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有些警戒心。
“趁年轻,能干的时候多干一点。”苏小鼎客客气气道,“主要今年事情都堆积在一起了,等忙完过年前后段,应该就可以缓缓。”
“咱们家,真不需要他这么拼命。我看了,心里难受。”
外面是如潮的客人,老母亲在这边心疼儿子。
苏小鼎安慰道,“方骏这次干得特开心。他说差不多三十年,头一回真想去做一件事。人有追求总是好的,我之前也劝过,但没劝得住。”
老人家似乎找到了赞同,点头道,“这么说起来,你也是讲道理的。”
苏小鼎腹诽,她好像没在方骏之外的人面前表现过娇蛮任性。怎么就不讲道理了?
不过,她还是保持亲切的微笑。
老人家时刻关注她的脸,见没有情绪波动,沉吟一下道,“开这两家店,他们一开始都瞒着我。我知道后,是不同意的。他爸爸和大哥劝我,说男人是要有些气性,不能被人欺负上门了还纹丝不动。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要做就做起来,要干就认真干好。不过呢,一个家庭是有内外之分,有主有辅,有张有驰,才能跑得更快。”
苏小鼎本以为她会嫌弃自己和楚朝阳的过往给方骏招麻烦了,没料到提的却是旁事。
“别看我现在清闲,骏儿爸爸年轻的时候,家里和公司的杂事都是我一把抓的。要不是我在后面撑着,他在前头也不会放心。”
苏小鼎有点预感了。
“骏儿现在看着红火,其实身后空无一人。他若是累得病了,几头的事情烧起来,怎么搞?”
“我的意思,趁你那边婚庆没太做得起来,不如收拾了歇业。”老人家直盯着她眼睛,“你来帮骏儿,把内务这块全撑起来,如何?毕竟,他这么大动静,都是为了你。”
这是之前明说分手失败,所以以退为进?
苏小鼎佩服自己,还能继续笑得出来。她努力压下胸口的气,缓着声音道,“阿姨,我很喜欢目前的工作。”
“当然。”老人家大约也是顾忌着她的反应,道,“喜欢确实很重要。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工作还是家庭?轻重缓急要分得清楚。工作的时候,好强是好事;在外面拼,个性刚强也是好事。可家庭里,还是柔软些比较好,毕竟也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对不对?”
“阿姨,你说得挺好。”苏小鼎没反驳。
老人家看她淡淡的样子,大约也没多少兴趣了。她起身道,“我年纪是大了,但一辈子工作几十年,该懂的都懂。我不建议女人做全职主妇,骏儿嫂子也是有自己工作的。只是怎么工作,有很多讲究。”
苏小鼎下楼的时候,贺云舒站在台阶上观望。她见她出来,道,“好火爆,没想到居然这么多人来捧场。”
苏小鼎没吱声。
贺云舒又道,“方洲一开始只说随便投点试试。”
“方骏没有在随便。”苏小鼎道,“他对十八盘很认真。”
贺云舒又看她一眼,笑道,“抱歉,我说错话了。”
苏小鼎摇头,道,“我也不是随便试试。”
说完,她往下走。
明明是冬天,心里却燥热得很。
这种时候,如果来一杯凉滋滋的酒酿,兴许能把那些火压下去。
开业一整天,苏小鼎没机会和方骏说几句话。
她离开西门店,回北门店。
方骏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驻守北门店,他则去西门店招呼客人。
快到饭点的时候,宋文茂打电话来想定一桌。苏小鼎绝望地看着楼上楼下已经被占满的桌子,道,“师傅,你恐怕只能跟我大师兄他们凑桌了。”
宋文茂也无所谓,凑桌就凑桌。
二师兄那边左右找,找了半天没见苏建忠。苏小鼎说他嫌开业乱糟糟的,得等两天才来上工。大师兄觉得这是不行的,天大的喜事必须有老人家在场。因此,他很不怕麻烦地开车,要去郊区把他接来。苏小鼎反对无果,幸好苏建忠不十分反对,乖乖跟来,赶上了饭点。
第一批吃上饭的,上午十一点半。
苏建忠和宋文茂坐一桌,两人不约而同地把筷子冲小菜去了。
苏小鼎有点担心,唯恐被俩老饕嫌弃。待看到菜入口后,点头,才缓了缓心。
苏建忠慢悠悠吃完,给她说,“材料不错,火候有点着急了,怕是被人多催的。能吃,但还算不上最好。等我来了后,给他们上上劲。”
行了,挑剔的老人家都没说啥,应该是认可了。
然这不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厨房备料比较谨慎,点菜单上去一大半的时候,突然说要补货;走了一批客人之后,后厨来报忙不过来了,不管是厨师还是杂工已经全功率运转,恐怕得让客人等。
苏小鼎焦头烂额,突然觉得经营一家成功的饭店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幸好,她只是挂名的股东,门店经理很给力,和南山会所的各路供应商也很熟悉,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便解决了问题。
大冬天,急得贴身内衣全湿掉了。
中午饭毕,该散的人散掉,到三四点才能歇口气。然过一个把小时,晚上的饭点也要开始了。
苏小鼎彻底来不起,她晚上还得盯着工人做北门店的婚庆布置,这会儿必须得去睡一觉饱足精神。
自然,晚饭又是一番忙碌,特别是路天平那边的推荐开始展现威力,一群群开车人来,去柜台点单的时候首先就报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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