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通常都是拿去镇上屠户那儿换铜板,给家里添些进项。
若是寻常陈大牛打到野猪,张氏绝对舍不得吃猪肉,只是这次家中添了大进项,赵翠又大病初愈,便想着做顿猪肉给赵翠补补,再者也给全家人添添口福。
提到猪肉,原本淡定的赵翠登时不能淡定了。她本就是喜欢吃肉的人,除却最初生活困难的时候,基本上天天少不了肉。可是穿越到这古代,别说肉了,连肉渣都鲜少见到,只有在卧床不起的时候,有幸吃过几回肉粥,当然了,粥里头肉少的可怜。
后来挣钱了,本想买些肉解解馋,可一想到还欠大夫那么多银两,也不好意思为了自己一时的口腹之欲放纵,如今债可以一次性还清,陈大牛又打了一头野猪,想到记忆里的肉味,当下唾液便分泌出来,让她如何能淡定?
“娘,今天饭我来做,我晓得好几种肉的做法哩!”这里的人炒菜基本上只放油盐,油又是贵的,放的量和没放差不多,张氏也不例外。可以吃到肉,赵翠自然不想吃到只有盐味肉。
最近赵翠忙上忙下,张氏本就过意…不去,自然不想让她上手。不过赵翠执意要求,张氏又是个经不住求的人,也就任她去了。
两人出去后,陈大牛正在屋前的平地前刮野猪毛。张氏走过去嘱咐陈大牛待会儿清理干净猪毛之后切些肉下来,今天晚上吃肉。
陈大牛没有异议,冷峻的黑脸露出少许笑意:“都忘了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还怪想念的。”
说着顿了顿,又道:“娘,这快过年了,咱们今年家里进项不错,这头猪我打算留下大半家里吃,只卖一半。”
今天吃一顿肉便让张氏好一阵心疼了,现在听说还要吃一般,登时浑身的肉都疼了,“大牛,这不好吧,肉风干之后味道不如鲜肉,留一半在家里,实在浪费,不如只留下小几块,剩下的都卖了吧?”
之前陈大牛回来的时候便对赵翠说过,要备些肉过年,所以并不意外。只是听到张氏说到风干二字便不由自主想起自己原来在现世吃过的腊肉。
这儿肉的风干技术远不如现世那么多,通常是将鲜肉直接晾晒风干,这样便和现世的腊肉差不多,可以保存许久的时间。只是鲜肉未经过处理,甚至连盐都没有。原身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自然尝过那味道,那味道的记忆赵翠也继承了,实在不敢恭维。
越想她就越怀念现世的腊肉,无论是柴火烟熏的还是普通风干的,都叫她口水泛滥。叫她不由自主对张氏道:“娘,我突然有了个保存肉的法子,做出来的肉可能比鲜肉还要好吃。”
张氏本意不是在乎肉好不好吃,只是觉得这么多肉自己家吃实在浪费。可她脸皮又薄的很,不好意思和赵翠说实话,只得吞吞吐吐道:“干肉再怎么也比不上鲜肉啊,再说了咱们家也吃不了那么多肉,等冬天过去了,风干的肉保存虽就,可也扛不过夏天,到头来都长虫浪费了……”
赵翠在现世打滚摸爬好几年,基本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见张氏这样子,再结合张氏的性子,自然能猜出她本意是什么,当下便说:“娘,这个你别担心,如果真的做多了,咱们可以把风干的肉梁家饭馆的掌柜尝尝鲜呢,没准梁掌柜瞧上这味道,咱们日后又多了一门活计呢。”
这话是赵翠用来安抚张氏的,这儿没有腊肉,她也相信腊肉的味道和豆干一样能在这儿吃开。可是腊肉不同于豆干,有现成的原料。毕竟陈大牛不可能每天都像今天一样,打到野猪,今儿的野猪消耗完了,日后需要猪肉便要找屠户采购。钱倒不担心,毕竟豆干每日都有进项。最大的问题是人手不足,既要做豆干又要做腊肉,仅仅四个人完全忙不过来。
她可以请人帮忙做付工钱,但村子里大部分人她虽知道,但没交往过,所以具体人品什么她不了解。再者上次陈柱子已经给她留下深深的阴影,所以不放心请村里人来帮忙,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做腊肉暂时只是想法,用来打消张氏肉疼的法子,真正付诸行动她还得好好考虑。
张氏心里难过,“大牛……”
陈大牛打断她的话:“娘,我已决定了,不必再多说,我吃饱了,先去休整休整打猎用的工具。”说着起身出了灶房。
张氏不由叹口气,对赵翠道:“他就是这性子,决定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真叫人愁心。”
“娘,大牛他既决定了,自然是有那个本事的,您就别担心了。”赵翠安慰道。
张氏忍不住又长叹一声,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由于过几日便要上山,这几日陈大牛需养精蓄锐,也是如此,这几日他不去镇上,也不做豆腐,早早的就歇下了。房间里黑漆漆的,赵翠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半晌,她还是测过神,对着黑暗中问:“大牛,你睡了吗?”
自赵翠穿越过来,陈大牛说要将她休了那日起,两人虽还是在同一个房间歇息,可却不是在一张床上。她睡床,陈大牛则睡在小麦秆上,盖着破旧的毯子。今日相比前几日又冷了些,赵翠担心小麦秆上什么都没有铺,又直接挨着地,睡着既不舒服,还容易着凉,过几日他就要上山了,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她的话音才落下,陈大牛的声音便立刻从黑暗中传了过来:“还没,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赵翠其实是有些纠结的,虽然他们俩现在确实是正正经经的夫妻关系,可实际上来说,她和陈大牛还陌生的很,可一想到以后两人还是要睡在一起的,不由压下心中的紧张,小声道:“地上凉,你要不睡床上吧。”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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