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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与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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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草木深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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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涟漪冷冷道,“我不知道那些刺杀我的人是什么来头,只是觉得路数眼熟罢了。原大花的线索是我给她的不假,但那是我一早就曾听客人们说过的。慕容家每年从济慈院买走大量的女孩。那里等级森严,自有庄园门户,大小事宜,全由慕容家主决定。我还听说,慕容家有个水牢,私设刑堂,虽然后来迫于压力关闭了,但是那水牢,却依旧还在。若真如大花他们所说,看到有济慈院的女孩被送去了慕容家,那么,要满足掩人耳目的目的,我倒觉得那个水牢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只是直觉感到,那里对我不会太友善。”

    慕云汉听她说着,心中疑虑一闪而过,一个□□,何以对慕容家的事如此上心?

    只是此时,他只得尽力说明自己立场道:“我会保护你,请你相信我,我此前可以保护你周全,之后也不会叫人伤你一根毫毛。”

    他这样说,沈涟漪便不由想到他在河心楼救自己的那一幕,紧绷的心骤然柔软了下来,缓和道:“你既这样说了,我便姑且信你。”

    如果他和慕容家果真关系和睦,又何需改了姓氏,并且大周立国这么久也不曾踏入三江五洲一次。这样想着,她又补充道:“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他们也不会对你好到哪里去,你也小心。”

    慕云汉点头,两人一时相顾无话起来。他们心里想的反而都是对方身份成谜,行事可疑,是否可以真正信任。

    慕云汉突然又打破沉默道:“你负伤时,还记得那个街是哪里?对方身上有什么明显特征么?”

    沈涟漪冷不防他又突然发问,皱眉道:“什么意思?”

    “回答我。”

    “在鼠尾巷,那个姑娘衣着华丽,但是身上没有什么玉牌,头上也并无头饰说明身份。”她的眼神冷下来,“你什么意思,自己尚且还是一团乱麻,便又开始审我了?你如果对我的身份有什么疑惑,不如索性大大方方说出来,如此盘问我,咱们倒不妨府衙见好了!若觉得不过瘾,还可以严刑逼供一番。”

    “沈姑娘,我并无此意,不过是多知道些细节,有助于破案。”他依旧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你既然疑我,为何还要用我?”她一想自己明知他是慕容家人尚肯同他去冒险,他却依旧死咬着自己不放,不由有些伤心,眼眶已是红了,“我舍了命帮你,难道还不够?要怎样才能证明?”

    “我只是需要更多的细节。”

    “细节?细节就是硬要我脱了衣服将伤疤给你看么?细节就是这样盘问我么?难道就因为我是个□□,我就活该下贱,不配有尊严么?”

    “你误会了,”慕云汉有点急了,急着解释道,“你做的一切,我都非常感激……”

    “谁稀罕你假惺惺呢!”她细腰一拧转身回屋,伏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慕云汉急忙跟进来,他是没有应付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的。若是原定疆会怎么做呢?他恐怕就直接跪下求饶了,可是他毕竟不似那个大虫一样油皮涎脸,只得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道:“对不起。”

    沈涟漪却仿佛更委屈了,突然转身扑进他怀里,哭得更加肝肠寸断。若是平时,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像撕狗皮膏药一样将她扯下来,可如今,造成了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仿佛是他,并且沈涟漪才刚同意和自己去慕容家,便有些不好下手了。

    他架着手,形成一个尴尬又可笑的姿势,不知该如何做,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鼻间尽是沈涟漪发香,像一支绒刷,轻轻地搔挠他的心肺;耳中尽是她“嘤嘤”的哭声,像是自己的脑弦在弹奏一曲不成调的歌。

    沈涟漪哭了一会儿,哭够了,便松开他,委屈地扭去了一边。

    慕云汉挠挠额头,迟疑道:“你……”

    “你放心!”她抽抽噎噎道,“我虽然也疑你,但是慕容家,我还是会陪你去的。只不过你若是疑心我,遇大事前定会舍了我,若是如此,大家便趁早分道扬镳,能不死,我还是想多活几年的。”

    “沈姑娘,我知道你有侠义之心,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等过河拆桥之人,我定会保障你的安全,请你也相信我。盘问你,是无奈之举,毕竟这里鱼龙混杂,我若查清楚了,自然不会再拿住此事不放的。”

    “那你便查吧,你需信任我,我才会信任你。我若信任你,你却不信我,只会叫我白白丧命。”她绕口令似的说完,摆摆手,示意慕云汉离开。

    慕云汉本还欲安慰她一番,见她似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样子,也只得走了。

    “等下!”沈涟漪却反而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他的声音依旧是难得的温柔。

    “给钱!”

    “?”慕云汉一时没反应过来。

    “五百金!你个流氓!想白看啊!”她脸上犹带着泪痕,却已经顷刻换了副老鸨的嘴脸。

    这女人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慕云汉冷笑,咬牙一阵才道:“不会少给你一文的,你放心吧!”随即没好气地拂袖而去。

    门在眼前被关上,沈涟漪的表情顷刻便冷了下来,她淡然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眉间笼上了一丝忧郁。

    慕云汉忿忿回到房间,坐了一阵子,却生出一丝怔忪来。他看向自己的左胸口,那里有浅浅的一点泪痕。

    他虽看上去礼数周全,但那是因为他心里对旁人有一份疏离在的,莫说像这样被女子抱住,便是普通的触碰,也会叫他浑身不舒服,沈涟漪是头一个敢这样肆无忌惮贴着他的人,旁的女子,恐怕连他的衣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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