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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诀(四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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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暗通款曲(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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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那人立而不转,背向张李答道,“我等皆是湘西老司,特接喜神归乡。”

    “喜神?”张怀稍一琢磨,便知他所言“喜神”,皆指那些个尸首,“既然你首尾二人皆是活人,何不转头近前说话?”

    “官爷,”最前头传来一阵嘶哑的声音,“我们走脚时,必用驱咒符法连贯喜神经络,故才可以驱行……倘若一断,喜神便会化作恶尸凶煞,诈起扑奔……为求此行无虞,故不敢脱离喜神左右,若礼有不周,还请官爷宽恕则个……”

    张怀心中一沉:“如此说来,你二人之间几个……尽为亡者?”

    “正是,”前首那人又道,“喜神近不得生气……二位官爷还是避着点好……免得受阴撞魂,徒丧阳寿……”

    还没等张怀说话,李壮却在一边小声道:“这赶尸邪得很……我见你也有几分忌惮……要不咱们……”

    “不可,”张怀原本还是犹豫,可听了李壮此言,不由得赌气道,“若咱们不见则就罢了。既然见了,定要查上一查!李壮,你若害怕,就老实待在这里,等我独自验看!”

    说完,张怀便翻身下马,径直地来在那队人跟前。他先打量了一番首尾二人,见二人无甚异状,又朝着那些“喜神”定睛瞧去。

    那些“喜神”皆身套宽袖长褂,其间以草绳系引,相互搭肩,立在那里如枯枝槁木,僵硬无比。且每个“喜神”头顶都扣着一顶高檐毡帽,额前贴着张以朱砂写就的黄符,遮掩了大半个脸面。透过露出来的地方,能看到腮角、脖颈等处皆为死白,没一丝血色,确是死人无疑。被火把一照,显得光影残驳、鬼气森森。

    张怀心里忐忑,活似擂起了小鼓。有心挑开那些黄符验查,可终是怕惹上邪祟,沾上不干不净。一时间,不禁踌躇犯难、举棋不定。

    “官爷,”后首那人见状,便出言道,“您老若没什么事,我等便继续赶驱‘喜神’了,老在这儿定着不动,不是个法儿……”

    “不忙,”张怀想了一想,这才摆手道,“叫住你们,自有道理。现如今衙门里正查一桩要案,你等若想避嫌,就安心以待,让我们好生查验一番。若真无异状,自会放行!”

    “可方才不是查了吗?”后首那人面显焦色。

    “我二人皆主不了事,还是等我们班头过来再作定夺!”张怀说完,便冲李壮道,“我先在这守着,你驱马回返,将头儿和弟兄们唤来!”

    李壮心惊胆战,巴不得早点离开。一听张怀此语,忙连连答应。拨转马头,便向后奔去。而张怀喝令二司待命,自己则回走几步,离得那队“喜神”几丈开外,持刀倚马,小心监守。

    约驰了一炷香工夫,李壮便奔至鲁班头处。鲁班头正与众人烤火闲聊,见李壮突然满头热汗地奔来,不由得心下大惊。

    “出什么事了?”李壮刚从马上滚落下来,便被鲁班头一把抓住,“怎么只你一人?张怀何在?”

    “头儿……”李壮喘着粗气,嘴中有些不清不楚,“赶尸……我们碰上赶尸的了!”

    “什么?”鲁班头颜色大变,“你再说一遍!”

    “那赶尸的……”李壮回手一指,“就在前头,张怀正在看着,着我回来叫你们过去……”

    “放屁!”鲁班头眉额一拧,双睛圆睁,“那赶尸的怎会出现在前路?分明是你与张怀谎欺,想来诓骗老子!”

    “头儿!是真的!”李壮急道,“我敢拿这种事诓你吗?张怀……张怀还在那边守着呢!”

    “真是赶尸人?”鲁班头又问,“有何异状?”

    李壮回道:“张怀过去查验了一番……也没瞧出个端倪来……”

    “既无异状,唤我们过去为何?”鲁班头喝问道。

    “就是拿不定主意……这才请头儿你亲自过去看看啊!”李壮道,“要是真有猫腻……我与张怀哪里担得起?所以等头儿去定夺……”

    “定夺?”鲁班头哼道,“我看你俩是想让老子挡枪吧?”

    见鲁班头顾左右而言他,李壮心中颇有些轻视:“头儿……您该不是惧怕那些死尸吧?若您实在是避讳,我便再跑一趟,把张怀叫回来,只当是啥也没瞧见!”

    “笑话!”鲁班头怒道:“老子入得刑门多年,手刃暴徒不下十数,还会惧怕那些死尸?!李壮,你小子听了!若是过去查不到什么,瞧老子怎么收拾你!行了,头前带路!”

    “这关我啥事……”李壮小声嘀咕一句,也只得又爬上了马,替众人引路。

    一声齐喝,数骑飞奔。几人纵马扬鞭,朝着事发地点驰去。

    路上略表,单说众马快转眼便到了地方。

    众人勒住马,朝着四周打量。可看来看去,别说是张怀和赶尸人,就连个鬼影也没得一个!

    “李壮!”一名马快看了半天,不免心焦,“哪里有什么赶尸?你小子吃了熊心豹胆,还真敢诓我们?”

    “不能啊!”李壮大惊,赶紧下马去寻,“就算是赶尸的走了……张怀也应该在这儿啊……”

    说话那马快不再作声,回头想看看鲁班头怎么说。可他一连瞥了好几眼,竟未在人群中觅见鲁班头。

    “咦?”那马快一愣,问身后人道,“头儿呢?”

    “啊?”被问之人赶紧回身看看,同是一脸茫然,“刚才不还在后面?怎么一转眼没了?”

    “头儿去放茅了!”正这时,最后边一名马快出言道,“半道上他说肚子疼得紧,就先去路边解着手。让我们先过来,他随后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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