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就全然自己拿主张,根本就不愿意父母插手任何事。
苏父苏母虽然行事没什么章法,但对女儿却是极为宠爱的,尤其是从小跟着他们吃苦的大女儿,他们更是愧疚不已,从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在苏明月自己刻意的隐瞒下,就连碧澄也不知道她真实的身家,只以为她家父母就是做些小本生意的乡下人。
“虽然本来也是乡下人没错啦,但我爸妈还不至于让我姐去做陪酒的生意,本来也只是因为她自己喜欢高兴才让她去,谁知道差点就着了那些潜规则的道了,也不知道她脑子被门挤出去多少,竟然宁愿受这种委屈也不肯求助我们。所以我就来啦。”
许明择看了牧归荑一眼,用口型说了一句“苏明月退出前被压下去的黑料”。
其实不用许明择说,牧归荑也听明白了,先前苏明月退团前后的种种异常大概就源于此。
无非就是之前苏明月不想就此离开娱乐圈,便找上了另外的经纪人,结果反而被摆了一道,送去给赞助商卖笑陪酒了。
苏明月是个自尊心多强的人就不用再赘述了,她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对于不听话的艺人,碧澄有的是办法搞他们。
被刻意爆料出去照片里真真假假,但对苏明月极不友好,不过几张模糊的照片为证,她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姑娘就被描述了成万|人|骑|的|婊|子。
苏明月半夜被叫醒看到消息的时候,都被气昏了头,哆嗦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差点又被公司里的人拖走“办事”去了。
亏得她在最后关头放下自己可笑的坚持,打了电话给家里人,哭了好一通,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妹妹发现了前因后果。
苏父苏母怒火直冒,险些连夜赶到公司去跟那些人拼命,最后还是姐妹俩一个哭一个劝地给拦了回来。
随后他们当即就找人在第一时间压下了那些消息,并且立刻去找了苏明月,并将她强制带了回去。
这也是苏明月第一次没有拒绝家人的安排,一向骄傲的人回去之后整整丧了一个多月,整天不是疯狂怼人,就是蹲在墙角伪装成阴郁的蘑菇。
“虽然我看她很不顺眼她看我也不顺眼天天在家打架互相踢对方屁股,但是,这也不代表那个傻|逼能被我以外的人欺负。”
陆弦音语气平静,表面上看好像说得都是和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但话里完全不是那么岁月静好的意思。
考虑她仿佛天生神经失调一般的情况,显然后者更加可信一些。
许明择跟苏明月关系还不错,听到全部的前因后果,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心酸地叹气。
“所以你准备做什么?”
“所以我就来出道了啊。”陆弦音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总得知道你们圈内的规则,才能知道怎么打他们最痛,而且,我也挺想看看为什么我姐这么喜欢赖在这里不走。”
听到这里,牧归荑才开了口,问道:“那跟你特地来找我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是谈合作了。”陆弦音答道,“就我所知,跟碧澄有仇,还有本事继续在圈里浪的,也只有你一个了,就算你不去针对碧澄,他们肯定也要对付你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永恒的真理。”
说着,陆弦音又猛得凑到了牧归荑的面前,拎着自己的卫衣领子在她面前抖。
“我听说你最近在招队友?你看我怎么样?”
牧归荑瞄了眼陆弦音那仿佛孔雀求偶一般的姿态,一脸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委婉地提醒道:“工作跟报仇是两码事。”
“当然,工作归工作,我觉得我的——那叫什么来着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我唱歌挺好,还会敲架子鼓编写舞台灯光的程序后期处理也没有问题……”
面对陆弦音陡然热切起来的视线,许明择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往后缩了缩。
牧归荑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这最后可能要看公司的决定。”
陆弦音一秒恢复正常的冷淡表情,说道:“哦,那就没问题了,反正我爸穷得就只剩下钱了,大不了把公司买下来。”
牧归荑想了想,点头:“也是个办法。”
许明择夹在一脸平静的两人中间瑟瑟发抖:“……这、这种事还是冷静一点比较好吧。”
牧归荑瞄了他一眼,体贴地提醒道:“她在开玩笑。”
陆弦音也怜悯地看了一眼许明择,同情道:“许哥还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啊。”
许明择:“……”
看着面前这一唱一和仿佛在无形之中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条约的两人,许明择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所以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默契的啊?!
……
对于陆弦音和牧归荑达成了统一这件事,谭姐感到十分满意。
在陆弦音没有注意的时候,许明择按捺不住好奇,偷偷问了谭姐一句为什么留下陆弦音。
对于这闹剧一般的签约,许明择实在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说好的怀风是圈内最清纯不做作的泥石流公司呢,怎么签人还这么随便的?
“这个么,因为她爸有钱,给了好多赞助。”谭姐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她爸还在电话里威胁我们如果我们不签他女儿,他就要买下我们的公司。”
许明择:“……”所以原来不是开玩笑吗。
“她、她爸爸很厉害吗?”许明择弱弱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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