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地板。”
荀千春停下动作,抬头看许珍,微微蹙眉,这才说道:“先生,前几日嫌弃我碰你。”
原来是这事。
许珍顿时笑了起来:“我那哪里是嫌弃你。”
荀千春垂着眸子,继续擦拭手臂。
许珍解释道:“我不是怕你疼吗。”她看起来说的轻松,内心也不好受,赶忙招招手,让荀千春走过来,见荀千春不过来,只好自己走过去,蹲下身子,和荀千春小声说道:“我这几日,可是想你想的死去活来的。”
荀千春闻言,抬头看了眼许珍,桃花眼中绽放出一抹春光,很快又压了下去,她眼中含笑,语气平淡的应了声。
许珍问道:“你还不开心呢?”
荀千春说道:“开心。”
许珍说:“那你给我笑一个。”
荀千春不笑。
许珍不管怎么逗她,荀千春都在矮凳上坐定,不肯笑。
许珍只好和她继续说如今天下划分的事情。
“你可知当年天下三分初期的事情?”许珍说道,“宠妃的挟天子令诸侯,学的正是曹操,她如今从道义上占据了优势地位,她只要手握圣上,那么说什么都是对的。”
荀千春点点头。
许珍又分析说:“当年汉献帝的老丈人董承,为了推翻曹操,假做衣带诏,就是将一封不知真假的诏书藏在衣带里头,说自己是受了汉献帝旨意,才进攻洛阳,攻打曹操的。”
荀千春将擦身子的布放进水桶中,认真思考一会儿后问:“先生也想用这个方法?”
许珍笑着说道:“也不是一定要衣带诏。”
荀千春等着许珍继续说。
许珍说道:“如今虽说百家争鸣,可依旧是儒生占据上风,因此必定要师出有名。名不正则言不顺,对普通百姓,可以用‘宠妃祸乱长安’的理由,可面对天下人,则还得有个更好的说法。”
荀千春问:“先生有什么好主意?”
许珍正要说话。
外边猛地传来一阵猛烈的哒哒马蹄声,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周围人声变得嘈杂,许珍等了会儿。
外边响起耳熟的声音:“许先生可在?我带黄金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