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欢骑着那辆没了一只“眼睛”的“独眼龙”小电驴,一路紧赶快追,终于艰难地来到学校。
她把电动车放在存车处,一瘸一拐地直奔演播大厅。
“欢欢,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彩排马上就要开始了。”
阮佳音刚刚换好演出服,看见许映欢气喘吁吁地跑进化妆间,出声说道。
许映欢拖过旁边的一把椅子,浑身无力地瘫坐了下去。
“别……别提了,路上出了点状况。”
她摆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阮佳音这才注意到对方此刻确实有些狼狈。
裤子的膝盖处破了一个洞,边缘都有些脱线,甚至还沾染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
她的胳膊肘那里也蹭掉了一角硬币大小的一块皮,渗出来的血液在四周凝结,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欢欢,你受伤了!”
阮佳音睁大眼睛,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
许映欢垂眸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伤口,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
“嘶!”
她低声娇呼了一声。
“今天在路上经历了一番殊死搏斗,不过幸好我功夫过硬,将对方制服了,要不然就……”
阮佳音接过话茬儿,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要不然我就见不着活生生的你了?”
“不是啊。”
许映欢摇了摇头。
“要不然我这一身伤可就白受了。还有我的座驾,现在都成独眼龙了。”
她见对方紧皱着眉头,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强忍着痛意,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就是擦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碍,小意思。”
“还说没事!你这都流血了。我还是陪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可千万别感染了。”
阮佳音紧皱着眉头,满是关心地开口。
“真不用,待会儿还要彩排呢,这点小伤没事的。我小时候受过的伤比现在严重多了。”
许映欢这般说着,撩起鬓角散落下来的那缕头发,开口道。
“喏,看到这条疤了吗?”
阮佳音怔怔地点头。
女孩儿的额头上有一条长约两厘米左右的疤痕,是她小时候调皮捣蛋留下的。
“我小时候差点儿开瓢,这不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吗?”
“开瓢?这么严重?”
阮佳音闻言有些傻眼。
“你让人给揍了?”
不等许映欢回答,阮佳音似乎认定了自己的猜想,一脸的义愤填膺。
“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这么变态,竟然下这么重的死手?!”
许映欢嘴角抽搐了一下,讪讪笑了笑,没有告诉阮佳音她口中的那个“变态的王八犊子”就是她自己。
当时她年幼无知,一心痴迷武侠,于是找来一块儿砖头,打算自学“铁头功”。
她那时候太实在,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傻”。
拿起砖头,二话不说就朝自己脑门儿用力拍去,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就这一下,结果差点儿歇菜。
意识到自己这个借口找的有点失败,许映欢故作深沉地开口。
“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可是,你这伤……我看还是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这是彩排,又不是正式演出,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再说了,距离毕业典礼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呢。”
阮佳音依旧不放心。
“那也不行。会长都发话了,今天必须全部到场,我要是临时缺席了,今天晚上出去聚餐全部的费用可就全都由我一个人负责了。”
一想到这种情况,许映欢的心里就跟被人用刀子生生割了好几块肉似的,蛋疼蛋疼的。
“这都够我吃三年的早餐了。”
阮佳音听到她后面这句话,忍不住摇了摇头,眼神里尽是无奈。
“你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当什么不好,非得当个可怜兮兮的小财迷,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许映欢扁了扁嘴,一脸的不以为然,摇头晃脑地辩解道。
“我就是比较崇拜毛爷爷罢了。如果非要给我扣顶帽子的话,那我也是毛爷爷迷。”
“得,你是病号,你有理。”
阮佳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对了,我有件事儿,想让你帮忙。”
她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呀?”
许映欢抬头看向她。
阮佳音唇角抿着笑,一脸神秘地凑到许映欢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听说毕业典礼上,梁莫祯也会作为特邀嘉宾参加。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偶像,所以……我想让你到时候帮我跟他要一张签名。”
梁莫祯,非常著名的华语流行乐当红/歌手,当年凭借一首《逍遥叹》一炮走红。
他本身多才多艺,再有梁家二少爷的身份加持,在华语乐坛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人家可是天王级别的,像他这种咖位,光身边的保镖应该就有二、三十人吧,个个都是公鸡中的战斗鸡。估计不等我靠近,人家就把我拎小鸡仔儿似的给提溜出去了。”
许映欢在大脑中想象着那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