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执边吹边得意，中间还吹得像是被风往嘴里飘，哨声劈了个叉，忍不住就开始笑。
一边捂着肚子笑还一边解释道：“我这是……怕你尿……尿不出来，就想帮……帮你……而已。”
说话声混合着他的笑声，断断续续的。
顾翊终于绷不住，脸黑了一截。
“郑执。”
顾翊叫他名字，语气认真。
郑执终于停下笑，“啊？”
“转过来。”
顾翊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他刚说完，郑执就顺着他的话转了过来。
顾翊眼睑微垂，斜斜的扫着某个地方。
郑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顾翊正盯着他旁边的那个小便池。
“过来。”顾翊说道。
郑执没动，也不笑了，顾翊不会被他惹毛了吧，难得难得。
“过来。”顾翊又说了一遍。
郑执脚步缓缓往那边挪了挪。
“一起尿。”
顾翊说。
郑执站到了他旁边，半晌没有动作。
顾翊嗤笑一声，“怎么？”
郑执撇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心中安定不少。
顾翊的声音像是在郑执耳边吹着气说的一样，他道：“还不脱？要我帮帮你？”
这话跟郑执说过的那句出奇的相似。
郑执也知道自己做得过了，手迅速往下，拉下拉链，眼角余光还注意着顾翊，见顾翊没往这边看，才放心的尿。
尿意刚上涌，就被“嘘嘘嘘——”的口哨声给逼了回去。
顾翊这臭不要脸的狗东西居然学他！
在吹着口哨。
“你还要不要脸。”郑执把裤子拉上，眉眼微扬，好似透着股邪气。
顾翊压低嗓音，“脸？”
郑执还看着他。
“不要啊——”
郑执啧啧两声，逮着机会就想跟他呛声。
顾翊抢先一步，“跟你学的。”
郑执：“……”
下一秒，“放屁！我什么时候不要脸了！”
顾翊一一细数：“遛鸟。”
郑执挑眉。
“这可是你先说的。”顾翊见他唇瓣微张，打断他继续，“口哨，也是你先。”
郑执缄默不语，虽然都是他起的头也不能让顾翊小人得志，他组织了一下语言。
只听顾翊又道：“还有——”
郑执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眯眼道：“接着说。”
顾翊唇角微勾，眼里蕴着笑，“还有啊……你想偷看我。”
“呸！”郑执反应速度很快，“我怎么之前就没发现你的脸都能给人当磨刀石了，得是花岗岩那种层次。”
郑执单纯的想表达他认为顾翊脸皮厚得坚不可摧而已。
哪知顾翊很是淡定的说道：“挺好的。”
郑执刚想挤兑他。
顾翊却突然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开起了黄腔。
“够硬。”
郑执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他还以为顾翊这人除了骚了点、穷了点、不要脸了点，没想到还是个带色儿的。
好在郑执也不差他多少，脑子转得飞快，佯装夸赞：“那您可真是厉害了。”
顾翊的‘过奖’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被郑执的下句话给堵了回去。
“敢情您现在也硬的不行咯？”郑执的视线缓缓下移。
顾翊接得也快，看向他道：“你想看看？”
郑执觉得他跟顾翊大概八字不合，就是不想让他爽，顾翊不爽他就爽了。
这会他不爽，顾翊也别想好到哪去，郑执摆摆手，一副我了解的眼神，“不用不用。”
“我不绣花。”
顾翊听他说完，缄默不语，眸中划过一丝什么，消失的太快，掩藏得太好，没有让对面的人捕捉到。
郑执抛下一句，胜利走人。
思量着时间也拖的差不多了，这会教室得坐满人了吧。
郑执前脚抵达阶梯教室，顾翊后脚就跟了上来，两人的同时出场立马引起了教室里所有女生的围观，刚开学就是校园红人，常人难以企及的人物，不少男生也都明里暗里的往他们两身上瞄。
就在郑执目光从一排排学生中搜索着韩剑明的方位时。
坐在教室后排的韩剑明几人看到了他，起身喊道：“阿执！”
郑执也看到了韩剑明，刚往前跨了一步。
“顾翊！”
韩剑明又叫了一声。
“位子都给你们占好了，要上课了，快过来！”
郑执：“……”
原本准备让顾翊没好位置可坐的想法就这么被和他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给破了？
他的精心计划完美泡汤？
大型翻车现场？
顾翊在他脚步顿住的几秒，与他并肩。
错身而过时，郑执听见顾翊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说我像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