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烧热水的间隙,她又想起自己好像有个师姐送的暖水袋,她又连忙从柜子里翻了出来。
蜂蜜牛奶对女性痛经有很好的帮助,但泡蜂蜜的水温比牛奶还要低一点。
水一开,她就先倒了一杯出来凉着,先把暖水壶给灌好,拿去客厅给桑榆敷在肚子上。
桑榆痛起来,是真的痛到想呕吐的那种,再加上她本来就不喜欢喝牛奶,是以,顾青时一把冲泡好的蜂蜜牛奶端上来,她一闻到那股味儿立马就闭紧了嘴巴。
“乖,喝下去就没那么痛了。”
“只喝一点点,暖暖肚子……”
桑榆痛的意识都有点迷迷瞪瞪了,整个人缩在沙发里,根本就不听顾青时的哄劝。
顾青时瞧着她这副模样,心疼更甚,耐心很快就告罄,一横心,索性就将怀里的人抱到了怀里,给她硬灌。
桑榆痛的浑身无力,根本就挣脱不得。
一番折腾下来,那阵龙卷风总算过去了,桑榆整个人彻底虚脱了,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发丝被汗水浸湿,全部沾在了脸上,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桑榆,好点了吗?”顾青时也跟着急出了汗,但还是先记挂着桑榆,“先别睡过去了,至少把头发吹干,换个衣服再睡……”
桑榆眼珠动了动,翻了个身,将脸对着沙发靠背,有气无力地抱怨:“我最讨厌喝牛奶了。”
又开始跟自己使性子了。
顾青时看着因为汗湿粘在她背上的衬衣,想着她平日一个人忍受这些痛疼,心立马软的一塌糊涂,“那你还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没什么胃口的桑榆这次很有骨气地没有受诱惑,抿紧唇没说话。
顾青时等了稍许,见人没搭腔,怕她就这样睡过去了,“桑榆,先别睡,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到床上去睡,好不好?”
“难受,没力气。”
顾青时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起身出了门。
桑榆一听到开门和关门声,心就慌,扶着沙发两边的扶手费力坐了起来,望着关紧的门,一股委屈油然而生,“骗子,大骗子,还说喜欢我了……”
顾青时出了门后也没去其他地方,而是从地毯下翻出了桑榆家的备用钥匙,进了她家里。
一开门,一股酸臭味就迎面扑来,顾青时看着蚊子环绕的垃圾桶,实在是难以忍受,快速将垃圾袋换了,这才去了桑榆的卧室。
她比桑榆高出了十几公分,她的衣服桑榆没法穿,再说,让桑榆穿着她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晃,她生怕自己良好的自制力迟早要崩溃。
桑榆的衣柜一如既往地乱,顾青时找了老半天才找了两套平日看着她穿过的居家服,拉上柜门时,又顿了一下,把柜子里的抽屉拉开了。
连着拉了三个柜子,才看到了那各种颜色的印着小猪佩奇还有蜡笔小新的棉布小内内。
幼稚!
顾青时盯着内裤上那个得瑟的蜡笔小新的图像看了两秒,这才用两指捏着这些内裤扔到一边,翻找了半天,才找了一条前后都只有小猪佩奇的图案的。
临走时,顾青时对她那像狗窝一样的床实在受不了,三两下帮人整理好了,这才拿着衣服回了自己家。
桑榆还在生闷气,听到声响也没起身,依旧直挺挺地趴在沙发上。
自打尾骨受伤后,她就爱上这种睡姿了。
“桑榆?”顾青时也没看出她多了什么内心戏,以为她是睡着了,伸手在她肩膀上摇了摇,见人不耐烦地耸了耸她的手,她又细声细气道:“要是实在没力气了,那就先换个衣服,我刚刚帮你从你家拿来了睡衣,再把头发吹干,免得着凉了……”
也不知道那句话触着桑榆的雷了,她突然就坐了起来,当着人的面就解衬衣扣子,“我就知道,你就是不耐我穿你这破衬衣吗?一个劲儿地叨叨……”
衬衣里面,除了一条三角裤,什么都没穿,顾青时看着她那小荷才露尖尖角,一股热浪从小腹瞬间直冲脑门……
“要不是我没法回去拿衣服,我才不穿你的了……”桑榆虽然是在骂骂咧咧,但毕竟还虚脱着,这气息不稳的话,她以为是狼嚎,在顾青时耳里,其实也就是猫叫。
骂到一半,抬头从对方手里拿衣服时,她才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
她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把那件居家服套到了身上,然后裤子也不穿,又开始趴到沙发上装死。
半晌,顾青时才眨了下眼,用艰涩的声音道:“桑榆,你这样勾|引我……”
“你自己不知羞耻,偷看人家换衣服,你还好意思怪我了?”桑榆头也不抬,埋在抱枕里冷哼。
话虽说的硬气,但桑榆其实这会也害羞的不行,她——她的这对旺仔小馒头除了桑妈妈,还没这忌惮地让人给看过了。
也不知道刚刚她是中了什么邪,就……
简直——无地自容!
顾青时垂眼,看着她偷偷抡着抱枕的手,愣了一下,低头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一下,“嗯,都是我的错。”
“哼。”桑榆头在抱枕上扭了一下,偏向了里面,”反正大家都是女孩子,我就不要你负责了。“
桑榆,明明知道的,她这个女孩子在自己眼里是不一样的同性。
故意的。
顾青时脸上的笑意渐褪,她懂对方的这话里面的深意是什么。
这样的强调,不过就是在逃避,不肯正视两人之间明显超出了友情的感情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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