛一亮:“二妹妹!”

    姜姝嬅挤开姜清远,拉着姜宓的手,眼圈就红了:“姊姊,你怎伤的这样重?是不是他们商家待你不好了?”

    姜宓歪头,黑亮的眼瞳望了姜姝嬅一会,忽的说:“二妹妹,我怎么都听不懂你说的话?我们那天不是才去了慈恩寺么?我闹着要背你,结果把你摔了,你摔疼没有?快让我看看。”

    姜姝嬅表情一僵,她看了看姜清远,又看了看姜宓,悲从中来。

    “姊姊啊,早知你会过得这么不开心,当初就是撞死在商家府门前,我都不会让他们娶你走。”

    姜姝嬅泪如雨下,她是姜清远的同胞亲妹,和姜宓只能算是堂姐妹关系。

    但两人只相差两三岁,又从小一块长大,穿过同一条裙裾,睡过同一张床榻的关系,那是比亲姊妹还亲。

    姜宓手忙脚乱,笨拙地给她擦眼泪:“姝姝不哭,姝姝不哭,你要这样,我也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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