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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之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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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歪理邪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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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带了几分奇异的兴奋:“陈年的旧案,刘某不一定能查清。即便能查清,查出来的结果,也不一定能让小姐满意。而且,即便有了明确的结果,小姐也不一定……”

    能为高氏讨回一个公道。

    刘一刀没说的话,谢馥全明白。

    她回转身,已经知道刘一刀这是准备帮忙了,于是脸上绽开一点浅笑。

    话语依旧平和,却有一种森然之感。

    “人死了,总要让人有个明白吧?”

    笼罩在谢馥身上的,不是什么炙天烤地的太阳,只有无尽、无尽的阴云。

    茶棚里,留下的是无声的静寂。

    谢馥说:“当年的卷宗,因外祖父曾有查看,所以我这边都有抄录的一份,一应人的名单我这里也有。只是刘捕头身为京城的捕头,查绍兴的案子,会否颇有不便?”

    “府衙之中尚有积年的陈案,需要四处走访,多方奔波倒也在情理之中,还请小姐放心。另一则,当年也许与此事有关联的人,在京中的也不在少数。”

    比如,固安伯。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

    谢馥也想到了同一个人,于是又想起了国丈爷的儿子,固安伯府世子陈望。

    她淡淡道:“毕竟我们不是官府查案,只怕刘捕头您查案还没有那么光明正大,更没有那么方便。不过……我这里有一人,兴许有用。”

    固安伯世子,陈望,当年也有跟随陈景行回乡祭祖,这种事,一家嗣子怎能不在?

    所以尽管谢馥不知道,可推测一下就知道,陈望当年必定也在绍兴会稽。

    这人乃是陈景行的命根子,握住这个人,就相当于握住了老狐狸半条命。

    谢馥微微眯起眼,忽然想:白芦馆里,兴许正在精彩时刻吧?

    几名孩童打闹着从前面街道上跑过去,几名布衣打扮的男子一面擦汗,一面跑进了不远处的书斋,仿佛是出了什么大事。

    白芦馆内。

    滴答,滴答。

    盛着巨大冰块的冰缸,外表不断有水珠滑落下来,落在木质地板上,晕湿了一片。

    负责扫洒的童子就站在一旁,却忘了去擦拭。

    他的目光,与堂中所有人的目光一般,看着堂上两名佳人。

    张离珠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恍惚,脂粉掩盖不住脸颊的苍白。

    与她相反,不远处的秦幼惜两颊带着酡红,唇齿间漫溢出来的酒香,叫人迷醉。

    同样叫人迷醉的,还有高高悬着的那一幅画。

    神乎其技。

    头一回见着,还有人这般作画的。

    画纸上有一朵一朵还在绽放的牡丹,每一朵牡丹上,都晕染着浅浅的酒香。

    方才还是一朵一朵的花骨朵,可在秦幼惜巨大的狼毫,蘸满了坛子里的美酒,往外一洒之后,牡丹盛放。

    画技一流,浑然天成,这是其次。要紧的是这一份匠心独运,挥毫泼就,简直像是信手拈来,让人惊讶又赞叹。

    这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一名仙子,点点墨笔,就能描出活色生香来。

    墙边上站了个枯瘦的老头子,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纠结在一起,成为乱糟糟的几股。

    这就是徐渭了,他来的时候,正好见着那极其惊艳的最后一幕,所有人都在震惊之中,也就没注意到她。

    秦幼惜乃是代谢馥来的,所有人都以为张离珠才满京城,又师从徐渭,怎么也不可能输给这一个名不见经传之辈。

    可现在……

    不用想,大家都知道,张离珠这一次栽大了。

    陈望呆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那一幅图,嘴里喃喃:“真漂亮……”

    这也是所有人的想法。

    可刚才还有不少人踩秦幼惜捧张离珠,如今被打了脸,又见张离珠下不来台,不由得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劝道:“没想到那谢二姑娘竟是如此心机深沉的一个人啊,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沉默被打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秦幼惜觉得单看这句话本身,应当没有什么大错,可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心机深沉的到底是谁,就要另当别论了。

    她波光潋滟的眸子,朝这位才子一斜:“心机深沉?赢了,就叫心机深沉吗?”

    “赢的是秦姑娘你,又不是谢二姑娘。谢二姑娘自己不学无术,却请人来帮忙,无非是想要张小姐面上无光。如此还不算是心机深沉,鼠辈小人么?”

    一番话,倒还有理有据。

    秦幼惜听闻,却骤然笑了,看向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张离珠:“诚如这位公子所言,谢二姑娘托幼惜前来,乃是为了要打您的脸。可二姑娘心机深沉在何处?”

    张离珠抬起头来,注视着她。

    她与谢馥斗了太久了,平日里谢馥即便是损人面子,也带了几分意思,就比如那三枚铜钱,说出去旁人也都说是谢馥出手不大方,后来来了冯保那件事后,才峰回路转。

    一般情况下,谢馥不会做得这么绝,让二人之仇,成为死仇。

    只是此刻,她不能将这一番分析说出口:因为此刻,她们已经是敌对的死仇。

    张离珠只是看着秦幼惜,等她把后续的话说出来。

    秦幼惜没让她等太久。

    “二姑娘拜托我时曾言,幼惜只不过是摘星楼一介戏子,卑微草芥之躯,名为头牌,风尘女子。若今日胜了张小姐,必定名扬京城,身价倍增。系出名门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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