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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未婚夫射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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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节(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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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狼,又见卫绾维护太子,激愤起来,“便是如此的!姑娘你细想,那女人容色未必就在你之上了,身份卑微,太子怜她甚么?不就是怜她身世可怜误落风尘么?天底下的男人一个样,偏爱救风尘!”

    “你戏文看得忒多。”卫绾终于忍不住摇头失笑,“太子……他连那女人的面都没见过。”

    他不过是为了退婚,寻了这么个人回来而已。

    此举定会惹怒她父亲,也正中陛下下怀,届时再恳请陛下退婚,也是事半功倍。他想得无比周全。

    但她清楚父亲大人在朝野的威望,卫家又有薛氏助力,不可小觑,太子殿下为了退婚,甘心将自己置于一个极危险的境地之中,可见心思之决然。

    卫绾从被褥中探出头来,暗暗想到,殿下对她无情至此,能做到这种地步,她确实不必为此心烦,更不需担忧他的处境,他的好恶,并不需要卫家一个不堪配他的庶女的记挂。

    常百草道:“反正回了洛阳,自有郎主为咱们做主,即便郎主做主不得,难道陛下能对太子迎回一个娼籍女子视若无睹?我是不信的!姑且看着罢!”

    自安定上路,卫绾与常百草仍旧坐车。

    太子另雇了一驾马车,供那美姬驱策。

    卫绾并不想再打听太子与那美姬之事,只是夜间驻扎结营之时,她与常百草翻花绳说笑,那披着玄纱的美姬始终沉默寡言,她身边婢妇呶呶不休,无意之中吐露了她的名字。卫绾偏生耳朵尖,听见了。

    那女子生得姣好,名字也好,千蕤。她不发一言坐于一隅之时,似娇慵无力卧晓枝的一朵残花,带着番惊心动魄的凄艳。或许那便是最吸引男子之处?

    卫绾不记得高车骑上一世有甚么心爱之人了,人活那一世,了解周围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尚且不够用,况于素昧谋面之人。高车骑似乎想对美人献殷勤来着,只是彷徨不前,怕唐突佳人。

    千蕤的目光,始终不离那道临着大河的身影,风吹缁衣,缥缈得宛如乘风欲去。

    连卫绾都忍不住顺着她缠绵的目光,多看了几眼那个无情的太子殿下。

    夏殊则手中捻着一片落叶。

    卫绾走下马车时,肩上落了一片夏日里生得油绿饱满、浓如翡翠的水叶,她无心地随手掸去了。

    她走后,他无心地拾了起来。

    他随手将那片绿叶抛入水中,至少是他想抛入水中,只是河道之上风势太大,那片叶子慢慢悠悠便乘着风飘回了掌中。他看着那片叶,心头莫名地凝思良久。

    他十岁时,有了前世的记忆,可许多事都已经晚了。

    他的母后,早已因为他的寤生故去多年,他的皇姊,被迫和亲远嫁,被匈奴人欺凌,鲜血便洒在长城脚下。

    许多事在一个稚子眼中无力挽回,但在他身上,却只能是无力回天的罪恶。他没有早一两年回来,很多事已成定局。

    他曾不肯相信命运弄人,起初,他尝试了在一些小范围、不伤及历史走向的底线里尝试,他救了落水的小五,拒绝了陛下为他指婚。但有一些事,仍旧无法偏离原来的轨道。

    那个前世里因为被赐婚给他,后来遭到薛家暗杀的女孩儿,在这辈子被他拒绝,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之后,某一日在洞庭戏水之时不慎失足落下船,溺毙于洞庭八百里清波之中。他的第二个未婚妻,曾因家世煊赫遭了薛家人的暗杀,这一世陛下甚至并不曾在他面前提及那个女孩儿,她也不幸失足坠马。

    二人死因,与前世种种世人耳中所闻,一模一样。

    在他周遭的,被他扭曲过命运轨迹的,不知多少人,这么多年,除了被他一直保护得极好的小五,几乎都仍旧无知无觉埋头在自己原路上走着。

    他能为心爱的女人做甚么?唯一的选择,退了婚,离开她,从此,她的命中再也不要有他这么一个人。

    手中的叶子被夏殊则沿着叶脉撕成了碎片,随手抛撒了,他转身朝营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是最先回来的。前面小五他妈妈就说过,太子过于早慧,十岁时就表现出了惊人的才干?嗯,因为他开了金手指。

    第 17 章

    一灯如豆,帘帐透出烫洞,映出修长的身影,犹如誊刻于画上。

    千蕤取了药膳,掀帘而入。夏殊则抬起了眸。

    卫绾说,这个美艳姬妾来时一直黑纱蒙面,唯露双目于外。但此时并不,她只批了一身玄绡,薄衫轻盈如蝉翼,纤腰曼拧如柳腰,赤着如玉笋般的双足,肌肤莹润,唇红齿白,眼眸如秋雾波光。

    在此之前,他不知道这个美姬,其实是这么一副长相,不过是交代下人办了此事。她的容色还在卫绾之上,确实是罕见的美人。

    随着她的走动,腰间环佩相击,铮璁低鸣。

    夏殊则放下了书简,沉然地盯着她,目光不曾移动。

    千蕤心中大喜,微微含羞着上前,将晚膳布在他书案上。

    “殿下。”

    夏殊则低头看了眼膳碟。

    “食不上书桌,你不懂么?”

    千蕤出自烟花地,怎懂贵人生活习气,被问得一怔,脸颊发烧,讪讪地要取了粥膳。

    夏殊则道:“玉之寡,故贵之,君子比德如玉。日后,你不必戴了。”

    千蕤腰间的玉佩正是上好的暖玉,打磨精致,不是凡品,许是昔日与她较好的达官贵人所赠。但留在她腰间,并不合适。即便是雅妓,身上亦带了风尘气,与皇家贵胄自然是扞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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