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珩狐疑地盯了她一会儿,瞬间夺走她怀里的信。她也不抢,伸了个拦腰,打哈欠道:“戴月,伺候沐浴,我累了。”
晋珩看完信后,脸色胀红,一股怨念。
向尹舟脱下衣裳躺进浴池,将温热的浴巾敷在额头上,暖暖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晋珩进来,罢走了戴月,手里捧一面半身大的铜镜,立在向尹舟面前。
向尹舟睁开眼时吓了一跳。到底她心理是个女人,而镜像里面是个男人,就好像被男人偷窥洗澡一样。不胜其烦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晋珩冷道:“镜子里的皮囊哪里不如柳偃月?”
皮囊很美好,湿淋的发梢有些凌乱,更衬得性感多情。但她不好这口。
向尹舟无语道:“幼稚。”
晋珩似被这两个字激恼了,道:“你可以不交代,但我会把你在外边勾搭小情夫的事告诉母后。到时候,柳偃月是死是活就难说了。”
向尹舟咽下一口气:“我好看!满意了吧。”又教育道,“这年头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要注重内在的品质,太多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长得再好看又如何。”
晋珩:“你才认识柳偃月多久,就懂他的为人了?凭口扯道理的是你,观人观色的也是你。”
向尹舟反驳道:“当初你一见莫恬恬就说她狐狸精,你认识她多久,就懂她的为人了?凭口扯道理的是你,观人观色的同样是你。再说,相由心生,柳先生长得慈眉善目,亲切可人,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晋珩眼神阴郁:“你恶心到他了。”
向尹舟直视晋珩:“他恶心的是你的皮囊。”
“你!”晋珩一把将向尹舟的头发搓乱,“别以为他看得上你这张过目就忘的相貌以及不敢恭维的人品。”
“我再不济也身份尊贵!”向尹舟受不了了,咬晋珩一口,“你架着我不会功夫,总是大打出手,有本事拼脑子。”
“拼脑子你更惨。”晋珩不屑地哼了一声,又蹦出那两个字,“垃圾。”
这日子,没法过了!
向尹舟从水池中出来,披上睡袍,回到寝殿就睡下。晋珩跟到寝殿,命令道:“你起来,把头发擦干。”
向尹舟双手合十举在头顶:“哥不闹了成不成,我输了输了!”
晋珩:“你要自残请便,可别作践我的身体,你已经着凉了。”
向尹舟不情不愿地往床外伸出颗脑袋,晋珩也没唤侍女,亲自蹲下给她擦干。
向尹舟嫌弃道:“别装了,又没人瞧见。”
晋珩没理会她,问道:“这段时间莫恬恬有没有勾引你。”
说起莫恬恬,向尹舟晌午想到了一个计策,也不知管不管用。起身下了床,走到桌案前提笔给玉异写下一封信。
晋珩在一边研磨,等向尹舟写好了,便拿起信来看,眉头深皱。
向尹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在晋珩看来可能不成气候,羞恼地抢了回来,放进信封。“我俩各干各的,我这边你别插手。”
晋珩似看出了向尹舟的小心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认为你的字……不匹配你尊贵的身份。”
向尹舟:“什么意思?”
晋珩手指挠挠眉心,支支吾吾道:“字太…丑…”
“滚回你的寝房去!”
话说玉异收到向尹舟的信后,急急去找了韩绍。
信上说莫恬恬怀孕了,可并未与太子圆房,目前只有她和莫恬恬知情。她们一来不敢去太医院讨药,怕引起猜忌,二来因为有太子眼线跟踪,也不敢出宫办掉。她万般无奈之下,写下这封信求助他们。
韩绍气得直跺脚。捶胸道:“孽障!当初跪求我为她说情,好让她进宫伺候太子。我以为她会好好珍惜,竟不知做出了这种没羞没臊的事。”
玉异不安道:“要是被太子发现了,娘娘会不会受牵连?”
韩绍恨得眼眶都红了,目憎着一处,握紧拳头:“要是太子知道了,娘娘就危险了……”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而恰恰是这样凝重的思考,让玉异更加提心吊胆,崩溃地摊在了地上。
“我能做什么?”玉异拽着韩绍的衣裳,诚惶诚恐道,“我该怎么做?”
十万火急时,韩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推开玉异厉声道:“你就知道问为什么为什么,吵得我头都大了。”他捂住耳朵沉思,莫恬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堕胎,要么使上法子跟晋珩圆房。但后一计风险极大,因为莫恬恬进宫才数十日,而信上说已怀孕两月余。而若往宫里递药,一旦被查,就惹祸上身了。
玉异再去拽住韩绍,像拽住救命稻草。“你说你在宫中还有帮衬,你就求求他们,把药捎进宫去行吗?”
韩绍摆手:“宫中尔虞我诈,人心叵测,只怕他们故意揭发,更将事情挑大了!”
玉异眼睛一亮,忙道:“恬恬怀胎未足三月,最是危险时候。吃些不当的,或是滑到,便流掉了。这样应该能蒙过去。
韩绍定了定,道:“可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是你的主意,以后要是被查,概与我无关。”
“你……”玉异吃了一惊,指责道,“你怎么能独善其身呢!”
韩绍十分无奈,不再掩饰他作为太监贪生怕死的本质。“玉娘,你千万不要怪我无情。我要是事事担当,在宫里早就死一万回了。人呐,都是趋利避害的。”
玉异心寒,退开了身子,目光呆滞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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