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都没做,你怎么能对她下手?你手上沾的血已经够多了,难道你连无辜的人也不放过吗?
魏君顾反驳:什么无辜,这世上哪有什么无辜?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他的手又开始缩紧,修长的骨节包裹着她纤细的脖子,形成一幅美丽至极又危险至极的画面。
清词呼吸困难,脸色开始涨红,接着又转为紫红。
越是到绝境,她的眼神越发锐利起来。
她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就算是死,她也要当个明白鬼。
“我不曾……与你有……怨,也没见……过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清词费尽所有力气说出这句话。
重活一世,她不想就此丧命,更不想死得这么憋屈,连丧命的原因都不知道。
魏君顾的手又开始松开,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他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
他在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是那么丑陋,好像活在阴诡地狱里的恶鬼。
他可不就是一直都活在阴暗中吗?自从十二年前的事情发生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天日。
魏君顾自嘲了下,彻底松开了清词。
没了他的手撑着,清词的身体立马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寝衣宽松,经过刚才的动作,已经挣开许多,露出她精致的锁骨,甚至还能勉强看到她胸前的起伏。
不过,她完全没有心思注意这些。
她没料到他真的会放开自己,她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她不怕对方有目的,她更怕他视人命如草芥。
那种对人命的淡漠让她从心底里害怕,因为对方根本没把人命当回事。
清词敛着眸,既不去看他,也不敢出声,她怕他只是一时兴起放了她。
当然,她更不敢呼救,万一惹到他,她死得更快。
清词能明显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算多强烈,却叫人不容忽视。
魏君顾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罢了,不过是一个女人,他以后多留心几分就是了。
许久过后,空气都冷凝下来,清词感觉到视线消失后,才敢抬头。
果然,床前早就没人了。
清词心神一松,身体立马瘫软下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额头和背心全是汗水,寝衣都湿了一大片。
她想起身换件衣服,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双腿发软。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险些丧命,内心再强大也不可能不害怕。
这次不是前世那样突发的意外,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过了许久,清词终于从惊惧中恢复过来,便开始琢磨今晚的事。
这个突然出现想要杀她的人,最后关头却又没下手,是什么叫他改变了主意?
她一个大家闺秀,连出门都少有,平时也没和谁结怨,应该不会是私人恩怨。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朝廷风波了。
清词想起自己今天接的圣旨,会和这件事有关吗?
目前看来,只有这个理由最具说服力。
她要嫁给魏君顾,挡了谁的路?
魏君顾只是一个傻子,除了他嫡子的身份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清词想不通,此时,她才觉得自己对朝中的事关心得太少了。
受到此种惊吓,清词后半夜一直没睡。
直到流霜流霞进来伺候她,她才从思虑中回神。
“姑娘,你的脖子……”流霞惊讶的捂住嘴巴,眼里既惊慌又害怕,眼泪也挂在眼角马上就要落下去。
她的声音把流霜也吸引过来,看到清词的脖子,同样也惊恐不已,只不过她比流霞要镇静些。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昨夜,府中遭……”流霜不敢继续说下去。
姑娘家的名声,有时能胜过一切。
清词一开始还没想到这个问题,听到她们的话,这才伸手抚上自己的脖子。
“流霞,给我镜子。”清词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喉咙处在发痛,估计是昨晚留下的后遗症。
清词对着镜子看,果然有几道颜色颇深的印子。
“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知道吗?”清词拢拢领口,看是不是能遮住。
“可是姑娘……”流霞尚存犹豫。
流霜悄悄掐了她一把,朝清词恭敬道:“昨夜回来,姑娘就睡下了,什么都没发生。”
清词赞赏地看了眼流霜,很满意她的机灵。
“你就说我夜里掀了被子有点着凉。”清词道。
她这嗓子,估计是无法掩饰住的,倒不如直接说喉咙不舒服来得直接。
“是。”流霜恭敬地应下,“等会儿我用粉给姑娘脖子上的印子遮遮,再选件高领的衣裳。”
嘲讽
那乌青的印子在雪白的肌肤上实在明显,光是用粉估计还遮不住。----更新快,无防盗上www.16595.com-*---
姑娘的一身冰肌玉骨,她再清楚不过,力气稍大些就能留下印子。
平时她和流霞都万分小心,不敢叫姑娘有丁点磕碰。
如今却突然出现这么大一块黑印,她都要心疼坏了。
清词点点头,任由流霜流霞给自己梳妆。
她半夜未睡,眼底布着浅浅的乌青,便道:“今日的妆画精神些,免得我娘见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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