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逐利者都认为这个小姑娘就是单纯的心态不好,所以才会因为一点小事想不开。
其实圈子里这种跟金主的情况一点都不罕见,有些人是为追名逐利,以此为踏板往上爬,有些人则是迫于现实无奈。
秦桑自认是后者,沉默许久才讷言道:“我也没有办法,我妈妈还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
商轻尘倚在墙边,微抬着下巴,用一种诧异的语气问她:“你觉得自己就这么低贱吗?”
这话落在秦桑耳中不亚于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犯贱,她的脸终于红了,眼睛也闪烁了一下,但终究是麻木的。
秦桑更低下头去。
商轻尘似是无奈了,语气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怎么,你自己都把自己当成奴隶了?”
“上床归上床,你情我愿钱货两清,都是成年人了,这点弯拐不过来吗。自尊心再怎么强,到这个地步还要主动跪地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吗。”
“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你妈妈的病治好了,你敢告诉她你干了什么吗?”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傻子才会自己往枪口上撞,连自己的下半辈子都作践完了。”
商轻尘这一声声的,并不似她往日温柔清纯的模样,声音带着些冷厉,落在心里有鬼的秦桑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扎进去。
秦桑闭口不言,只是头埋得更低,似有一座大山强压在顶上,让她动弹不得。
商轻尘又提了一声:“钱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找对了人才是。”
最后秦桑几乎是落荒而逃。
待得秦桑离去,商轻尘脸上那同情惋惜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秒敛尽,只剩下事不关己的冷漠。
她是一个优秀的演员,也是洞察人心的高手。
对于商轻尘来说,想要达成某个目的,该如何说、从何种角度切入、用什么样的语气神态,都是步步为营的算计过程而已。
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结果,过程不管怎么缺德,那都不要紧。
商轻尘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刘海,抿起唇角露出一个浅笑,又是一如往常的清纯女神的模样了。
随后,她才掏出手机,一边编辑着信息,一边往外走。
……
车上
余尽欢注意到牧归荑眉头突然皱起来,便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牧归荑回过神,挑了挑唇角,无奈道:“我一个朋友,也在机场,刚下飞机,怪我没等她呢。”
“是因为我吗?”余尽欢顿时有些愧疚,“那我们再回去?”
“不关你的事,她跟我开玩笑呢,我也才刚知道她今天回来,这也就是凑巧了。”
牧归荑三两下回了两段信息,随后就将手机倒扣了回去。
余尽欢点了点头,继续说起她这一路的惊心动魄。
“回家的时候还好,但是在公司的时候,我总觉得后面跟着什么人,而且最近我还感觉那些小混混啊流氓什么的突然变多了,还好我家有保镖……”
不管余尽欢怎么心大,那种如影随形的恶意始终笼罩着她,她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牧归荑抬头的时候,无意间扫过面前的后视镜,不由一怔。
这一段路恰好是比较偏僻的道路,因为大路上太堵,所以司机就选择了另一条更远但人少的路。
路面很开阔,一眼看过去只有零星几辆车,看不到摄像头,两边连基本的护栏都没有,只有已经开始枯黄的草坪,还有下面的一条小水沟。
在这种情况下,后面跟着的车那扭曲的走线方式就变得显眼起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牧归荑手按在手机上,不动声色地问道,“有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啊。”余尽欢茫然地摇了摇头,她甚至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在家的时候很少出门的,也就上次回国之后才留在国内的,说起来,在那次被抢劫之前,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危险……”
听到余尽欢提起抢劫,牧归荑也回忆起她们初见时的场景,那时候的违和感也跟着浮上心头。
严格来说,那不像是抢劫,更像是追杀。
“那之后你有没有被人骚扰过?”牧归荑问道。
“你说那次抢劫之后吗?”余尽欢仔细回忆了片刻,“好像是有,好多推销电话什么的,不过我听说这在国内是特色,我就没太注意,不过……好像那之后确实总觉得路上不太安全……”
“你认识那个抢劫的人吗?”
“不认识。”余尽欢摇了摇头,“我很少回来的,根本不认识什么人。”
“那你是什么情况下被抢的?”
“那次啊……我好像是出去逛街,然后迷路了,不小心走到什么巷子里去了,正好看到有一家店,我就想进去问问路……”
闻言,牧归荑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都有人告诉你国内推销电话多了,就没人告诉你别随便往深巷子里钻吗。”
余尽欢尴尬地笑了笑:“我那不是、不是迷路了吗……”
刚回国,字都不一定记得,不认识路倒也正常。
牧归荑做完自我安慰,又木着脸问道:“那你有没有在人家店里拿过什么东西?或者听到过什么话?”
“没有啊。”余尽欢答道,“我倒是有听到有人讲话,但他们都说的方言,我一点都没听懂。”
这么一说,余尽欢也有点琢磨过味来了。
“你不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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