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帘进来的正是李抒言,他面上还带着几分风尘,似是急急便赶来见她。
他现下进她闺房也如入无人之境,熟悉地很。秦舒玥看到他,微微一愣,随即脑海中便跳出一个想法:李抒言又爬了她的墙!
李抒言眼中含着笑,道:“本王一路辛苦,你倒不认本王的功劳了?”
水镜闻言,不禁意味深长了看了自家小姐一眼,随即便行了礼出去,将偌大的房间都留给了二人。
秦舒玥见到他,下意识自然是欣喜的,但她却故意板着小脸:“你去做什么了?”这几日她心情不好,虽日日有十七王府的人送来各式奇珍异宝,却不得见李抒言。而她今日才知,小十七荡平玄衣教去了。
李抒言数日未见她,附身吻了吻她的额间,不答反问:“小鬼可有想我?”
秦舒玥嗤笑一声:“我日日想着太子,何来空闲想你?”
“李叡?”李抒言微微扬眉,“他偏袒徐婉琉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居然占着我的心,想别的男人?”
说着,李抒言便点了点她的眉间,“看来,本王不该将让小鬼离身,她容易作祟。”
秦舒玥闻言,面上的笑一点点漾开。
“作祟?可是这样,”她站起身,伸出手便作势掐住了他的脖子,还附耳凉飕飕地吹了一口气,阴森森道,“李抒言,还我命来——”
李抒言顺势环住她的腰,问:“如何还?”
“剜眼,割舌,断手,卸足,夺命。”秦舒玥眯着双眼,那个阴劲就好像真要把李抒言给剥了。
李抒言却勾唇一笑,道:“你如何不挖心?”
秦舒玥双指向下,停在他的胸口处,认真地打量了许久便缓缓摇头:“不挖。”
“为何?”
“你没有心的,”秦舒玥目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指了指自己的心,颇为骄傲,“你的,在此。”
李抒言微微一愣,随即眼底的宠溺愈深,握住她的玉手,半垂了眸子:“此心交予你,那可千万收好莫丢。”
秦舒玥轻轻一笑,抚住自己砰砰跳的胸口:“自然。”
为了以资鼓励,也为了慰藉相思之苦,秦舒玥还特意亲了亲他的脸颊。
等李抒言想要做什么,她又用酸枣塞了他的嘴,笑意绵绵地转回正事:“你此次端了玄衣教,可会逼急了徐婉琉……”
她话未落,李抒言却已将口中的酸枣吃下,俯身便覆上她的唇瓣。酸酸涩涩的滋味慢慢蔓延至口中,足足惑了人的心神。
秦舒玥下意识地退了退,却被李抒言拦了退路,只得缠.绵。直至秦舒玥都要呼吸不过来,李抒言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秦舒玥有几分急切地呼吸着,一边软软靠在了他怀里。便听李抒言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徐婉琉不敢掀什么大风浪。眼下正是她夺得太子妃一位的关键时期,她不敢造次。”
秦舒玥缓缓回神,收了荡漾的心神颔首道:“我正想同你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抒言微微沉思:李叡现下已对玥小鬼起了疑心,太子妃一位恐怕真要落在徐婉琉头上。现下唯一要做的,便是制造皇后欲立秦舒玥为太子妃的假象。皇后宠爱愈甚,徐婉琉便愈要分注意力在此,由此在江湖那一边,便可善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纵然灭了玄衣教大挫徐婉琉的锐气,但徐婉琉在江湖中势力之深远,却非一朝一夕可连根拔起,他必须趁机断了徐婉琉的后路!
李抒言道:“恐怕还要委屈玥儿继续牵制徐婉琉。”
“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秦舒玥聪慧,立即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她心中略做挣扎,随即便点了头:“好。我找机会便进宫一趟。”
这次设计她算到了一切,却独独漏算了一个李叡。那日李叡如此仓促地处置了苏嫣然,便已是十足的偏袒。而且就这几日太子府对她的态度,便知李叡已对她心有芥蒂。而此结果,也一定是徐婉琉暗中说道了什么。
而真相便是,李叡就抑心丸一事,已知秦舒玥背后还藏着江湖势力,而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李抒言。
不管是定安侯府寿宴上私下与秦舒玥见面,还是洛城内二人不为人知的交集,再到前几日往丞相府送上丰厚谢礼,桩桩件件,他不信是巧合。
更何况,他还无意间想起花朝宴上,他与秦舒玥游园之时撞见过十七王叔。现在想想。那时二人的反应便甚是奇怪。
而且如果十七王叔真的与秦舒玥有什么,那徐婉琉所说的一切,便都说得通了。假设二人有私,在定安侯府密会,那秦舒玥确实是不愿意嫁给他做太子妃的。
抑心丸是十七王叔寻来的,秦舒玥扮病扮的好好的,却在无意间与徐婉琉起了争执,被推入水中,而她之所以坏了嗓子,或许根本不是被灌了哑药,而且服用了抑心丸的缘故。
他太清楚抑心丸是何物了。之前有大臣得了不知何处听来的风声,以为他喜欢病弱美人,便将女子都喂了抑心丸送来。他起先还不知,直到后来一人服药过猛,当即吐血。
他派墨言一查,便知道了其中缘由——久服抑心丸者,无异于吃哑药。
而秦舒玥此举,便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天籁横祸,意料之外坏了嗓子。跑去药谷休养了一年,嗓子好了,还趁势立了功回来。
而秦舒玥争抢太子妃一事,他猜测与十七王叔脱不了关系。不管此事真假,他都必然不会再相信秦舒玥,甚至是整个丞相府。更甚,秦星阑的忠心。
如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