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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先生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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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0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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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溪嗓子又甜又绵,像刚刚出炉的舒芙蕾,带着扑面的奶香和云朵般的柔软。她自己都忍不住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腹诽做个娇柔的小女人是真难。

    偏偏男人最吃这一套,纪宁钧连日劳碌,原本累得根本不打算起身,听到这里不得不侧躺着将上身支起来,迎接她的热情一抱。

    实在太久不见,柏溪是真的想他,树抱熊似的双手双脚都要缠着他。要不是小白兔不该有缚鸡之力,她觉得此刻绝对能力大到把纪宁钧这厮勒死。

    两个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抱了好一会,都有些累,特别是柏溪完全只有腰部发力,早就是靠自身毅力来支撑了。

    柏溪轻吁口气,自己躺平到床上,抓着他胳膊的手将他顺势带下来,他沉沉的体重一下压过来,教她一点都透不过气。

    却偏偏让她有一种无比沉醉的安全感。

    纪宁钧跟她面对面,眼神幽深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低头蹭到她脖颈亲了亲。他刚刚洗过澡,鼻尖带着沁凉的水汽。

    柏溪只觉得被一只鼻子永远湿乎乎的小狗嗅着,痒得不行,手背遮着下巴咯咯笑,嘟囔:“别弄了,好痒啊。”

    “你身上怎么总是有股奶香味?”纪宁钧忽然抬头说,菲薄的嘴唇浅浅勾出一个弧度,眼里倒是一贯的深沉。

    柏溪心想那不是废话吗,她特意花重金让调香师给她调的香型,专治你这种喜欢小白兔的。表面上却还是乖巧柔顺的,小小声:“你不喜欢吗?”

    “吗”字还没出口呢,纪宁钧又问:“怎么好像还有点酒味?”

    “……”柏溪整个人都快僵住了,她不是已经刷了十几次牙了吗?只能强行镇定:“睡觉前偷吃了一个酒心巧克力……慈宜送的。很难闻吗?”

    说完还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再拿碎玉似的小牙咬着。

    纪宁钧看着她一举一动,眼底暗色更加深幽,他一手托着柏溪下巴,轻轻揉了揉她婴儿般滑软的皮肤。

    这是他要吻她时的惯常动作。

    柏溪一下紧张到心脏狂跳,这次所有的羞怯和窃喜都不是装的,她立刻下意识闭眼,平放的两只手死死绞着床单。

    纪宁钧却只是浅尝辄止,声音如梦似幻:“不难闻,很甜很好吃。”

    喂喂,好吃你就多吃点,你啄这么一小下就躺下去是怎么一回事?柏溪睁眼看着纪宁钧躺下来,明明有满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

    几秒钟后,纪宁钧又起来过一次。

    柏溪原本以为这家伙终于开窍,记起来夫妻久别后的固定主题了,没想到他只是把夜灯关了,再重新躺回了他的半边。

    柏溪:“……”

    夜里起了一点风,刮得院子里的大树叶片碰出簌簌的响声。他们这间卧室只在二楼,离得分外近,所以声音也分外大。

    这栋位于黄金地段的豪华别墅是结婚时纪宁钧爸爸送给他们的礼物,为了表示对这段婚姻的认可,别墅直接登记在柏溪名下。

    既然是柏溪物产,装修时完全依照了她的喜好。

    柏溪特别怀念儿时家门口的那几棵梧桐,尽管园艺师婉转表达了梧桐并不十分理想的意思,当时的她还是执意往门前竖了两棵。

    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确实是个错误,这种高大的落叶乔木根本不适合这个家,就像这个婚姻也根本不适合他们俩一样。

    柏溪透着外面的一点月色看到纪宁钧模糊的轮廓,她现在根本气得要死,他却鼻息平缓,一点心事都没有地躺着。

    柏溪默默在心底念了三遍这老公是“自己找的”、“自己找的”、“自己找的”,愤懑不平地翻了个身。还能怎么办啊,她也睡吧!

    刚刚闭眼,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翻身的动静是不是太大、太不淑女了?

    纪宁钧明显是被吵到了,在她背后也翻了个身。柏溪耳后很快一热,他半边身子又压过来,声音黏着她开始发红的耳朵。

    “是不是睡不着啊?”纪宁钧声音忽近忽远,脸上带着淡淡促狭笑意。他将一只手伸到她肚子上,动作利索地接连接了几颗扣子:“我也是。”

    纪宁钧向来冷情,柏溪头一次见他,便是他拒绝校花求爱的一幕。

    校园里最常见的香樟树下,他一张过分白的脸被阳光照得几乎发透。明明是暑气逼人的酷夏,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淡看人的时候,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凉意。

    及至到了商场,这份冷中更添一份凌厉,再亲近也有一份疏离感。

    想想也实在是情有可原,他初出茅庐便被委以重任,如果不刻意培养自身成熟稳重的气场,怎么可能压得住手底下那帮对他颇有微词的元老。

    他办公室里最显眼一处,便是他亲手写的十个行楷大字: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曾让曾国藩热泪盈眶的一对寿联,用在纪宁钧身上也刚刚好。外界送他绰号“怒目金刚”,是因为他有初生牛犊之孤勇,向来以恶制恶,从不掩一身锋芒。

    纪宁钧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从小便只做第一名,旁人能做到的事,他不仅要做到,还要做到最好。他认定下的目标,再多反对虽千万人吾往矣。

    进入公司不过短短数月,便以雷霆之势肃清异己。如此地震,几乎所有人都说他会尝到苦头,然而公司不仅安然无恙,市值还节节攀升。

    集团重组上市当天的敲钟仪式,他手持鼓槌静默站立只是寻常,身后却是一整个城市的俯仰追望,自此无人能出其右。

    他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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