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颇为心虚的转头去蹭白女士的膝盖。
怎么说呢?她不排斥和白女士相处,只是待在这个陌生的房子里,多少有些没有安全感。
白女士对她很好,她明白,但如果席温羡一直不出现,她还是会害怕。
目前为止,在这个世界,只有席温羡,是她觉得可以完完全全依赖的人。
这种信任并非只产生于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更多的原因来自于一顾的潜意识。
她虽然不明白对席温羡来说一顾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她清楚,不论什么时候,席温羡都不会选择伤害一顾。简而言之也就是,对现在的她来说,这个男人是可以依靠的。
又或者,是可以讨好的。
眼下来看,她的示好十分有效。
白女士话音刚落,换好鞋子的席温羡便笑开:“我的狗,自然更黏我。”
语气里,难得的显露出几分得意。像孩子一般,自豪又骄傲。
不打算继续看他嘚瑟,白女士拍拍沙发示意他坐下:“今天休息完,是不是明天又要进组?”
他的视线还停在一顾身上,奶白的小狗小步走向他,待靠近,伸出两只前爪开始往他膝头爬。
只可惜,力气太小,怎么也爬不上来。
失败几回,小奶狗放弃,站在他脚边可怜巴巴的叫唤。
他不忍,伸手把它抱起来安置在腿上,轻柔的为它顺毛:“进组就这几天的事,明天上午去电影的首映会站台,下午有一场颁奖典礼,应该没时间回来。您和爸在家里照顾好身子,有事给我打电话。”
白女士点头:“你也不小了,事业上不要再拿命去拼,别让我和你爸担心。”
知道白女士还是在怪他去年出的那档子意外事故,席温羡摸着鼻尖:“好。”
“你去剧组,一顾呢?你家里也没个人,打算让它自己自生自灭?”
“它啊?”脑子里全是小奶狗为能跟着去剧组而做出的蠢事,男人笑得肆意,“带着一起。”
这么黏人,要是不带走,估计能直接把家给拆了。
白女士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最怕麻烦,这种无异于自找麻烦的决定让她很惊讶:“你认真的?”
他回得干脆:“恩。”
白女士连声感叹:“这小东西给你下了什么降头,让你这么护着。”
南烟很懂事的去蹭席温羡手掌心,一双眼里全是光。
他看着它竖起来的耳朵,嘴角微勾:“自己带回来的,除了尽职尽责,还能怎么办?”
“要是一顾在剧组里给你找麻烦,你就让周泽送回来,我帮你养几天。”
“好。”
“不早了,如果不在家里睡,就早些走。”
明天要早起赶通告,席温羡没留多久。和白女士告完别,抱着一顾上车回家。
不到九点,时间还早,南烟窝在副驾驶座上,和来时一样,精气神十足的继续拍打他的手机和音响。
席温羡依旧不懂他的狗子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等红灯的间隙,一人一狗四目相对,南烟很快挫败的挪开目光。
南烟已经放弃要在席温羡车上听到音乐的想法,从副驾跳到后座,缩在席温羡身后的座椅上,闭眼,装死,躺尸。
天气燥热,空调的冷风充斥在车厢每一个角落,舒服到不行。
红灯熄灭的瞬间,绿灯印入眼帘。踩下油门的同时,车厢外可以称之为噪音的重音乐传来。席温羡瞬间领悟:“想听音乐?”
只见原本躲着他的一顾慢悠悠的攀在副驾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情绪渐渐缓和。席温羡明白,自己这是误打误撞猜中了它的心思。
“这么难伺候,坐个车还要听音乐?”
作者有话要说:
南烟:你说谁难伺候?
席温羡:不,不是我,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