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言就这样摔下山崖。等他再醒来,才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木屋,身边是皇帝的亲卫。
他早与皇帝有约,他要入敌营打探消息,而皇帝会暗中遣亲卫前来相助。显然,亲卫来了,就是来晚了点。
听说,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浑身是血,一探鼻息,已是微弱。
虽也有药物救治,但毕竟迟了。可众人以为他救不活的时候,他的脉象却一日日清晰,昏迷三日便醒了。
众人皆言他是有天眷顾,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次是老天过于偏爱他了。可听到秦舒玥的话,他隐隐觉得,他能活下来与小丫头有关。
他握住她的手,不自觉地道了一声:“谢谢。”秦舒玥清亮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一时间也沉默了。
许久,她抿抿唇,“都过去了。休再提。”
李抒言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揽过她的腰,附和道:“嗯。不提,睡觉。”说着,他挑过被褥盖来,闭了眼睛一副要睡了的表情。
秦舒玥觉得自己又落入狼爪了,膈应地伸手去掰揽她腰的爪子,阴阳怪气道:“王爷,小心充血水肿。”
李抒言依旧闭着眼睛,手却不老实地又抓住她温热的小手:“乖,睡觉。”
秦舒玥面上笑嘻嘻,心底mmp。用力抽离也未能遂愿:“美人在怀王爷倒是挺享受!”
“嗯。是还不错。”若再等几年,或许手感会更好。李抒言暗暗想着,唇边不自觉弯成一个浅浅的弧度。
“……”李抒言——麻蛋你太不要脸了!
结果是二人还是沉沉地相拥而眠。而且,睡得都还不错……
因为君怀衣的药里有助眠成分,李抒言第二日便睡得晚些。秦舒玥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李抒言的脸心底喜欢说不上,膈应也无。她唯一记得的,就是酸麻的身体。
因为身边睡了只大灰狼,她可是一动都不敢动。她小心地掀了锦衾,便蹑手蹑脚地下来穿衣服。简单的梳洗好,秦舒玥又往帐内看一眼:李抒言还未醒。
秦舒玥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看他面色稍比昨夜好些便放心下楼去了。她一边往下走一边想,今早按理西蜀会攻城,怎么辰时了也还未有人来叫她?
她下了楼,便看到了君怀衣。君怀衣看到她,上前问道:“王爷呢?”秦舒玥下意识便要答“在我房里”,可话到嘴边,她便噎住了。
她看过去,那边的楚运看了过来,这边站着的卫景湛也十分有兴致的样子:“……”秦舒玥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咳一声,反问道:“王爷回来了?”
君怀衣:“……”昨晚……
楚运:“……”好像……
卫景湛:“……”他没聋。
秦舒玥却依旧崩着脸继续做戏:“王爷回来了啊?我上去找找。”
“……”已找了数遍的三人沉默。
秦舒玥咚咚咚地跑上楼,冲进自己房内将李抒言打包,拽走,利落地扔到了他自己房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抒言无辜地被拽离,还被扔到冷床上,微微蹙眉,抬眼便看到了一脸冷漠的秦舒玥。他都还叫她,小丫头便出去了,随即听到她的声音:“我找到王爷了!”
“???”找他,还用找?
楼下三人互相看一眼,默默地上了楼。
这边君怀衣一进去,便看到了李抒言充血高肿的手臂。他微微一挑眉,不可想象缘由:你有伤你不知道?
李抒言抬眼看向秦舒玥,颇有意味地一笑,却对上她一脸冷漠:不要跟我讲话!
卫景湛看一眼,表示了解了。楚运太耿直,打算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无条件配合准王妃,完美。
秦舒玥只站了片刻,便看向了卫景湛,示意他跟出来。卫景湛心中疑惑,猜测着她要说什么,便听她道:“西蜀可攻城了?”
卫景湛微微一愣,抬眼才发觉她已经切换成了“秦时”模式。他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他家准王妃流批!
“王爷有令,从今以后凡事只向王爷禀报,不可惊扰秦小姐。”
秦舒玥微微一愣,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夺了权的太上皇。用完就抛?混蛋李抒言!
她这般想着,立即沉了脸:“你是觉得,他现在那副样子,能比我更合适出面解决所有事?”
卫景湛:土拨鼠尖叫,她担心我家王爷!体恤又贤能!emmm,听未来王妃的,还是听我家王爷的?
卫景湛还未斟酌好,房内便传来李抒言的声音:“卫景湛,进来。”卫景湛看了看脸色立即拉沉的秦舒玥,心底有了答案。
他进去了。
秦舒玥忍了忍,也进去了。
只见李抒言坐在床边,一边让君怀衣给他医治,一边听楚运将外面的情形一一道来。他看到卫景湛进来,才一个眼神示意,卫景湛便也加入了谈论。
整个房间整的好像就她一个格格不入……秦舒玥恨恨地看一眼“夺权”的李抒言,压住心口的气,认真地旁听。
西蜀攻城是真,情势危急也是真,可是皇帝陛下去了。
在西蜀皇帝得意洋洋在城下挑衅的时候,陛下一箭射了过去。
一箭射中了西蜀大旗。西蜀皇帝愣愣地看着自己掉落的军旗,一眼看过去险些尿了裤子:那城楼上的,是大稷皇帝!
如果说他恨李抒言牙痒痒,那大稷皇帝,就是提都不敢提的人。想想他杀尽同胞十位皇子,那是常人能做到的?
他大喊撤兵,紧接着一箭又射穿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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